顾安城顾不得其他,一心想着将蟑螂抖飞,话语却明显有了颤抖:“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细细一想,不难猜出事情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荷包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来了群密密麻麻的蟑螂,只能是心人刻意而为之。
只是这个有心人究竟是谁,顾安城现在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个。
“我来帮你。”
看着还挂在顾安城衣裙上的几只蟑螂,慕涵雯急急忙忙从一旁拿出了本书籍,可没等她伸手将这些蟑螂打落,本该在她身前的顾安城却消失不见了。
“人呢?”
慕涵雯惊诧的在周围来回看,试图寻找顾安城的身影。
当她看到顾安城的那一刻时,浑身一僵,直接硬在了原地。
一名身影魁梧的男人正紧紧的抱着顾安城。
男人剑眉冷挑,轻轻松松将顾安城衣裙上的蟑螂打飞,大手揉了揉顾安城的脑袋,薄凉的唇轻轻挑,似笑非笑:“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却没想只小小的蟑螂竟然克服了你。”
熟悉的男声熟悉的怀抱,这一切,都让顾安城来不及反应。
平复好心绪,她小心翼翼抬眸看向紧紧抱着她的男人。
微光折射下,男人像是踏光而来,踱了层金光的眸多了深邃多了温柔。
棱角有致的脸颊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
男人,正是慕南煊。
顾安城的心无可抑制的跳动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唇轻轻一动,她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围的气氛没有想象的尴尬,反而无比温馨。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安城略带惊诧的看向慕南煊。
男人不紧不慢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无视周围慢慢围聚的人群,瞳仁间只剩顾安城一人。
“你说呢?”
慕南煊并没有回答顾安城这个问题,剑眉星目,拉起顾安城的手便要离去:“走吧。”
一时之间,顾安城无从适应,明显是被这忽如其来的男人吓着了,硬是没有反应任由着慕南煊带她离开。
“南煊哥!”
两人要走,慕涵雯一急,迅速跟了上来。
这段时期,慕南煊出差,慕涵雯没少在暗中打探这男人究竟会什么时候回来。
打探的结果无一例都在告诉慕涵雯,待慕南煊回来还没得很,具体时间得等慕南煊将所需要处理的事物处理完毕之后才能够回到民城。
按理来说,现在这个时候慕南煊不该在民城。
“嗯。”
面对跟在身后的慕涵雯,慕南煊不过稍稍抬眼。
慕涵雯则紧紧的跟在慕南煊身旁,双眸有意无意的瞄至慕南煊与顾安城相牵的手。
“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得大把个月才能回来?”慕涵雯迅速道出心中的问题。
慕南煊的解释很简单:“有事,正好回来一趟。”
其实,回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见见顾安城。
这女娃娃这段时间没怎么听话,他正好回来拔拔刺,捋捋这女娃娃的毛发。
“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待的那块地有些混乱,我还听说你手里的军队打赢了场战,收割成功了。”慕涵雯美目盼兮,滔滔不绝询问。
这些话,也让顾安城愣了愣。
身为军阀的慕南煊,手里可是有不少军队,可她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慕南煊出行还是与人打战。
现在这一想,她似乎根本就不了解慕南煊。
对这男人的了解,除了传闻,也就微乎甚微。
“还行,还是民城舒适,也不算什么战,我的老对手怂恿人,想和我抢地盘,我不得抢回来?”提到老对手,慕南煊一声冷笑,眸色微冷。
不待慕涵雯开口,慕南煊一句话,硬是堵得她无从开口。
“你爹前段时间联系我了,我那时候有事需要忙,现在得空了,正好趁着现在告诉你,你爹,让你回家。”
慕南煊不紧不慢看了眼慕涵雯,从容收回双眸。
慕涵雯脸颊上的表情却立马有了转变,她紧紧咬着唇瓣:“哥,我还不想回去。”
她的计划甚至还没有展开,就这么能够再现在这等关键时刻离去。
慕涵雯还以为自己的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偷偷溜了回来,没想,她爹这么快就得到了风声。
“这件事你得跟你爹商量。”慕南煊随意道。
“哥,只要你跟我爹说说,他肯定会愿意让我待在民城。”慕涵雯可怜兮兮的嘟着唇瓣,水灵的双眸眨了又眨,这副模样的她,就连顾安城都觉得小鸟依人。
慕南煊并未回答,一耸肩膀,还特地冲着慕涵雯一挥手:“有事,我先处理,以后见。”
慕涵雯前行的步履僵了僵,这一句,将她们的关系隔得清清楚楚。
“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不打算大家聚一聚,吃个饭。”
慕涵雯有些急切,让她更为在意的是,慕南煊极不容易回来一趟,却拉着顾安城离开。
这一刹那,她多渴望慕南煊拉着的是她的手。
那女人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慕南煊的赏识?
慕南煊前行的步履并未停下,清冽的男声随性一掷:“以后有时间再聚。”
语落,慕南煊拉着顾安城直直而行,后头,慕涵雯远远被甩至后头。
看着两人就这么离去,失落感紧紧萦绕至慕涵雯心头,她下意识攥紧双拳,妒火油然而起。
这也是头一回,让她有了距离感。
她与慕南煊在无形之中,已然开始生疏。
旋即,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打扰了慕涵雯的思绪。
“涵雯,慕南煊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好好的计划被打扰,顾欣悦由心不爽,让她更为烦厌的是慕南煊对顾安城的庇护。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搂过了那贱女人!
“若是今日,慕少不出现,我们的计划十有八九能成,看那顾安城的笑话。”顾欣琳同样不爽,眉一拧。
慕涵雯深呼吸,勉强压制着心头的不悦,低声轻嚷:“常事容易有变故,来日方长,自然有的是机会,我们暂且等等。”
这也是她们唯一能够做的事。
那就是,等待。
慕南煊搅和了计划,这个闷亏,她们只能噎着,但下一次,那贱女人可未必还能像现在这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