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顾欣琳看向了慕涵雯。
只见慕涵雯不紧不慢道:“不错,而且还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顾安城生病了,需要喝药,倘若在她的药里面动点手脚……”
虽然慕涵雯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完,顾二、三小姐却已经能够明白慕涵雯心头所想的是什么。
倘若在顾安城喝的药水里面弄一些毒药,这样一来,她们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令人感到碍眼的人。
“对!现在这个时候的确是个好时机,我可不能错过这样的时机!”一听有机会能够解决顾安城,顾欣悦甚至都不咳嗽了,就连讲话也利索了不少。
“只是我一个人恐怕不好处理,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慕涵雯将目光落到了床榻上两个脸色不好的人身上,同时进行解释:“首先得想法去引开为顾安城熬药之人,我知道,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所以今夜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动手,到时候还需要有人给我打掩护,我去下药。”
听上去这样的安排十分合理。
慕涵雯甚至还为顾欣悦和顾欣琳考虑了许多,考虑到这两人同样生病行动恐怕不太方便,那就多休息,待身体稍微好一些,在行动。
看顾安城病成那个样子,就算她晚两天行动也不迟。
其实,慕涵雯会这样安排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她可不是主谋,而是被人胁迫的呢……
“二姐,我去吧。”顾欣琳主动开口。
中午,顾欣悦还起了高烧,顾欣琳的身体恢复的还快一些。
顾欣悦没有拒绝,冲着顾欣琳点头:“三妹,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倘若能够彻底解决顾安城,从今以后,我们的路将会无比畅通!”
也只有将那个贱女人给解决,顾欣悦才能够舒舒服服的睡觉。
虽说慕南煊心里没她,顾欣悦也不急,先将顾安城除去,慕南煊自然而然就会慢慢忘记顾安城,她也就能够趁此机会趁虚而入。
是夜,吃过晚饭,顾安城手捧着书籍看书。
这一整日都待在屋子里,倘若不看点书来打发打发时间,她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度过这一日。
门外,洛晓晓手中正端着药,以及一些好入味的小食。
恰好,慕南煊也在门口,看到洛晓晓的那一刻,立即明白了洛晓晓想做的是什么,直接道:“你去休息吧,交给我吧。”
洛晓晓没犹豫,迅速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慕南煊,唇瓣不由自主上扬:“我看你对安城很是上心,可决定好什么时候完婚。”
洛晓晓清楚慕南煊的性子,此人专一,身旁始终没有女人。
顾安城跟了慕南煊倒也不错,至少可以保证的是,慕南煊会对顾安城好。
慕南煊微微一愣,看向了洛晓晓,深邃的眸认真严谨,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美好之事,瞳仁竟多了柔态,管这么温柔,转瞬即逝,却还是被洛晓晓捕捉到了。
洛晓晓清楚,刚才,恐怕慕南煊想到了顾安城。
她和慕南煊认识许久,却还是头一次看到慕南煊露出这般神态。
看样子,这男人是真的看上了顾安城。
“只要她愿意,什么时候都行。”
简单丢下话语,慕南煊便大踏步而行。
看着慕南煊离去的背影,洛晓晓的思绪尤为复杂。
爷爷曾说过,慕家从小将慕涵雯当未来儿媳妇养到大,至于顾安城这一纸婚约,慕家压根不当回事。
慕家对慕涵雯的溺爱,甚至到了让慕涵雯随慕家姓。
简单点,顾安城和慕涵雯的关系还是情敌,不然,洛晓晓又为何一开始就防备着慕涵雯?
洛晓晓清楚,顾安城想要嫁入慕家并不简单,要取妻之人可是慕南煊,就算慕家人不同意,只要慕南煊坚持自己的抉择,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成功。
“为何待在人家门口盯着,莫不是慕南煊方才等那句话感动到你了,还是说你也想出嫁了?”
吊儿郎当的男声在此刻传入了双耳。
洛晓晓不用回头也清楚,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梁辞言。
洛晓晓一转头,看向了梁辞言。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顺从着梁辞言的脸廓照下,月光照亮了他的薄唇,将那双眼,凸显得熠熠生辉,就好像,这样的眼里,藏匿着月亮。
“咦,不回答?当真想出嫁了?”见洛晓晓一言不发,梁辞言特地伸手,碰了碰洛晓晓的额头。
“去去!”
洛晓晓连忙拍落梁辞言的手臂,毫不客气道:“本姑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又是落家嫡女,不愁嫁,哪会那么快就想着嫁人 ?”
林中那日过后,洛晓晓和梁辞言一直保持着现在这般距离,不进不退。
那日的梁辞言比现在有担当,也比现在温暖,俊郎……
就算是看上,也应当是那个时候梁辞言。
当这些想法从脑袋里冒出来的那一刻,洛晓晓愣了愣,她在思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是,说的是,跟我来,我给你看一个宝贝。”梁辞言忽而冲着洛晓晓挤眼。
这般神秘兮兮的模样,着实吸引了洛晓晓,也就随着梁辞言背影跟了上去:“什么宝贝?”
梁辞言并没有将那个宝贝是什么说出来,而是继续前行。
两人停在了一颗大树下。
“你说的宝贝,该不会就是这棵大树吧?”洛晓晓唇瓣猛地一抽,特地指了指眼前的大树。
这棵大树是村子里面最大的一颗,据说,长在这都好几百年了。
要说宝贝,百来年的树的确算得上是好东西,做成家具倒也值钱……
“当然不是了,村长告诉我,这棵树底下,他藏了好几坛酒,每一坛酒都有一个防潮木盒锁着,村长给了我一把钥匙,说允许我喝一坛酒,村长还说了,顾安城生病,你帮不上什么忙,一点小酒就当做心意。”
道罢,梁辞言俯身,将事先准备好的挖土工具拿出,竟开始挖。
这种时候,天有些凉,晚上村民们早早就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歇息,她们在这挖酒,倒也没人发现。
也没让洛晓晓久等,很快,梁辞言就从土里挖出了一坛酒,挖出酒后,他还不忘将土挪回去,一切看上又如常态。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会喝酒?”洛晓晓抱着酒坛,仰头看着梁辞言。
先前,就算是和梁辞言一起吃饭,洛晓晓喝的也只是红酒,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