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一愣。
“路苍瑜?”玄音来边境没多久就听说路苍瑜逃跑到蒙古的消息,竟没想到原来是做了蒙古国的奸细。
萧玉点了点头:“所以,不要成婚了,赶紧的回去,调兵遣将来,将蒙古打得落花流水。”萧玉的语气有些急切,她也的确是着急,抓着玄音的手,又紧了一紧,目光也满是急慌。
玄音却皱了皱眉头:“这恐怕…”他停了一停,沉思了半晌才道:“恐怕是不行。”
萧玉的手一下子松了开来:“不行?为什么?玄音,你不会真的想要娶那个蒙古国的公主吧?”
玄音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怎么会,只是你我不能轻举妄动,夜玦的军队已经回去,如今只余下驻守的一批人,若是我反抗,只怕一场恶战免不了,到时候咱们势单力薄,只怕生存的机会就渺茫了。”
萧玉听了这话稍稍冷静了一下,是她太着急了,没有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道:“那你预备如何做?”
玄音手握得紧紧的,萧玉只觉手腕被他勒的生疼,好半晌,玄音才沉吟开口:“婚礼从今日子时开始,会持续三天三夜,玉儿,这两日你就呆在这里,其余的,我会尽快去安排。”
如此过了两日,外头的热闹不减,期间玄音回来过一遭,却是十分的急促,只说了几句让萧玉安心的话就离开了。
如此到了第三日,玄音说会安排好一切之后的第三日,在他们的期盼当中,夜玦终于来了人,他不仅要带玄音和萧玉回去,甚至请蒙古国皇帝去做客。
但明白人都明白,这绝不对不是做客,但是现在蒙古处于劣势,没有办法,他只好带着公主一起踏上了旅途。
但大家一群人刚刚到了夜玦国土没多久,蒙古国王与公主就匆匆选择回去了,皇帝带着群臣相送,萧玉也在其中。
她与玄音站在城门外人群中,望着马背上的公主,略显不解,走的这样匆忙,一点征兆都没有,甚至对于玄音,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嗍。
她能不再纠缠自然是好,可是究竟是何缘由,却不得而知,毕竟从前那样的执着,却在一夕之间转变,任谁都会怀疑。
公主下了马,跟着蒙古王到了皇帝的跟前,抱拳行礼。
蒙古王道:“皇上,这一遭做客,与皇上相谈甚欢,本王十分的开怀,既然咱们议和书已经签订,往后你们大国还得照拂着我们蒙古小国才是。”
客套的话自然得说,夜玦立马带了笑:“这是自然,往后得空了便来我这多多的走动,下一遭,朕还要与你一醉方休。”
两人在那厢客套,公主却径直走到了玄音的跟前,一双水眸幽幽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儿,忽的一笑。
“我要走了,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玄音下意识的望了萧玉一眼,复又转向了公主,笑得温和:“一路保重,他日得空了,再来做客,到时候,我与萧玉带着你四处转转。”
这样一句话,客套而疏离,就是要让她看清楚,他与萧玉才是一家。公主的笑容顿了顿,唇角微微有些苦涩。
她都要走了,他又何必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若她不是看清楚了玄音与萧玉的感情根本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又怎么会走的如此轻易。
“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有些不甘心缓缓的抬了抬眸子,目光掠过红砖绿瓦,像是一座牢,将人困顿住,这里,不适合她。
“我还是喜欢蒙古的青山绿水,喜欢在草原上牧马放歌,我到底不能够习惯中原的生活。”
公主低低的开口了一句,语气略显伤感,萧玉与玄音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拿眼望着公主,不语。
“别用这样怜悯的眼色瞧我,我说的是真的,要我在这里呆一两日尚可,若是多待,只怕要闷出病来。”给自己的离开找寻最洒脱的方式,公主的性子,向来如此。
“公主你…”玄音皱了皱眉,反倒不知该为她终于想通而高兴还是旁的。
公主却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半打趣半玩笑道:“别这样好不好,难不成是你现在想通了,觉得我比萧玉好,要跟我回去?”
“不会。”玄音立马摇头,惹得公主又是一阵的笑,“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抢你。”
说着,扬了扬脖子:“玄音,你记好了,是我不要你的,别当着是我知难而退,就是你现在想要到我的身边,我还不要呢!”
这样子瞧来,都能玩笑了,便是真的放下了,瑾之道:“好好,我知道了。”那厢蒙古王已经上马,眼见着时辰不早了,便催促道:“好了,走吧!”
日头缓缓的落下来,一扫之前数日的大雪,那样的温暖,似是要将心都融化掉。
不知为何,公主突然想要落泪,她抬眼望了天边一眼,白皑皑的雪与天色,她眨了眨眼,唇角,复又挂上了笑容。
她应了蒙古王一声,最后又望了玄音一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第一遭见他便是这样的心思,可是到了最后终究得不到他。
人很多时候都会执拗一些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前她便以为,对待感情,只要有一颗不放弃的心思便能够得到。
可是终究不是如此,若是那个人,那份情不在她的身上,她的执拗,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便是如此。
她上前了两步,走到了玄音的跟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的言语:“玄音,你要好生的,若是让我知道你过的不好,我一定会回来把你抢回去。”
玄音原本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如今听了这话,想要退后的脚步就停住了。
他垂眸望了公主一眼,手,紧紧的握着萧玉的手: “你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一天。”语气坚定,目光亦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公主静静听了,忽的一笑,唇角的笑容如同草原的格桑花,那样的耀眼,耀了一世的光彩。
“那我便放心了,我一直觉得,其实依着我来说,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她低低一笑,扭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眼中的晶莹,终于落下,顺着唇角的弧度,缓缓的打在了衣襟上。
是的,一定会。
为了弥补萧玉和玄音这遭受的罪,夜玦亲自为他们选定了婚期,萧玉本是玉灵郡主又是现皇后的姐姐,自然是耽搁不得,一切都是以公主的架势来办的。
萧玉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宫女们给她梳妆打扮。正在此时,一袭大红锦袍的玄音进了房间,看到梳妆台前的两个女人,感受到其间弥漫着那种祥和的气息,俊美无俦的脸上笑意弥漫。
房间中的宫女看到玄音的到来,萧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丝小女儿的娇态,便转身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已是有情人,临走之时,还不忘给将房门给关上了。
房间中只剩下萧玉和玄音二人,玄音看着再次穿着嫁衣的女子,眼中的宠溺越发的浓郁,情不自禁的上前,从身后搂着她,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温柔的呢喃,“玉儿,你真美!”
让他沉醉,便是沉迷千年,他也甘之如饴!看着镜中的容颜,“没想到我玄音竟然会第二次穿上新郎官儿的衣服!”好在,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娶得都是他深爱的女人!
萧玉感受到他在耳边吐出的气息,浑厚的嗓音透着一丝暧昧的喑哑,不禁引得她的身体一颤,察觉到她的反应。
玄音眸光微闪,已经是孩子的娘亲,但是他却发现,玉儿比起以往更加的敏感,想起这些时日两人在一起那些缠绵的画面,玄音的身体猛然一紧。
他想,这一辈子他怕都戒不掉对玉儿的痴迷了!不过,正好,他也不想戒掉!
似乎是带着一丝捉弄,玄音轻轻的咬了一下萧玉的耳垂,更是引得萧玉一声娇吟,这诱人的反应,让玄音食髓知味。
大殿之上,所有的被邀请来的宾客都是大人物,夜玦亲自邀请,这可是给足了他们的面子,他们也是很期待这一场婚宴。
玄音迎娶萧玉,这可已经是洛阳坊间流传着的佳话,萧玉能够得玄音如此疼爱,当真是让整个天下的女子都心生羡慕之意。
“新郎新娘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众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齐齐的看向门口,一袭新郎礼服的玄音与身旁一身嫁衣没有盖喜帕的萧玉。
两人挽着手走进了大殿,众人看着二人,眼中除了惊艳,便是欣羡,此刻的萧玉已然有些小腹隆起,倒是比起以前,更加的风姿绰约,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
在众人的视线中,二人满脸笑意的走到高位上坐着的夜玦和萧妍的面前,在司仪的主持下,重新拜完了天地。
由于萧玉怀孕了,所以萧妍特意派了几个嬷嬷来他们府上照顾着,也算是弥补了萧玉娘亲的用处。
玄音回到屋里,便看到嬷嬷正柔声跟萧玉、青檀讲各种饮食禁忌。
“……人参、桂圆吃不得,孕妇多属阴血偏虚,食用人参会引起气盛阴耗;桂圆辛温助阳,孕妇食用后易动血动胎……螃蟹、甲鱼更是吃不得……”
青檀不只聚精会神的听了,更提笔记了下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萧玉则是客客气气致谢,“有劳嬷嬷了。”
这边嬷嬷指示青檀饮食,那边嬷嬷又吩咐紫檀,“另给侯爷铺床”,见紫檀睁大眼睛很是愕然,嬷嬷抿嘴笑道“小孩子家懂什么,这怀了孕,夫妇都是要分开睡的。”
“在隔壁也铺张床好了。”萧玉听到紫檀吞吞吐吐说了这事,不以为意。就在隔壁铺张床,他一个人睡也行,晚上悄悄溜进来睡也行。
这些老太太一个比一个啰嗦,别跟她们讲理,糊弄过去就完了。
晚上玄音果然悄悄溜了进来,上床把妻子抱在怀里,抱怨道“才刚有了孩子,便不要男人了。”任由侍女在隔壁铺床,撵男人走。
见丈夫一脸委屈,像个撒娇的孩子,萧玉心中柔软,轻轻亲他面颊,“哪有?不会。”又笑话他,“像小孩子一样不讲理。”
玄音低笑道“就不讲理,怎么了?你敢有了孩子就冷落我,我就不讲理。”
萧玉撅起小嘴,从他怀里钻出来,嗔道“谁冷落你了?”又蛮横的吩咐“不许不讲理!”
她上身只穿着小肚兜,肚兜是嫩嫩的黄色,颜色很柔美,更映出皮肤冰雪般白皙,玄音一阵心悸,把妻子拉进怀中,轻啄她粉嫩嘴唇,“我家玉儿真美。”
二人腻味半天。萧玉忽闷闷起来,“人家都说,怀了孩子人会变丑的。”做惯美女,一旦变丑了,心理上还是挺难接受的。
“我不嫌你!”玄音笑着,在妻子小脸上响亮的亲了一记。见妻子还是不乐,安慰道“我家玉儿天生丽质,不会变丑的。”
“真的?”萧玉眼睛发亮,笑咪咪。
真臭美。玄音大乐,把萧玉好好取笑一番。
萧玉肚子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不好。“都怪你!”常常嗔怪玄音。不是他,自己能受这个罪?生孩子真要命啊。
玄音由着萧玉发脾气,还鼓励她“莫忍着,打我骂我都使得。”最后连孟老爹都看不过眼了,苦口婆心劝女儿“不可恃宠生骄!”
以后再对玄音发脾气,就只挑别人看不见的时候,果然世界清净了,没人来跟自己啰嗦了。只剩下丈夫跟自己唠唠叼叼,“你没有不舒服?真的没有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玄音看妻子捧着大肚子确是辛苦,想了好些天,终于下了决心,“咱们不生十个了,也不生八个。”
“只生一子一女?”萧玉眼睛发亮。
玄音迟疑,心里嘀咕着,一子一女是不是少点?至少要两子两女罢。嘴上却不敢说,含含糊糊的吱唔两声,吱唔过去了。
人定时分,府中一片安宁静谧。灯光下,萧玉躺在床上轻轻“咦”了一声,还在隔壁的玄音急忙跑过来,“怎么了?”
“他又踢我了。”萧玉摸着肚子,满心喜悦。这孩子是个省事的,怀了他,自己没有孕吐没有不适,连胎动来得也晚。
五个月的时候才微微感觉到,现在已是六个多月,不只感觉得到,也能看到了。
玄音一双大手放在萧玉肚子上,安抚肚子里的孩子,“宝宝乖,不闹了。”
他近来有点犯愁,以前老觉着是个文静的女孩,一点不闹人,怎么越来越淘了呢?看这动静,简直是在娘胎里练上功夫了。
玄音眼睛里有了笑意,趴在妻子肚子上,絮絮跟孩子说话,“乖女儿,以后爹带你玩耍。”萧玉忍俊不禁,“你怎知道是女儿?”
玄音得意道,“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一点不闹人,这么乖巧,一定是闺女!”得意完,又一本正经的跟妻子说,“咱们不是说好了,先生个闺女,哥哥要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真受不了。你当这是订货呢,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萧玉呻吟一声,仰身躺下,跟这样的人没法沟通了,睡觉,睡觉。
玄音一点自觉性没有。紧跟着躺下来,抱住妻子,喋喋不休的说着孩子生下来定会像她娘亲一样聪明,一样美丽,一样可爱……
这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高大男子么?萧玉迷迷糊糊听着,不知不觉间已是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玄音用控诉的眼神盯着萧玉,“昨晚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只管自顾自睡觉。丈夫在她耳边说话,她当成催眠曲。
“孕妇爱睡觉嘛。”萧玉笑咪咪。怀孕有怀孕的好,都不用费神找借口,“昨晚你跟我说什么了?”微带歉意,捉住丈夫的手,殷勤相问。
一边的紫檀拉拉青檀,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出去。青檀会意,带着另外两个小丫头,随着紫檀悄悄退了出来。
“这孩子,他还来劲了,”萧玉吸了口气,“拳打脚踢的。”玄音神色着急,一手轻轻揽住妻子,一手轻抚妻子的腹部,柔声哄劝“乖孩子,乖宝贝,莫闹了,爹爹疼你。”
他身长手大,人又长得粗旷,这时一副好爸爸模样,看在萧玉眼中,颇觉温暖,又觉好笑。她坏心肠的说道“他一旦闹起来,只哄是不行的。”
“那要怎样方好?”玄音殷勤相问。“要给他唱唱小曲什么的,调子轻松愉悦的。”萧玉一本正经说道。还没听过他唱歌呢,不知他会不会?
“唱小曲?”玄音傻眼了,“我,我从没唱过曲。”不会呀。萧玉撅起小嘴,“宝宝,爹爹不疼你,不肯唱曲给你听。”
“宝宝,莫听你娘的,爹爹疼你。”玄音头伏在妻子肚子上,认认真真跟肚子里的孩子解释,“爹爹只是不会。要不,爹爹读书给你听吧。”
萧玉便起了坏心眼,晚上孩子又大闹天宫时,一定要玄音唱催眠曲,昧着良心说假话“他爱听曲。”
“不爱听念书?”玄音拿妻子没办法,扭捏了半天,终于似唱非唱的蹦出了两句“乖宝宝,快睡觉”,这慌腔野调的,这难听的,萧玉忙止住他,大晚上的,别把狼招来。
玄音长长松口气,“宝宝,爹继续念书给你听。”趴在妻子腹部认认真真背起兵书,这个他熟,背完孙子兵法,又开始背檀公三十六计。
萧玉含笑听着,要是胎教真有用,他这么着,该教出个什么样的孩子?
玄音、萧玉夫妻,渀佛生活在世外桃园一般,不理世事,晚晚腻在一起,玄音絮絮跟妻子、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他的故事越讲越好了。
“宝宝爱听呢,你看,他本来乱蹬乱踢的,你讲完故事,他安静了。”萧玉笑咪咪,夸奖玄音。见他面有得色,又加上一句“我也爱听!”
玄音把脸凑了过来,萧玉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两口。玄音很大方的加倍回吻了,又亲了亲肚皮,“还有咱们宝宝。”其乐融融。
萧玉在玄音和众人的关爱中,安安生生渡过了一天又一天,眼见得产期愈来愈近了。
“啊……”一声更加高亢的痛呼声,那痛呼声在整个夜空中回荡。
“唔!”萧玉脸色苍白,一头秀发已经汗湿,嘴里咬着一块布条,双手分别抓着床头两边掉下来的纱帘,漂亮的指节已经泛白。
深吸了一口气,萧玉使出了自己浑身解数,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声婴儿的啼哭,响彻整个天际!
“生了……生了,生了!”云澜紧紧的揪着断念的衣襟,兴奋的开口,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笑容,松了一口气,
“是个儿子!”产婆出来喜气的说着,云澜大方的给她赏赐,而早已经傻在了原地的玄音则是冲进了房间里面。
一直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经过生产的疲倦瞬间席卷全身,萧玉还来不及看一眼刚出生的小宝贝,就昏睡了过去。
待到她醒来之时,只看到玄音正抱着小小的婴儿在那喜不胜收,样子简直慈爱到不行。
“你不是一心想要闺女?”萧玉斜了他一眼。还是重男轻女吧,看见儿子,把他高兴的,飘飘然的快上天了。
“我媳妇儿这么辛苦生孩子,难道我还再挑挑男女?”玄音眉开眼笑,“我让着你,先生个儿子,让你看看哥哥小时候的样子。”
他是一心想看小萧玉,推己及人,就觉着萧玉肯定也想看小玄音。孩子只要是自己的,男女都好,两人看过来看过去,也觉得看不够,儿子生得真好看!
萧玉温柔似水的说着,“生孩子那会儿,疼得想死,说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等看到他,又觉得一切都值了,为他受再多的苦也情愿。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老话是有道理的,萧玉生过孩子,想起母亲生自己时肯定也是受大罪了,在心底不由的有些思念已去的何氏。
本来夜玦是希望留着两人继续在朝廷为官的,毕竟玄音和夜玦若是能出力为国家献策,那只怕很难有人能敌。
但是想到萧玉内心地的向往,玄音是通通都拒绝掉了,他们辞官后便将萧音楼转手给了云澜,两人举案齐眉,带着孩子四处周游。
从此之后,大家只知玄天门的人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创下佳话的那对璧人如神仙眷侣一样周游在列国,如同神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