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紧紧的贴在莫千千倔犟的小脸上,分明是灵力幻成的剑,却仿佛有实体一般,冰凉冰凉的,刀刃泛着森森泠光,不断的在她的脸上磨来磨去。
“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不可惜么?”
歌笙的刀顺着莫千千的脸一路向下划去,划过她的脖领,她的胸口,然后挑起她的衣衫。
莫千千终于怕了,她不怕被毁容,可是,她怕,失身。
“你现在还有机会。”
歌笙将她的反映尽收眼底,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手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衣衫,在上面划开划去。
莫千千低着头,只是沉默。
不说?
很好,我看你能撑多久。
灵力成剑轻轻滑向她的腰间,落在她的腰带上,不紧不慢的来回的割,断只是早晚的事!
“你到底想怎样!”
眼睛里渐渐蓄起了泪水,恨恨的瞪着歌笙,莫千千恨不得杀了他!
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现在却被人这样欺负。
她可以说是歌笙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的无-耻!
为了那么一个位置,杀了自己的大哥不说,还用贞洁来威胁一个无辜的人!一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名声对于女子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一旦丢了名声,在这个世上她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莫千千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不想让人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高高的仰起头把眼泪咽回去,看向歌笙的眼神不屈且倔犟。
如果初夏在这的话,看到莫千千对自己如此维护,肯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吧。
虽然她有时候说话不好听,可是却很仗义。
“看来你是打算固执到底了。”
歌笙轻轻叹息一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对你,毕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说是你叔叔也不为过,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呢。”
歌笙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而莫千千对不起他似的。
虚伪至极!
无-耻至极!
莫千千蔑视的看着她,“我瞧不起你,你根本不配做我叔叔!连自己亲大哥都下都下手的叔叔我不敢要!”
“你永远都坐不上族长之位,因为你不配!”
莫千千又朝着歌笙吐了一口口水,那满面的鄙夷彻底激怒了他,手猛地用力一挑,莫千千的衣衫便被挑开了,眼看着就要春光乍泄。
万分紧急之时,歌笙却突然一个前栽,就好像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直接朝着莫千千扑去。
莫千千一声尖叫,歌笙整个人却又突然往一侧飞去,腰间多了一个小巧的鞋印。
整个过程看似很长,其实不过两秒,等歌笙反映过来的时候,莫千千已经被初夏护在怀里了,身上披上了她的外袍。
在他们一侧站着一个怒发冲冠的老者,第一脚就是他踹的,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千千的父亲,莫松。
莫松怒气冲天,胸口起伏不定,拳头忽松忽紧,显然正在压抑着心里怒火。
他和歌氏的关系一直不错,和歌笙的关系也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立即动手,若是别人,他早先杀了再说了。
刚才初夏正是搬救兵去了。好说歹说才让莫松相信了,一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本就脾气暴躁的莫松当下一脚就踹了过去。
“歌笙,你什么意思!”
莫松简直要暴走了,自己的女儿差点被自己的朋友欺负了,气的他险些背过气去,大声吼出自己的怒意,震得屋顶都颤了颤。
“我也不想,谁让千千不听话。”
歌笙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起来既一点都不在乎,又很理所应当。
莫千千终于忍不住趴在初夏的身上失声痛哭,再怎么坚强点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听着女儿的哭声,莫松这下再也压抑不住了,直接动手了!
“老子女儿不听话?!”
“滚淡去吧!”
“就算不听话也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算什么东西!”
莫松一边骂,一边打的歌笙毫无还手之力。
歌笙也怒了,飞身而出,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打着打着越来越远。
“千千,对不起,我来晚了。”
初夏拍着莫千千的背,一边安慰她一边在心里不断的自责。
如果她早点来的话,莫千千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
险些……
莫千千趴在初夏的肩膀,痛哭流涕却拼命的摇头,一下一下的抽噎着:“不是你的错,是我没听你的话,太莽撞了。”
“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莫千千哭的眼睛通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尽管她受了委屈,但还是对初夏道歉了。
她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直来直去。
初夏笑了笑,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呐,以后不许这样了啊,也不许这样逞强,明白了吗!”
莫千千终于破泣为笑。
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悄然消散,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朋友也好,恋人也罢,都需要不断的磨合,才能让彼此更加的贴近。
“走吧,我们先离开这。”
初夏来的时候带来了不少的莫家护卫,歌氏的人也不好阻拦,出来的很顺利,小路上,两人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隐隐传来二人的交谈声。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不知道我都快吓哭了嘛?”
“我也想快点,可是你老爹不信啊。”
“哼,我回去在跟他算账!”
直到后半夜,莫千千才沉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也极不安稳,甚至还在轻轻的啜泣。
今天,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初夏等她睡着了才溜出了莫家,直奔歌氏而去,她可没忘记,还有一个雪飞花下落不明呢。
趁着歌笙被莫松缠住,正是她再探歌氏的打好时机!
给自己加持了一道隐身符,又用上刚刚从莫松身上学来的收敛气息的方法,初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歌氏。
从正门直接进的!
甚至从守卫的眼前故意走过,见他一点发现的都没有,这才确定没有遗漏了,一路小跑进了歌氏。
她的时间有限。
守卫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满足的叹了一声。
好香。
得亏初夏已经进去了,若是看到他这副猥琐的模样,肯定得给他一脚。
初夏一进歌氏便直奔地牢而去,当初他们就是被关在这里,她以为应该还在,可是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她傻眼了。
雪飞花,不在?!
不在地牢会在哪里?
她没印象歌氏还有关人的地方。
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初夏想到了一个可能,眼神闪了闪,转身就出了地牢。
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雪飞花,她会不会被关在初夏阁?
除了那个密道,初夏阁便是最坚固的牢房。
再者说,如果雪飞花真的被抓住了话,那么为什么还要派人看守初夏阁?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说明了,雪飞花在初夏阁!
初夏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想到是一回事,怎么进去又是一回事。
初夏阁被关的严严实实,连窗户都没开,她是会隐身,可是不会穿墙啊。
初夏郁闷了,纵身上了一个屋顶,坐在上面,支着下巴和初夏阁遥遥相望。
怎么办!
该怎么进去!
突然初夏的视线凝住了,眼神放光的看着对面的屋顶。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天窗!她记得那个天窗很窄很小,也就初夏那瘦小体弱的身子才可能钻进去。
初夏兴奋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脚尖一点,初夏的身子从空中掠过,没有一点的痕迹,轻轻的落在屋顶上,天窗旁。
迫不及待的钻进去,又给自己复加了一道隐身符,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初夏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整个初夏阁里面破烂不堪,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雪飞花,就被锁在一楼中央的大柱子上。
阵法早就被破坏的不能用了,想必歌笙他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初夏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这才快速走到了雪飞花的身边,露出了身形。
看着突然出现的初夏,雪飞花大吃了一惊。
“你怎么来了快走!”
“嘘。”初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开始去解捆着她的绳子。
可是却怎么解都解不开,反而越解绳子越紧。
初夏愕然,难不成这绳子是捆仙索?越挣扎越紧?
“怎么办?”
初夏面色有些凝重,时间紧迫,如果解不开这绳子的话,她就不能带走雪飞花,下一次在进来可就困难了。
今天是歌笙不在,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她的这点实力比起歌笙来还是差了不少。
“这绳子不但锁人,还能锁住灵力。”
雪飞花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是普通的绳子她早就挣开了。
初夏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跟捆仙索差不多啊!
只不过一个锁仙法,一个锁灵力。
“烧也不行?”
初夏还是不死心。
雪飞花摇了摇头。
初夏暴走了,心里很不甘心,难不成这次真的白来了?!
来都来了,人都见了,却救不了,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么?!
“你先离开,歌笙暂时不会对我怎样,毕竟他想要的东西还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天不给他,他一天都不敢动我!”
雪飞花比初夏冷静了不少,全面的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东西?歌笙想要的东西?
初夏不解,刚要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歌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