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带她一起走吧,咱们都耽误多久了。”卫绣香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她神色的不悦的扫了少女一眼,对她的好感消失的荡然无存。
“你。”龙裕华眉头紧皱,却又不好反驳什么,只能让少女先跟着他们,反正宫里有那么多宫女,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看他们终于答应,少女立马露出了一个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却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味道,她连忙抬脚跟了上去。
因为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少女跟着他们回来,看到了皇宫,居然脸上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卫绣香面上不动声色,可是私下里却是偷偷打量了她好几眼。
“龙裕华,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丫头啊?”卫绣香不悦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直接交给福安,让他在宫中随便给她找个差事。”龙裕华漫不经心的说着,这天下本来就有很多可怜的人,只不过这个少女是让他们碰到了罢了。
“好吧。”卫绣香点点头,对龙裕华的回答还算是满意。
他们到了皇宫,福安等人已经等在宫门口了,见到龙裕华归来,纷纷行跪拜礼。
卫绣香和龙裕华并肩而立,看着这久违的红砖绿瓦,深宫高墙,她叹息一声,眉宇之间似乎是笼罩了一份惆怅。
“你一路上也受累了不少,不如现在就回去休息吧。”龙裕华打量了卫绣香一眼,在她的身边低声说道。
卫绣香点点头,深深的看了龙裕华身后的少女一眼,转身离开了。
龙裕华问了少女的名字,知道她叫傲雪。
他点点头,寒梅傲雪,这倒是一个好名字:“傲雪,你就在这里住下吧,不过你现在也知道了,你需要在皇宫里当一个宫女,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好好想一下,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傲雪没有地方可去,感谢皇上给了傲雪这个机会,傲雪一定会好好的干活,来报答皇上的恩情。”傲雪激动的说着,给龙裕华跪了下来。
龙裕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示意福安把她带下去。
本来龙裕华以为,福安会随便给她找一个差事的,没想到福安也不知道那个筋不对,居然让傲雪到了御书房,专门伺候龙裕华。
当龙裕华买御书房看到傲雪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回皇上,是福安公公让我过来的,他说御书房正好却一个小书童,看奴婢挺伶俐的,就叫过来帮忙了。”傲雪低头怯懦的说着,看样子她十分的乖顺,一副无辜的样子,殊不知,福安之所以让她到这里,正是傲雪明里暗里的暗示福安,她是被龙裕华在半路上看上了,只不过碍于卫绣香的面子,没有直接下旨册封。
有了这么一个关系,福安还哪里敢得罪她,自然给她安排了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位置。
闻言,龙裕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样子怯生生的,倒像个乖顺的人,应该也弄不出什么乱子,若现在让她到别处,她定然会受到别人的奚落,寻思了一下,龙裕华也就让她呆在这里了。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不过记着,朕不喜欢别人碰朕的东西,这些奏折你不准动,不准看,知道了吗?”龙裕华先把规矩给她定下了。
“是,奴婢知道。”傲雪巴不得能留下来,对于龙裕华的条件她自然是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傲雪倒是一个蕙质兰心的人,她总是把御书房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上到龙裕华的膳食,下到御书房的摆饰,她都能照顾的很好,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把福安的那一套学的惟妙惟肖,甚至还有青出于蓝的架势。
见状,福安都有了几分危机感,总有一天,这个傲雪会越过他上位,成了这龙裕华身边最得力的人。
这不,整个养心殿都认准了,这个傲雪姑娘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一个个上杆子的巴结她。
这事情,被同是宫女的晓月知道了,她立马回来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正在养胎的卫绣香,如今,卫绣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懒得去插手管理后宫的事情,所以把那天救回来的少女也给忘的差不多了。
“好啊,这个龙裕华,那个时候说是随便给她找个差事,现在好了,照顾到他自己身边去了?”卫绣香听了晓月的话,慢慢的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嘴角勾了一抹嘲讽道。
“可不是吗?娘娘,奴婢看,这个傲雪就是一个狐媚子,每天和皇上朝夕相处,还怕皇上不上钩吗?娘娘?您快想一个法子吧?”晓月在一旁说道。
“能怎么办啊?本宫是皇后,若是和一个小宫女闹起来,说出去本宫不就是善妒了吗?随她去吧,若龙裕华真的喜欢她?自然会给她一个名分。”说着,卫绣香撅了一下嘴,她这表情分明就是嫉妒,也是,哪个女子愿意看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卫绣香现在有了身份的枷锁,凡事都不能顺从她的心意。
“晓月,你没事就不要在这里煽风点火了,这不是给娘娘心里添堵了吗?”春兰听了她的话,过去白了她一眼。
“我这就是给娘娘抱不平罢了,当初要不是娘娘救了她,她哪里能有今天,要我说,就是当宫女,也得到娘娘身边来啊。”晓月嘟囔着说道。
“行了,晓月,这话你在本宫跟前说说也就罢了,不准去和别人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宫授意的,谁不知道本宫在这皇宫里的地位,还需要她来证明吗?”闻言,卫绣香不悦的说着。
见卫绣香脸色不好看,晓月也不敢造次了,在秋菊眼神的示意下,快步走了下去。
没想到,晓月还是不甘心那个傲雪可以作威作福,她特意到了傲雪所在的住所,警告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谁知,傲雪听了她的话,眼神一瞬间变的犀利无比,她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啊,我不过是一个宫女,哪能左右皇上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