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绣香同晓月趁着夜色正浓,正是看他们练习的好时候,穿过了御花园,到了那些艺人练习的高台之上。
“娘娘,您小心。”晓月小心翼翼的吧卫绣香拉的退后了一点,这火树银花固然美丽,可是那些火星子却是不长眼睛的,不小心烧到就不好了。
“快要开始了吗?”卫绣香转头问道,其实她也没有见过那个场景,所以还是有一点小期待的。
“快了。”晓月笑道。
这时,那些艺人走了过来,给卫绣香行礼。
“行了,本宫今日就是过来随便看看的,你们不必拘谨,按照平日的样子就可以了。”卫绣香说道。
闻言,那些艺人应了一声,站到了高台之上,他们手中拿起铁具,在一旁的火盆之上烤了一下,走至墙角处,紧接着,朝着墙壁狠狠的打了过去。
只听得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铁具里冒出火星子,那火光漫天飞舞,就像是一个个炫目的光圈,把整个大地点亮。
一下接着一下,很是美丽。
卫绣香忍不住看呆了,她的侧脸被柔和的黄色光晕笼罩着,说不出的温柔。
“娘娘,怎么样?真的很好看吧?”晓月笑着说道,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晓月,你小心啊。”忽然,卫绣香紧张的看了她一眼,若是那些火星子引到了她的身上怎么办?
“没事儿吧,这些人不是很厉害吗?他们应该可以掌握这个分寸的。”晓月眨眨眼睛,她都来这里看过好多次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失误,所以走近一点,应该没有关系的。
晓月进入了满天的星光之中,背后就是火树银花,她的笑脸被火光照应写,显的是更加的生动了。
“你呀。”卫绣香甜甜的笑了一下,准备伸手去拉她回来。
忽然,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阵风,那些火光忽然朝她们飞了过来,晓月躲闪不及,吓得抱紧了身子。
“来人啊!”卫绣香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变故,赶紧上去拉了一把晓月,可是还是有一点迟了,晓月的背被火烧了一片。
那些艺人没有想到天公不作美,居然在这个时候刮起风来,每个人都停下了动作,赶紧跪下来请罪。
晓月背上的衣服被烧焦,露出了血红的肉,还流着鲜血,卫绣香顾不得别的,连忙让侍卫去请太医。
“晓月,你要坚持啊。”卫绣香看晓月疼的脸色苍白,连忙上去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没事的,娘娘,你不要害怕。”晓月对着卫绣香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好了,你先不要说话。”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要强撑,卫绣香叹息一声,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太医很快的帮晓月处理了伤口,还好这是冬天,晓月穿的衣服不算少,衣服帮她挡住了很多的火花,所以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只不过,她这背上肯定会留疤了。
太医安排了晓月这几天注意的事项,让她不要碰水,不要剧烈的运动,就离开了。
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晓月委屈的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这时,卫绣香走了进来,看着她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忍不住一阵心疼。
“你看,让你大意,现在吃亏了吧。”卫绣香叹息一声,拿起一旁的药,亲自给晓月上药。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还是奴婢不小心,还好没有伤到娘娘,这伤疤若是落在了您的身上,皇上一定心疼死了。”晓月咬住嘴唇,忍着疼痛说道。
“你个傻丫头,这伤落在你的身上,我却是心疼,看来,这个火树银花的表演不怎么安全啊,所以还是取消吧。”卫绣香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晓月伤成这样,她就决定,不能让这么危险的节目出现在除夕的宴会之上。
那天来的人都是王公大臣,每个人的身份都很高贵,若是受伤,就是很棘手的问题。
“那,李贵人能同意吗?这火树银花练习了这么久,说不表演就不表演了。”晓月有点紧张的问道。
“那有什么?若是出了事情,她也是要负责的,本宫是皇后,这点权力总是有的,好了,晓月,你身上有伤,早点休息吧,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叫春兰她们,知道了吗?”卫绣香给她上完药,安顿道。
“好,奴婢知道了。”晓月的背疼的厉害,她是根本睡不着的,不过为了不让卫绣香担心,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见状,卫绣香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第二天,她就命令那些艺人出宫,这个表演取消。
知道了这个消息,李秀可是急坏了,她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情,怎么能就这么泡汤呢,李秀实在是不甘心,她找到了卫绣香,希望她高台贵人。
可是这一次,卫绣香是怎么都不愿意妥协了,亲眼看到了晓月被伤成那样,卫绣香实在是心有余悸,觉得这个火树银花虽然好看,可是却有一定的风险,不适合当众表演。
“皇后娘娘,那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除夕那天一定不会出任何的事情的,臣妾保证,你就不要取消这个节目好不好?”李秀苦苦哀求着。
闻言,卫绣香摇摇头:“不行,李贵人,不是本宫不给你这个面子,你也看到了,本宫的宫女被伤成了什么样子?你想想,若是那伤口落到了皇上的身子上,你会有什么下场,本宫这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不,娘娘,这是臣妾的心血,臣妾不能看它付之东流,娘娘您行行好,高抬贵手,好不好。”李秀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还是在苦苦哀求着卫绣香,希望她能收回成命。
看到她这个样子,卫绣香狐疑的看了李秀一眼,不过是一个节目罢了,她怎么这么上心?
“李贵人,一个小小的节目,你怎么就这么激动?”卫绣香警惕的看了她一眼,觉得这里面很有可能有猫腻。
“这……”李秀愣了一下,回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