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龙裕华的眼神,琼霞愣了一下,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寒冬之中,琼霞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龙裕华这么凉薄的表情。
“琼霞,你记着,不管是谁想要害他们,朕一定会要了她的命!”龙裕华狠狠的说着,眼神十分的犀利。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若琼霞还装糊涂可就是说不过去了,琼霞苦笑了一下,她强忍住了眼泪,把头转了过去:“皇上,我有一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您好好陪皇后吧。”
说罢,琼霞就把身子转了过去,刚一转身,琼霞的表情就变了,一开始的嫉妒变成了深深的仇恨,她真的是恨极了卫绣香,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被龙裕华屡次羞辱,当真是可笑,当真是荒唐,琼霞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就是血肉模糊也浑然不觉。
这边,卫绣香靠在了龙裕华的肩头,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的温柔:“龙裕华,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可不是吗?这几日人人都在说太子的不好,若朕再不支持你们,他们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了,朕要不要下旨查出背后传谣言的人?”龙裕华眉头一挑问道。
闻言,卫绣香摇摇头:“算了吧,这事情谁都说不准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查来查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卫绣香眯起眼睛,想起刚刚琼霞的反应。
反正自己现在都拿捏到了证据,若琼霞还不想办法证明安生的清白的话,她就将证据公之于众。
“好,朕相信你。”龙裕华看着卫绣香,见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忍不住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秀发。
“你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咱们还是到处走一走吧。”卫绣香低头笑了一下,伸手拉住了龙裕华的手,而这时,龙裕华紧紧的抱着龙安生。
龙安生虽然不是经常看到龙裕华,可是这父子两个却是亲的很,还没怎么样呢?龙安生就和龙裕华玩闹在了一起,两个人看起来特别要好。
见状,卫绣香可就不满意了,她撇撇嘴,不悦的说道:“这孩子,还真是不和我亲,明明是我陪着他的时间多一点,可是你看看,现在就往你那里跑,完全不和我玩。”
“哈哈,安生,你快看,你母后还吃醋了。”听了卫绣香的话,龙裕华哈哈大笑。
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倒也是说不出的和谐美好,卫绣香看着龙安生和龙裕华相似的眉眼,心里的暖流缓缓的流过。
这边,琼霞受到了卫绣香的威胁,她是再也不敢散布谣言了,一来二去,人们也就不敢说龙安生的看个不字了,还有,龙裕华亲自处置了钦天监的管事,说他们办事不利,污蔑太子,都发配到了边疆,至于太子殿那些死去的宫女太监,时间久了,也就没人几分他们了,这么一来,在这皇宫,人们渐渐也就把这个事情遗忘了。
三日以后,突厥首领就要带着拓跋静到西决国了,卫绣香负责这一次的宴会布置,她按照之前想好的那样,一切从简,所以这么多年,这真的是接待外宾最为寒酸的一次了。
“娘娘,您说,这样真的可以吗?那突厥首领会不会颇有微词啊?”春兰看着这有点破旧的宫殿,以及地上的灰尘,不觉得皱了眉头,有点担忧的问道。
“放心吧,本宫已经想好了说辞,绝对让他们没有反驳的机会。”卫绣香勾唇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卫绣香这人做事还是妥当的,不日,就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这日,风和日丽,突厥首领来西决国出访。
卫绣香穿着龙裕华赏赐她的凤袍现在对于的前头,她本就生的美貌,再加上这绝美无双的凤袍,更加是迷人,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卫绣香笑了一下,只觉得风情万种,当真是一个奇女子。
这时,突厥首领拓跋城过来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卫绣香,只觉得这个女子当真是惊艳,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认出卫绣香是龙裕华的皇后,顿时,眉眼只间多了几分凝重。
卫绣香把他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她狐疑的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这拓跋城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突厥首领,有失远迎。”龙裕华笑了一下,态度还算是温和。
“参见皇上。”拓跋城恭敬的低头行礼,说罢,他就把身后的拓跋静推了出来:“静儿,你不是见过皇上吗?还不过来行礼?”
只见拓跋静脸上的无奈一闪而过,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龙裕华一眼,先是扯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随即低头行礼。
“多日未见,这拓跋公主当真是出落的美极了。”龙裕华随意寒暄道。
这本来就是一句客气话的,没想到这突厥首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样,他惊喜的笑了一下:“哈哈,皇上真的是谬赞了,不过静儿是我们突厥最为出众的美人儿,不仅是容貌过人,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还喜欢西决国。”
听了这话,卫绣香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这个拓跋城还真是有意思呢,这不就是传说之中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人家拓跋静还没有说什么呢?他倒好,直接把拓跋静给推到龙裕华的面前了,难不成,他是想要把拓跋静嫁给龙裕华吗?想到这里,卫绣香意味深长的看了拓跋城一眼,眼神微微的不悦。
“首领,外边风大,咱们还是快进去吧。”卫绣香不想再多在外边站着,开口说道。
闻言,拓跋城点点头:“皇后说的是,我也很想看看这西决国的皇宫是多么的精致巧妙,富丽堂皇。”
卫绣香笑了一下,眼里出现些许的嘲讽,那不好了,恐怕这个突厥首领要失望了。
果不其然,卫绣香带着他到了那个小小的宫殿,小也就罢了,这里面的陈设简直是寒酸至极,连突厥都比不上。
见状,拓跋城的脸色拉了下来:“这就是今日设宴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