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怒气冲冲的朝着林秀宫这边来,福安在皇上身边服侍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皇上的喜怒哀乐早就有把握,一看到这般模样,心里也是一惊。
但是一想到那天早早的便就把初月放了回去,心里还是有一些不痛快,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给她多余的生存机会,就应该一次性将她处理完。
而另外这一边,卫绣香则刚刚睡醒,眼神还在迷茫着,根本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大脑里盘旋着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等世纪性难题。
宫女却已经为她梳洗好,让她坐在庭院当中发呆了,其实也不是她自己醒来的,是宫女看着时辰将她叫醒的。
卫绣香有头疼的毛病,睡得太久,反而身体会不舒服,想让她起来清醒清醒,然后将她叫起来之后,她却一脸慌神的状态,让宫女们十分的着急。
况且是听说了春兰秋菊的事情之后,大家心头都一紧,但现在娘娘说未必她听得清楚啊,看着娘娘这副慌神的状态,春兰这下着急的左右晃动。
最终还是决定跑到娘娘的身边,将事情的缘由说给他听:“娘娘,奴婢有事情要跟您说。
卫绣香慢慢的转过头看清了来者,“哦,是春兰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卫绣香迷茫的眼神,呆滞的模样,让春兰十分的忐忑,眼下十万火急的事情,娘娘却这副状态可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不管了,这件事情娘娘必须得处理得了呀。“娘娘,今天我们犯了个大错。”
“什么错?”卫绣香漫不经心的抬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就是今天你让我们休息之后,初月又跑去辛者库那边,独自一人洗浴去了。”卫绣香点点头,她也知道这宫里的规矩,但是既然都已经叫人休息了,她要去洗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再说了这初月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在宫里她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了,所以这也属于意料之中,卫绣香没有太多的惊讶。
“回来之后我们几个人气不过,就……”
“就什么?”春兰还是没有敢一口气将事情全部说完。
“便就自作主张,又拿出萧妃的衣服来,吓了她一次。”
卫绣香微微的抬起头来,然而眼神里依然没有多大的精神,“你们又吓她了呀?”卫绣香只是轻声的责怪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春兰看着卫绣香这副模样心里,十分的害怕,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们也真的是气不过,您不知道,在您午休之后,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从来都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过,这一次难得有机会能收拾她,所以所以我们就……”
卫绣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们呀,怎么这么着急呢?”卫绣香现在没有睡醒,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但是听到春兰这样说,她大概明白事情现在的情况了。
她喝着茶,一副佛系的姿态说道,“你们那么着急干什么呢?之后留着她慢慢玩嘛,在这深宫里难得有遇到这么好玩的玩具。”
卫绣香轻叹了一口气,她们这是一次性要把她的玩具榨干呀,不过卫绣香也能理解,毕竟初月只是一个二等宫女,连续受她的欺负,大家觉得心里有气,想把她清蒸油炸也是正常的。
“娘娘对不起!”然而春兰和秋菊并不知道卫绣香的心思,以为卫绣香是在责怪他们把事情闹的太大了。
“我们是看平常她在娘娘面前也那么的不客气,心里就十分的气不过,而那一次之后娘娘就一直担心会不会把她吓坏了,我们就猜想娘娘您是因为怀了孩子,要想多积点德儿,为肚子里的孩子们福气,但是初月毕竟欺人太甚,我们不能一直让她在这灵秀宫里为所欲为,娘娘您不好去解决的事情,我们奴婢甘愿为您牺牲,所以我们就贸然……”
“你们怎么能把自己瞎牺牲掉呢?牺牲掉了,你们谁来伺候我呀?”卫绣香在一旁好像并没有为这事感到着急,一副就好像是春兰他们打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茶杯,然而却像是要被砍头的大罪一样到卫绣香面前来认罪。
卫绣香完全不当回事儿,春兰心中发慌了,卫绣香这是已经认命了吗?她们可不想害了娘娘啊,在宫里装神弄鬼是大忌,娘娘这肯定是知道的,这下子她们肯定是给娘娘惹了大麻烦了。
可是娘娘却在这里稳如泰山的坐着,到底是因为有黄嗣护体,还是因为娘娘根本就不在乎呢?
“她现在人在哪里?”卫绣香随口问道,她看了看四周,灵绣宫里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安静,并没有像春兰所说的那么夸张,有人发疯又大喊大叫的,她完全没有听到啊。
“回娘娘,初月现在应该在房间里梳妆。”
“梳妆?”卫绣香没有太弄明白。
“是的,刚才我们吓着她,让她有一些狼狈。”想到这里,春兰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刚才那模样也实在是搞笑。
初月以为萧妃显灵了,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但是嘴里说的那些人让人气愤不已。
“你们也真是厉害,把她平常那样一个,厉害的人都吓得现在去梳妆了。看来平时是我太护着你们了。”
一听到这话,春兰慌了,“娘娘息怒啊。我们知道错了。”
“息怒什么呀?”卫绣香刚睡醒,没有太大的精神,显得像个老太太似的,说话都慢悠悠的,“本来你们也就该这样不要什么都听命于我,初月欺负你们,你们就也应该欺负回去,只不过现在嘛,你们就把她害惨喽。”
卫绣香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妖魔鬼怪的事情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可以解释得了,在古代更是难以说得明白。
第一次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一次性消耗掉初月太多的精神头,之后就没有了机会再玩其她的了,所以才打算换一个法子,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