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寒痛的五官都扭曲，可是却使劲的摇头：“主子，不是奴婢！”
蓝氏神色似乎有些恍惚，片刻后凌厉的目光再次落到凤芷言的身上：“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呀！”凤芷言笑眯眯轻松的表情和蓝氏形成鲜明对比，悠悠走到一旁坐下的她，托腮看着蓝氏好以整暇的分析着：“贵妃娘娘天天都是一副天地都不信，留在宫中委屈求全，为的只是让皇帝陛下满意！皇后娘娘您不信，太子殿下自然也是不信的；这前后算着，宫里面能让贵妃娘娘你信服，被骗了又不敢去找人讨回公道的又要为其保住秘密的，除了圣上，还真的是没有旁人了！”
当然，这个前提是，这个蓝氏身边是真的除了明寒这个帮手外，就没有其他的奇能异士在她身边帮衬着了。
不过就他们最近看到的事情，蓝氏自从顶替了白穹她母妃之后，就一直兢兢战战的活着，别说是主动去寻找自己的族人，就是去寻找正常的人族帮忙，估计她也是不敢的。
托着下颚的凤芷言，仔细的看着变得苍老的蓝氏这脸颊的变化，左右端凝了一下，挑眉：“你这脸，应该是被动过了吧？”
妖力什么的，她不明白，不过按照白穹刚刚所说，蓝氏的妖力已经没有多少，按理来说应该不能再维持原来的容貌，可她现在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意味着这脸肯定动过了。
“你之前在凤芷嫣身上动的手脚，我就觉得好奇，你既然有本事来让一个原本不是处子的人变成处子，那么就意味着你有你自己的手段！”凤芷言慢慢的眯起眼，打量着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逐渐变得眼神有些阴笑的蓝氏：“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每一个大夫都是安胎圣手吗？”蓝氏似乎站的有些累，示意明寒搀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在走路的过程中，凤芷言隐隐的还是能嗅到血腥的味道，并且注意到，蓝氏在走的过程中，一手一只搀扶着后腰，似乎腰间无力酸软。身形一闪，凤芷言出现在蓝氏的身边，伸手搭上她的脉搏仔细的查看。
明寒见状，反射的一抬手就要挥开凤芷言，手却在刚抬起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像是有撕裂一般的疼痛，抬头看过去，就见白穹依旧坐在那边，五指却是抬起张开，虽然没有触碰到她的手腕，可是却让她的手在半空之中不但动弹不得，而且还有撕裂的疼痛。
凤芷言像是没有看到这些，给蓝氏看完脉之后，伸手又戳了一下她的腰。
没怎么用力的她，仅仅是用指尖触碰了一下，就听到蓝氏啊的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下去，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白穹看着凤芷言皱了皱眉，故意的？
凤芷言摇头，回到白穹的身边，先是看了一眼蓝氏咬牙垂泪的模样，猜到她应该是知道了这事情，然后才看着白穹道：“她以后不但不能有孕，估计侍寝都……”
白穹挑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蓝氏，白狐内部是什么规矩他不知道，不过就他所知的嫁入到皇室来的白狐一族，似乎一辈子都只有一个子嗣。
蓝氏的孩子没有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孩子的这件事情，他也大概的猜测到了，毕竟以蓝氏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再有额外的能力去怀另外的孩子，不过不能侍寝这件事情……
“你确定吗？”白穹看着凤芷言确定的点头，突然唇角微扬，看着蓝氏漫不经心的就问着：“这么说来，你现如今对我父皇已经无用了！就是做一个替身都不行了吧！”
“替身？”蓝氏再次被明寒搀扶起来，安置到一旁的软榻上之后，看着白穹好半响，才勾唇露出了一丝冷笑：“我以为你们有多聪明，原来也不过如此！”
凤芷言听了蓝氏这话，慢慢的眯起眼，这是什么意思？
“我既然能在这宫中生存这么久，自然是有我的生存之道！”蓝氏看着两人，继续冷笑：“至于替身，你父皇不是傻子！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那个贵妃？”
手在桌上敲了敲的凤芷言，刚要开口，就被蓝氏打断：“凤芷言，你也别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过是因为白穹的母妃太过自私，为了你母亲的一句话，就莫名其妙的消失，连他都不带，就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逍遥自在呢！”
白穹的声音冷了几分：“我记得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蓝氏冷笑了几声，慢慢的在软榻下躺下身子，侧身看着白穹：“我就特别喜欢看你杀我又杀不得，又不得不屈辱的喊我一声母妃的样子！”
白穹额角青筋一跳，刚要抬手，就被凤芷言止住。
“你恨她？”凤芷言打量了蓝氏半响，挑眉问道：“你恨她的不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恨！我当然恨！”提起往事，蓝氏目光狰狞的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有什么好？不过就是出身高贵一些，然后脸长的比我美一些吗？凭什么？凭什么一切一切的幸福都给她了，她却不珍惜？说什么为了一些事情，她必须要离开！”
“既然出生高贵，就说明她骨子里面有一些她有你却没有的责任感！”凤芷言淡淡的开口：“你没有那么高贵的出生，自然也想不到那些为了狐族留存所产生的责任感，不是吗？”
蓝氏嗤笑一声，极为不屑：“为了狐族？我怎么就没有为了狐族的责任感了？如果不是为了狐族，我为什么要顶着我那么讨厌的女人的脸，留在陛下的身边？如果要让狐族的人知道，他的母妃是在宫中不见的，你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吗？”
凤芷言沉默了一会，扭头看着白穹，有些不太相信的问着：“你在白狐一族，难道也是一个……比较有来头的身份？”
白穹挑眉看了一眼凤芷言，虽然是极其自信的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但是来头……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