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像是感受到她的注视，突然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冰冷的双眸在看到她的一瞬，竟然变得温柔起来：“原来，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凤芷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听到她温柔的话语的时候，突然莫名的感觉到委屈，眼眶一热，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一样，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能长这么大，还能看到我，说明你的日子过的还算是顺利，是不是？”女子歪着脑袋，突然促狭的看着她：“是不是和贵妃家的小狐狸一起过来的？”
凤芷言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或者是，该怎么开口去问她的话。
不过，女子正说话的时候，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眉目一冷，目光看向外面，冷笑了笑，再转头，看向她的时候，温和的目光里面有着不舍：“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保住你自己和你认为重要的人为主！不再的人，本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个世上，不必再为他们费神，明白吗？”
凤芷言不解，看着女子匆匆的一跃翻出窗户，伸手想要拽住她，却在她动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白穹焦急的声音。
“芷言……芷言！！”
凤芷言回神，失去焦距的眼神慢慢恢复了正常，看着白穹一脸担心，甚至自己的胳膊都被他掐的有些疼的时候，这才蹙眉：“怎么了？”
“该是我要问你怎么了！”白穹松了口气的同时，声音又陡然拔高：“你刚刚怎么了？我怎么叫你，你都像是听不见！而且我也触碰不到你！”
凤芷言拧眉，看着白穹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白穹看来，像是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他的模样。
顿时眉心一拧的白穹，眼角就有些阴郁起来。
“我是在想，是该先告诉你，还是应该先处理皇后的事情！”凤芷言看着白穹一副要发飙的样子，赶紧的开口解释着。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白穹危险的眯起眼，难道皇后和他之间，她还要考虑一下该先选谁的问题？
凤芷言看着白穹如此，只能无奈又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我刚刚……似乎是看到我娘了！”
白穹沉默了一会，才看着凤芷言问道：“你知道你娘长什么样子？”
凤芷言拧眉，这话问起来，倒是他有些不对劲了。
他不是应该惊奇于她怎么会见到她娘，而且还是在他在场却又什么都没看到的情况下？
“你之前就已经见过我母妃，而且还戴上脚环！”白穹看着凤芷言突然沉默下来，猜到了她的意思，就有些无奈道：“所以对于我来说，你能看到以前的人和事物，没什么能让我觉得奇怪的！”
她倒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凤芷言沉默了一会，才看着白穹继续道：“我虽然没见过她长什么样，但是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况且……她似乎知道我和你的事情，问我是不是和你一起过来的？”
白穹眉间的疙瘩更深了，她的母亲怎么会认识他？他印象中应该没见过才对！
凤芷言也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奇怪：“其实，按理来说，她也应该没见过我才是！”
“如果你是一出生下来，就在凤昕霖那边的话，她应该是没见过你！”
凤芷言听了白穹的话，却是摇头。
不，那个凤家女，应该没见过她！她是几百年之后而来的人，她怎么可能认识她？不但认识她，而且还说她是她的女儿？
这真的有些可笑！凤芷言觉得，无论她自己怎么想，怎么找理由，这件事都解释不同！
“可是我见到她，有股很熟的熟悉感！”抿了抿唇角，凤芷言看向白穹：“如果她也没见过你的话，她怎么知道你是狐狸？还有……她怎么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
白穹拧眉，知道他是狐族的这件事情倒是不难解释，毕竟她的母亲之前和他的母妃就认识。
可是哪怕她们认识，怎么可能会连之后没发生的事情都能知道？
“你还记得何雨欣昨天说的话吗？”白穹沉吟半响，才看着凤芷言道：“我记得她说过，每一个凤家女的能力都不一样的！”
凤家女的能力？
何雨欣的确说过，凤家女可以调转轮回，也可以看透前世今生，难道她的母亲是能看到前世今生？
凤芷言转身，走到皇后的身边，看到她依旧双目紧闭垂死的样子，开口道：“我刚刚看到那个女人也给她喂血了，我想……可能是我们两个的血相互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才会发生刚刚那样的状况！”
只是，她什么话都不能说，所以见到她之后，非但没有给她解开一些疑惑，反而是让疑惑更多了起来。
如果，她再滴血进去的话，是不是可以再见到那个女人一次？
凤芷言如此想着，抬头看了一眼白穹。
白穹见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次再来，我也要见一见！”
凤芷言见他也同意，便再次将手中的血往皇后的唇上抹去，只是这一次，那血虽然被吸入了进去，但是皇后却不再像刚刚那样贪婪的吸入，而是在凤芷言的手指离开之后，那血液才逐渐的消失。
凤芷言回头，无言的看向白穹：“会不会是因为你的缘故？”
所以那个女人才没出来！
白穹眼角微挑：“我岳母应该没有那么害羞吧？而且在她的眼里，我应该是属于晚辈，怎么可能不好意思来见我？”
凤芷言默默的仰头翻了个白眼，谁说了她是因为害羞而不愿意出现？没准是因为白穹身上的妖力的关系。
不过……如果刚刚能见到那女人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血和她的血相互融合所产生的景象的话，那跟白穹还真的没什么关系。
“她倒是好起来了！”凤芷言睨了一眼皇后逐渐变得有血色的脸，挑了挑眉，倒是有几分诧异：“难道是因为刚刚送进去的血不够？”
白穹拧眉：“你的血既然这么珍贵，以后别阿猫阿狗的都给！”
阿猫阿狗？
凤芷言睨了一眼皇后，对于白穹的形容有些无语。
不过太子此时竟然乖乖的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想必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白穹亮出了身份的缘故。
“对了，昨天晚上忘记问你了，你为什么要亮出身份来？”凤芷言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穹。
万一把太子给吓死了，那可就真的篡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