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言不回答皇后的问题，只是掀开了皇后的衣领，看了一下里面伤口的处理方式，挑了挑眉：“处理的不错，不会留下疤痕！”
“有没有疤痕，其实也无所谓！”皇后冷笑：“你以为本宫是贵妃吗？只能靠美色留住陛下？”
凤芷言慢吞吞的收回了手，漫不经心的接过一旁宫女递来的帕子，擦拭着的同时边淡漠的开口：“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间的后宫之争，您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与我有关？”
皇后抬眸，冷眼看向她半响，才开口问着：“本宫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凤芷言却是笑了笑，也仅仅是笑了笑，只是这饱含深意的笑让皇后觉得浑身有些发冷。
“你们都先下去！”皇后一抬眼，带有威严的眼神扫了一圈，几个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一震，赶紧的垂着脑袋退下，还不忘将门给关上，屋内只留下皇后和凤芷言两人。
“现在你可以说了！”
凤芷言托腮，悠悠的看向皇后：“您让我说什么？”
皇后拧眉：“本宫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如宫女告诉你的那样！”凤芷言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易怒、杀人、暴躁、睡眠不好，都是因为您胸口的东西，现在我取出来了，所以您就好了，就是这么简单，您还需要我说什么？”
“凤芷言！”皇后声音拔高了几分：“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面对着皇后拔高的声音，凤芷言还是显得悠然自得：“娘娘不如先问问自己？”
问问自己？
皇后拧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眉眼染上一抹暗沉的凤芷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倾身上前，慢慢的眯起眼：“皇后，你真的想不起来那日你在西山寺，除了陛下之外，还遇到了谁？还有，你回宫之后，为何要将宫殿里面的香改成浓郁的？”
皇后冷眼看着凤芷言：“你以为，是本宫隐瞒了什么？你觉得可能吗？”
“隐瞒？”凤芷言嗤笑：“每个人都很惜命的，就像是绿珠一样，丢过一次性命之后，再重生后，就会比寻常人更惜命！虽然您贵为皇后，但也是一个普通人，这一点也是有的！”
提到绿珠，皇后的手紧了紧，甚至有些颤抖。
“所以，皇后娘娘，我问的意思，你是不是想不来什么，而不是你隐瞒了什么！”凤芷言双眼一凌，看向皇后的眼神有几分压迫：“我是让你仔细的回想！”
皇后抿唇，双目慢慢的闭起来，仔细的回想着那日去西山寺的情形。
“那日，本宫去了西山寺之后，有僧人带本宫去了陛下的禅房！”
僧人？
“皇后娘娘经常去西山寺，对西山寺里面的人应该也不陌生，既然能出来迎接您的，想必在西山寺的地位也不会低，那个僧人您认识吗？”
皇后听到凤芷言的声音，拧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僧人的长相，可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想不起来那个僧人长什么样子了。
“想不起，就往后想！”凤芷言看着皇后如此，抿了抿唇，眼神冷了几分，可是声音却是柔和下来：“然后呢？你见到陛下了吗？”
“然后本宫进了禅房，见到陛下的时候，禅房里面的味道让本宫觉得头晕，甚至差点都站不稳，所以都没注意到陛下是在帘子后面的！”
皇后慢慢的睁开了眼，脸色有些发白，似乎是因为回想起那个味道有些不太舒服的想吐。
凤芷言见状，伸手递上一旁的茶给皇后，待她喝了几口压下了恶心的反应之后，才看着她继续问着：“然后呢？陛下说了什么？陛下的禅房里面有没有什么让皇后娘娘您觉得特别奇怪的地方？”
皇后拧眉：“本宫真的记不得当时的状况和屋内的摆设了，只是觉得那味道实在是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
现在仔细想来，皇后觉得有些心惊，甚至后背上都是一片冷汗，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感觉去了一趟西山寺，只记得陛下对自己的训斥，可是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印象了。
“凤芷言，本宫莫不是身子……”皇后的脸上有着惊疑不定的表情。
可是凤芷言却是心思不在这上面，她想的是……皇后现在的症状和何雨欣很像，似乎只记得旁人想要她记得的事情，一些其他的事情，全部都忘记。
而这些忘记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刚好还都有可能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那，娘娘可还有印象，或许……在西山寺的时候，还遇到凤芷嫣了？”凤芷言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皇后：“如果西山寺那边想不起来的话，那就想想，在宫中急忙出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让您很在意的地方？”
“凤芷嫣？你是说凤芷嫣也在西山寺？为何本宫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皇后有些害怕，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不得清了，一把抓住了凤芷言的手腕，就急急的问着：“凤芷言，你与本宫说实话，本宫还有救吗？”
凤芷言沉默了下来，皇后和自己的说话每次都不在一个频道上，真的感觉好累！
重重的叹了口气的凤芷言，伸手直接将手腕上那只已经在她的手上印出痕迹的手给拿开，凤芷言才看向皇后正色问道：“皇后娘娘，请仔细听好我的问题，我的原话是，如果西山寺想不起来的话，不如想想在宫里面离开的时候，您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西山寺本宫是真的想不起来了！”皇后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了些哽咽：“可是出宫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地方，陛下以往只派太监来传话，可是这次还带了宫女。陛下去西山寺是不可能带宫女的，本宫本来觉得奇怪，但是因为陛下在那边说是有急事召唤本宫，所以……”
皇后说到这里，顿了顿，凤目一转，看向凤芷言拧眉：“你的意思不会是，凤芷嫣就是藏在这宫女之中随本宫去了西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