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言仅仅是素手一抬,手腕之处飞出蚕丝,瞬间卷起那匕首,将其脱落之后,才淡声讥诮道:“你们这是死士?”
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对于死士两个字不是很理解,不过却依旧抱拳,对着凤芷言道:“还请大小姐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你我非亲非故的,我若是不从,你们都要以死相逼了,我又何必要答应你们?”素手再次一挥,淡淡白色的烟雾浮现在几人的头顶。
在几人感觉到的时候,身子便已经酥软倒下。
凤芷言看着几人的动作,危险的眯起眼,瞧着这样是抱着必死的心来了?这都已经倒下了,还打算咬舌自尽?
身形迅速一移,凤芷言一跃至四人身边,伸手依次往他们的下巴一摸,就将几人的下巴给卸下来了。
“别怪我心狠,至少这样可以延缓你们的寿命,不至于让你们自尽!”凤芷言看着几人看着自己惶恐的眼神,笑了笑:“别担心,我自然是会送你们回去好好复命,让凤相知道,你们这话是带到了!”
至于凤昕霖是如何处置他们,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起身,凤芷言重新走都了一处卖小酥糖的商贩面前,看着那小商贩看到自己的时候,虽然口中说着您随意看,但是目光却是时不时的落在了她身后的暗巷里面。
“回去告诉你们掌柜的,暗巷里面四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我的药效只有半个时辰的!如若不及时送回该送回的地方,死在了羽仙阁的门口,影响到了羽仙阁的生意,那可就不好了!”
“您说什么,小的不明白!”小贩子看着凤芷言战战兢兢的呈现出害怕的样子:“小的可没惹事啊!”
凤芷言清冷的扫了一眼这个演技不合格的商贩,转身便走了。
回到王府的时候,凤芷言看着只有凤明诺一人坐在院中研究着古书,眉头微皱,却是没有说话,仅仅是上前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之后,这才往里面走去。
凤明诺却是敏感的起身:“娘亲,小白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不是!”温和的回了一句的凤芷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仅仅是淡声嘱咐着:“你去找王刚,让他多准备一些好吃的!我让小白去办了一点事情,回来它肯定要好好补补!”
凤明诺一听,麻溜的就去找了王刚。
凤芷言这才脚步微顿,回头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之后,才往屋内走去。
“出了什么事情?”白穹的心一直都拎着,特别是本应该先回来的小白却在凤芷言之后回来,肯定是出了问题。
凤芷言淡淡的扫了一眼白穹,冷声道:“先别说话,我先给你伤口换药!”
为了能让白穹的伤口恢复的好而且还不留下其他的后遗症,凤芷言是打算将冰槿花的花瓣都用上,所以本来不需要换药的伤口,每一次都要重新换上一片花瓣。
用于止血凝聚恢复伤口。
处理好伤口之后的凤芷言,才看着白穹皱眉问道:“你知道,谢三面不是人吗?”
若非是此时的气氛太过于严肃,白穹都要以为凤芷言这是在骂人了。
“怎么发现的?”正了精神的白穹,看着凤芷言便问道:“你试探出来了,还是……”
凤芷言摇头:“我无意之中让小白喝了谢三面喝过的茶水,当时小白是将那茶水给吐出来,我以为它是喝不惯,也没在意!后来它才跟我说,那茶水里面的气味不像是人的气味也不像是妖族!”
从之前白穹告诉她的事情来看,除了人族妖族,那剩下的就是魔族了。
“你的意思是,谢三面是魔族?”白穹的脸色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是魔族的话,那我们就都有危险了!”
凤芷言点了点头,她本来只是猜测,可是那小白却是这么久都没回来,看起来应该是出了事情了。
这个情况就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件事情先别和诺儿说!”凤芷言看着白穹道:“晚上你将诺儿看好了,我去完凤府就去羽仙阁找回小白!”
白穹看着凤芷言担心的样子,想了想便安慰道:“其实,小白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看它服用了玄琉丹之后,这力量不以前强了很多!”
凤芷言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无论是不是强了很多,如果谢三面真的是魔族的话……
一来她和白穹对魔族都没有接触过,所以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二来,她今日的做法就真的是将那小白狼送魔口了!
“小白属于狼族,对于危险性的东西有天生的灵敏!”白穹眯起了眼,沉默了半响之后才道:“况且,以那谢三面这几次和你交锋来看,他肯定是有什么想要试探你,或者是有求于你,如果说是恶意的话,至少目前还谈不上!”
凤芷言揉了揉眉心,这个道理她刚刚也想了一遍。
“对了,之前那谢三面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凤芷言想起了那格外诡异的一句话,看着白穹便道:“他突然问我,我和凤昕霖还有白氏是不是关系不好?”
白穹拧眉:“他对这个感兴趣?”
“感兴趣倒不像!”凤芷言无意识的把玩着桌上的银针,想了想便道:“倒像是在给我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白穹目光落到了她手上把玩着的银针,一根接着一根在指腹之间来回的旋转,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怪不得那银针作为暗器使唤的那么好,原来平日里面想事情也在练习着。
“羽仙阁的眼线遍布许多地方,至少比我目前拥有的消息更多!所以想要让羽仙阁为我做上一些事情,但是那谢三面总是以规矩不合为由!我便打算接手羽仙阁!”
白穹淡淡的点头:“这个不是在你初次去羽仙阁的时候,就有打算了吗?后来还因此拆了羽仙阁的屋子?”
凤芷言面色一囧,含糊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情就别提了的话。
老是提一个姑娘家拆房子的事情,听起来有点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