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白狐一族的古书里面看过，市井上相传的狐狸精迷魂什么的，其实在白狐一族，就是以自己的心头血喂食对方。
可是他们六年后再见面的时候，她那个时候还没看过白狐一族的古书，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现在想来，当初那带着一点血的味道，不是咬破他的唇，而是……
“如若不这样，我的腿又不能行走，怎么能留的住你？”
白穹看着凤芷言面色不善的样子，就有些无辜的解释着：“不然，你走之前，会和我打招呼？”
凤芷言白了一眼这个无辜的男人，打算将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去：“对了，你知不知道将死尸怎么救？”
若非是凤芷言是行医的，白穹都要以为她糊涂了。
凤芷言无奈，将今晚羽仙阁的事情告诉了白穹：“小白似乎是勒死了那几个死侍，谢三面让我去救，不然……说是不给小白解毒！”
“小白的毒，很危险吗？”白穹听了凤芷言的话，蹙眉问道：“你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我哪里能有那么厉害！”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凤芷言看着白穹道：“你们的……我不太懂！”
一个一个遇到的都是非人类，她从没研究过。
“只不过……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白穹沉吟了一会，才看着凤芷言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去探一探羽仙阁的底细吗？”
“你的意思是……”
凤芷言眉尖一挑，似乎是明白了白穹的意思。
白穹笑了笑，对着凤芷言道：“聪明！”
撇了撇嘴角，凤芷言看着白穹，忍不住伸手扶额，若非是这一个晚上的事情都发生在一起了，她也不会懵了！
起身，凤芷言走到一旁，看着桌上点起的香炉，就问道：“你怎么点了这个？”
“知道你受伤，担心你晚上睡不好，所以用来安神的！”白穹本来只是随口解释一下的，不过看着凤芷言看着香炉出神的样子，就挑眉问道：“怎么了？”
“皇家的皇陵香火旺盛吗？”
凤芷言突然回头，看着白穹就问道：“还是等你们这些皇家子弟去了，才能供奉香火？”
白穹沉默的看了一会凤芷言，才道：“不是！常年都在供奉，只是我们去了之后，会再次专门的上一次！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凤家的祠堂出了什么事情吗？”
凤芷言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又问了一句：“那你说，一个拥有百年基业的大家族，这香火应该会是什么样子的？”
白穹微微眯眼，看着凤芷言那狐疑的样子，沉默了一会才道：“凤家在本朝历朝历代，在朝堂上的地位都不曾动摇，这么算起来，凤家应该要好好的供奉每一朝每一代的先人！”
凤芷言眸色微沉，她终于想到了凤家祠堂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香火！没有一丁点香火的气息。
“我出去一趟！”凤芷言觉得有必要再去探一次凤家的祠堂，丢下了一句之后，转身就走。
白穹只来得及抬手，都来不及开口。
凤芷言隐藏自己的行踪，栖身于凤府的屋顶，等着凤府的每一个屋子的灯都灭了之后，她才探入到凤府的后祠堂里面。
一跃进去，凤芷言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上头，确实是放着凤家的牌位，只是……按照白穹刚刚所说，历朝历代都有凤家的人在高位，这仔细算起来，似乎……没那么多！
就是因为牌位太少，所以香火气息才不这么浓！
踏步上前，凤芷言看着那一层又一层的牌位，细数了数，并且按照凤昕霖的辈分往上数了数，凤芷言发现一件事情，这每一层牌位上都有一个无子牌位，这无子牌位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一个牌位，像是只证明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却不能告诉旁人这是谁，叫什么，名什么。
像是……不想让旁人去查这个人存在的痕迹一样。
这个摆放着牌位是有台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而且凤芷言看着这台阶上，没什么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上去。
可是到了最上面一层，灰尘却又多了起来，似乎……这一层不曾有人上来过。
站在最高层的凤芷言回头往下看了过去，觉得这祠堂建的有些奇怪。
只是走到顶层，就必须要点亮这屋内的灯，不然是没有办法看清楚上面的状况。
可是一点灯的话，若是惊动了凤府的人，只怕查起来就很麻烦了。
徒手去摸索了一下这上面台阶的四处，试试看上面又没有机关什么的。
伸手摸上头发，凤芷言本来是打算拿发钗去试试一下这木板的，后来才想起来发钗掉落到羽仙阁里面去了。
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徒手慢慢敲打着四周的凤芷言，一寸一寸的去敲打，敲打了一遍之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心里，似乎老是有一个声音，一直在牵引着她，告诉她这个墙后面，有东西！有一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怎么找，凤芷言都没找到关键。
抬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再不走的话，只怕是会惊动凤府的下人。
抿了抿唇角，凤芷言这才从凤府离开，回到王府。
“回来了？”
白穹看着凤芷言脸色覆上冰霜，就知道她此番去，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凤府的事情，我已经让王刚去派人打听了！”白穹看凤芷言没有搭理自己，径自的开口道：“如果里面不行，就从外面找突破口！”
凤芷言眸色微闪，回头沉默的看了一会白穹，才道：“我想到了办法了！你让王刚回来吧！”
他的身边，现在离不开人！过了明天，他就应该开始做复建了。
说到做复建，凤芷言有一个疑问：“你的腿……如果要恢复以往，需要做一段时间训练，你到底是要这个样子去做，还是恢复本体？”
白穹额角跳了跳，看着凤芷言无奈道：“你觉得，我若是恢复原本的样子，能做训练吗？”
凤芷言想了想，突然觉得这个话问的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