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不但有着言语上的威胁和推卸责任,也有表明这若是外头有人传了凤芷言的风言风语的,那也是王禹芪的过错?
“所以本王说,这凤相,就是舌头见少了!”白穹从不想帮衬着王禹芪说话,可是这事情若是不说个明白的话,日后就有人顶着王禹芪的名来乱说话。
这样到最后解决起来就比较麻烦,无论解决了谁,都会变成他们解决了王禹芪的人。
直勾勾的看着凤昕霖的凤芷言,眸底漆黑一片,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再想什么。
半响,凤芷言终于淡淡开口:“这种女人家的事情,凤相怎么会插手处理?一贯,都是凤夫人和二小姐处理的!”
修长的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的凤芷言,边敲边开口道:“所谓的名声这种东西……不值钱!做人清者自清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寻到了人,找人谈一谈也就可以解决了!现如今重要的是,凤相您一家三口的毒,还要不要解了?”
凤芷言的眼神落到了一旁的凤芷嫣的身上,又看了看还在昏迷的白氏,忍不住叹息一声:“如果您不需要救治的话,那我们可要告辞了!天色已晚,我们需要休息了!”
闲聊了这么久,再继续下去做无用功的话,要耽误诺儿睡觉了。
凤昕霖眸色沉沉,看了一眼身侧面色纯真的凤明诺,忍不住再次看着王禹芪确认:“神医觉得真的没救了吗?您可是被称为神医?”
“不过是救的人多了,旁人给的虚名罢了!”王禹芪淡淡的摆手,拎起了药箱就和杭杨准备回宫:“若是凤相不愿相信凤明诺的话,那么在下也就没有办法了!”
等他将毒药分析出来,制作好解毒的药丸,只怕这凤家三口都要一命呜呼了去。
凤昕霖若是在寻常,肯定要大喝一声不许走。可是现如今,他府中赶来的小厮压根就不是凤芷言的对手,也不是杭杨的对手,要想拦住王禹芪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王禹芪就这么的离开,凤昕霖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就是王禹芪刚刚提过的万能的解毒丹了。
微微眯起锐利眼的凤昕霖,一个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坐下,看着凤芷言就沉声的问道:“你要什么?”
“冰槿花!”凤芷言托腮,看着凤昕霖笑的温和:“本来那冰槿花就是我拿出来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了,有什么不对?”
“我记得,这冰槿花可是你母亲花了黄金买回来的!”
凤芷言听到凤昕霖不满的声音,低低的笑了笑,笑声之中有讥诮:“原本的木槿花在白家的手里只会荒废了,若非有我费心的栽种的话,您觉得冰槿花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穹在一旁,也是漫不经心的开口:“看似当初在羽仙阁,是咱们占了便宜,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家手中的药材,是不是都涨了价?想必凤夫人的弟弟趁着这一次,赚了不少的银两吧?”
在京中的那几间药铺都因为之前占了白家的名,赚了不少的钱,更何况外省的?
凤芷嫣可不想将这冰槿花给了凤芷言,伸手拽着凤昕霖的袍边,低低的哀求着:“爹,冰槿花已经给了太子殿下,若是拿回来,我们怎么开口?”
冰槿花已经到了太子的手上?她不是从上头取下来一片吗?
这种并不是原本的冰槿花送上去给太子,那才是大不敬的罪名!白氏会脑残到这种地步?
凤芷言微微拧眉,看着凤芷嫣那豁出一切的样子,压根就不太相信她说的话。
“哦?凤二小姐的意思是,将一个次品,送给了太子?”白穹倒是来了兴趣,唇角甚至微微上扬,一双眼更是紧紧的落在凤芷嫣的身上。
看着凤芷嫣僵硬的点头,白穹不得不叹息了一声:“太子倒是极其的爱护和怜惜你!”
太子那么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去用一个次品呢?
白穹的幽幽叹息带着一丝恶意,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太子和凤芷嫣,从白穹的口中就变成了暧昧不清的关系。
凤芷言在一旁瞧着这幽幽叹息的被戴了绿帽子的白穹,叹息归叹息,不过脸上却是一丁点都没有不悦的样子。
“凤相慎言!”凤芷言回神,看着上头要解释的凤昕霖眉尖微挑:“若是您此时说凤二小姐胡说的话,那她可是打着太子殿下的幌子胡说,是不是?”
这个罪名是不是有点大了?特别还是皇后最近看着凤芷嫣不顺眼的时候。
凤芷言看到,凤昕霖看着自己的眼神逐渐有了尖锐的意味,半响,却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无谓的挑了挑眉:“芷言,你以为你不给我们解毒,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吗?”
除非凤府在这个世上从来都没出现过,否则,毒杀当朝丞相的罪名,可不是小的罪名。
凤芷言看着凤昕霖,挑眉就笑了笑:“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若是想要找到这王土之外的地方,也并非是难事,是不是?”
凤昕霖的目光忽然冰冷下来,警惕的看着凤芷言就问道:“你说什么!!”
凤芷言慢慢的眯起眼,看着凤昕霖这警惕的模样,不由的有几分起疑,难道他也知道妖族的事情?
眼尾扫到了白穹依旧神色平平的样子,凤芷言觉得应该不是。
既然不是妖族的地方,那么对于凤昕霖来说,王土之外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思索间的凤芷言突然听到凤芷嫣凄厉的一声叫喊。
因为凤明诺离的极其的相近,所以当凤芷嫣这一声凄厉的叫喊之后,吓的凤明诺哎呦的叫了一声,小腿哒哒哒的就跑了下来,一下子撞到了凤芷言的怀中,嘴里还嘀嘀咕咕着:“吓死了吓死了!”
凤芷言微微拧眉,按理来说这时辰还没到,凤芷嫣不应该会这么痛苦的大叫。
眼神细细的从凤芷嫣身上扫过的凤芷言,仔细一看,突然就勾了勾唇,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这不是二小姐的老朋友了吗?怎么这么害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