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言注意到白穹的动作，不知道为何心中猛的有些酸。
白穹却是没有注意到凤芷言神色的变化，只是沉吟了半响才开口道：“毕竟这不是小白所擅长的，用好了可以自保和攻击别人，若是用的不好，反倒是它的弱点！”
凤芷言听了白穹的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按照他这话的意思，那就是以后小白的弱点就是它尾巴？尾巴下面就是那什么……
脸冒黑线的凤芷言看着一脸纯洁的白穹，干咳了几声之后，才将话题转到了刚刚的蛊虫的上面。
“这蛊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看起来怪恶心的！”凤芷言将那巨大的蜈蚣形容了一下，到现在还觉得有些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的感觉。
白穹想着刚刚已经气急，将摘抄的部分都丢到了谢三面的身上，不免的伸手捏了捏眉心。
“从羽仙阁的书上的记载来看，你看到的应该是母蛊！”
凤芷言对蛊虫有了解，母蛊产子蛊，用蛊者利用母蛊控制子蛊。
“那个母蛊的体型那么大，不会有很多子蛊吧？”凤芷言皱了皱眉，“我中了幻术的那次，可是冒出来很多个死侍，不会那几个身上都有蛊虫吧？”
如果五个死侍的脑袋里面都是蛊虫的话，那就不难理解这些人为什么死了之后，还能活动自如了。
“不会！”对于凤芷言的猜测，白穹想了一下才道：“我看，以谢三面的本事，应该没办法通过母蛊操纵那么多的子蛊虫！”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那天芷言看到的死侍，应该有一部分也是虚幻的，总的来数的话，应该还是就五个才是。
凤芷言唇角微挑：“这羽仙阁还真的是不浪费人才，这人死了之后，还想着要利用？”
白穹听了这话，看了凤芷言一眼，又点想要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眉梢微扬，凤芷言无声的看着白穹，一副让他快说，不要遮遮掩掩的样子。
白穹见状，微微叹息一声才道：“芷言，你知道吗？这个蛊……是需要从活人的时候就开始的！”
凤芷言拧眉，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这种母蛊对于子蛊存在某个器皿之中，要求很严！”白穹闭了闭眼，仔细的回想着之前看到的内容：“先要将子蛊放到人的体内，待它和人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吸食了它的血液，然后再用这个人的血液去供养母蛊。如果此时，母蛊和子蛊同时存活，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可用！但凡母蛊和子蛊中，有一个出现了变化，人死，蛊亡！”
凤芷言的脸上好像覆上了一层寒冰，目光冰冷：“羽仙阁，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东西？”
“地下一层毕竟不能让人来守，那里面的事情和东西都不能对外！可是若是让妖族来守，羽仙阁不一定能控住的住，用死侍来维护这里的安全，其实等于是这些死侍是在养着那个母蛊！”
白穹伸手覆上凤芷言有几分冰冷的手，温声道：“虽然残忍，可是……这对于羽仙阁来说，是唯一保护地下一层的法子！”
凤芷言冷笑了一声，不客气的抽回了手，冷声道：“从这地底一层拍卖的事情来说，那就是不太正常的事情！如果没有分出三六九等，没有拍卖这么一回事，怎么可能会有这些死侍！”
怨不得谢三面这么在意这五个，如果这五个要是没了的话，那么谢三面不知道还要费多少工夫再去找人来做实验！
这简直就是活体实验！
面对凤芷言的怒气和讥诮，白穹只是无声的温柔的看着她，那双温柔的眸底也有些无奈。
盛怒的眼慢慢的有几分不自在，她是迁怒了。
这是自古以来的尊卑奴隶制，也不是他一人造成的。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凤芷言正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曾经在太子的CT里面也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你是想要给太子开脑？”白穹听到凤芷言的疑惑，有些无语：“你确定你要那么做？”
在太子脑袋上划开一个口子，然后去将东西找出来？估计她还没动手，皇后就要先跳起来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众给绿珠开胸用手给她恢复心脏跳动？”凤芷言睨了一眼白穹，没好气的开口。
不先糊着皇后和太医，等真正给太子动手术的时候，一大群人都在那边看着，那她到时候怎么下手？
白穹听了，温温一笑，看着小女人隐隐有得意之色，便慢吞吞的开口道：“难道就不会起相反的作用？”
凤芷言上扬的眉僵了僵，随即才撇了撇嘴角。
没错，这确实会造成反作用。皇后相信她的医术，但是相对的，她肯定不会放心让她单独给太子治疗眼疾的。
“这个我也想过了！”凤芷言眸色淡淡，显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候让太子跟皇后说一下就好了！”
只要到时候，她以皇后若是在现场，肯定会对她的行为诸多阻拦或者是刁难的话，这样会影响到太子的眼睛。到时候太子势必会想办法和皇后进行沟通的。
白穹听了凤芷言的话，漫不经心的别过了脸，目光落到不远处被临摹下来的图案，似乎在思考在哪里曾见过，不过……眼底却是浮动着深深的寒意。
太子对芷言不但不死心，而且这心思似乎还越来越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眸底深沉的白穹，目光微转，落到一旁已经被拆下的古琴上，整个人显得若有所思起来。
“等等，说了那么多，还有一件事情没弄明白！”凤芷言不知道白穹的心思转到了太子的身上，只是突然道：“知道了子蛊和母蛊，知道了这些死侍是怎么活动的，但是那母蛊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还有子蛊明明是活的，怎么那些死侍却还是不行？”
“这个，你就要去问谢三面了！”白穹微微回神，迎着凤芷言拧着的眉头，淡声道：“你这两次遇到母蛊的时候，看他的反应，他肯定是知道什么！但是又非要让你来做，估计是要试探你！”
试探？
凤芷言微微眯起眼，试探她什么？试探她的能力？难道谢三面幕后的东家也有不能告知旁人的病，所以想要借此看看，她的医术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