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三面这里总是来往三教九流,更甚至其他族类的都有,所以他也仅仅是诧异了一瞬,便不动神色的收回了眼神,对着为首的白穹道:“几位不妨进去聊,如何?”
“我想,包厢怎么安排,谢管家应该很清楚!”白穹意有所指的眼神让谢三面打量着几人。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九王爷和凤家大小姐母子是一起的,至于另外两位……
凤家二小姐被未来的夫婿当众掌嘴的事情,饭后舆论的题材倒是有了,当面却是不会说的。
谢三面无视凤芷嫣脸上左右不太对称的巴掌印,含笑的给这对母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表示这里面的包厢已经开好了。
白氏眼中浮现喜色,可是一旁的凤芷嫣却不想再进去,毕竟丢脸已经丢的够多了。
但是白氏是不可能此刻放凤芷嫣离开的,因为她此刻的离开对于凤芷言来说,那就是落荒而逃。
王刚将白穹抬到二楼包厢之后,转身打算下去迎凤芷言母子,却被白穹阻止。
“不用了,他们有事情要办!一会自己会上来的!”
王刚忍不住附在自家主子的耳边低语:“主子,属下觉得夫人……不太会自己主动回来!”
白穹对于王刚那一声夫人很是满意,不过却是在听到后面的话微微眯起眼。
连王刚都看出来那个女人不想回来,白穹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这个该死的女人,吃了他三次还不想负责,实在是……
想起儿子的财迷心窍,白穹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对着王刚招了招手,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既然能让儿子将她引来第一次,就肯定能引来第二次。
当凤芷言将手中的冰槿花交给谢三面,并且表示这个价格至少要开在五千两之上后,就打算带着儿子离开。
哪知道凤明诺一抬头,看着王刚带着两个手下抬着一个木箱子上去,顿时眼中就冒出精光来。
“娘,那里面装的肯定是金子!”言明诺目光炯炯的盯着那个箱子,脚底发飘的自发的往上头走去。
“我觉得就算你不去,那箱金子最后也能属于你!”凤芷言一看就知道这是白穹的伎俩。
“可是娘亲,爹既然这么做,就是不希望我们走!”凤明诺嘟着嘴:“刚刚爹在外面那么给我们撑腰,我们现在弃他而去,是不是会有些不太好?”
凤芷言并不觉得不好,只是抬头看着另外的包厢里面一直阴沉的看着她的白氏,还有一旁脸颊上已经上了药的凤芷嫣。
唇角微微上扬的凤芷言,对着楼上的两人做了一个颔首的示意,这才跟着自家儿子上了二楼。
“不是说这里别有洞天吗?为什么还要在这边等着?”凤芷言进了包厢之后,看着白穹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就微微蹙眉的问道。
看来这个男人是打算在这边待上很长时间了?
“不急,咱们先看看白氏怎么给咱们儿子贡献这些年的压岁钱的!”
白穹指了指自己身侧的座位,这包厢内其实不小但是也不大,可是被白穹放了一张桌子之后又放了一个软榻,就没有多大的位置。
这会又给凤明诺准备了专门的小板凳,她除了坐在白穹的身边,压根就没地方坐。
拧了拧眉的凤芷言,看着白穹目光慈爱的看着正在吃着东西的儿子,心里不知道为何刺痛了一下,不过随即又看向白穹直接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准备了很久?”
“五年的时间,算不算?”白穹看着凤芷言锐利双眼,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开口道。
五年?
凤芷言心猛的一跳,难道是在她第一次回京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和诺儿的存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白穹看着凤芷言震惊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六年前,我就知道这小子的存在了!”
顿了顿,迎着自家儿子好奇的目光,白穹勾唇笑了笑:“早在,他在你肚子里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凤芷言眉头微皱,只觉得这话有点太扯了。
“你可曾记得,六年前我们第一次之后,自己的身体出现过什么变化?”有些话题不太适合小孩子听,在凤芷言坐下之后,突然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问道。
凤芷言眉角一跳,脸颊却是有些微红。
这个男人一靠近自己,她就没办法思考,忍不住压低了嗓音回着他:“你离我远点!”
明明就是想要呵斥的话,可是说出口之后,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嗔怒?
凤芷言有些尴尬的想要别过脸去,下颚却突然被人一捏,唇上覆上一双温热的唇。
“这样,诺儿是不是就会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就在白穹不满足于仅仅双唇触碰,刚准备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稚嫩好奇的声音。
凤芷言赶紧的推开白穹,脸颊嫣红,双眸带水的瞪了一眼白穹。
白穹伸手覆于唇上,嘴角噙着一丝弧度,却又有些不满。头一次觉得儿子的存在有点碍事。
“可是诺儿想要哥哥姐姐,可以吗?”言明诺眨巴着双眼,又往前头蹭了蹭。
白穹索性将儿子抱在自己的腿上,看了一眼一旁的凤芷言之后,才笑着道:“弟弟妹妹倒是可以!只要你娘亲配合,只是哥哥姐姐的话……就有点困难了!”
凤芷言冷笑了一声:“您可是堂堂的皇子,有一个私生子什么的很正常!不必遮遮掩掩的!”
白穹无奈,又靠近凤芷言一步,在她警惕的目光之下,才暧昧道:“咱们第一次接触之后,我是不是第一次,你应该比我清楚!”
凤芷言额角跳了跳,只觉得这个小小的包厢内的气温都上升了好几度,忍不住身子往前靠了靠,看到下面已经开始拍卖诺儿炼出来的水火丸,价格已经涨到两百两了。
眉梢微扬,凤芷言侧目看了一眼抬头很傲娇的儿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脑门,看着他从骄傲变成了羞涩的样子,这才笑了笑。
不过神色一转,落在了白穹的身上,凤芷言又想起刚刚他说的话。
六年前,他们初次相遇之后,她确实有些不舒服,似乎……和白穹时不时的晕倒有点相似。
可是她仅仅只有一两次,一次是在山下,王禹芪的屋子那边,那个时候是白穹在外面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虚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