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芷言,你算个什么东西!”凤芷嫣看着家仆因为凤芷言的冷酷的眼神而禁足,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搀扶或者是护着她,一下子就受到了刺激的跳了起来,指着凤芷言就怒骂着:“别人不知道,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一双破鞋,你也敢在太子哥哥面前出现?你也……”
凤芷嫣鄙夷猖狂的咒骂在凤芷言纤细冰冷的十指间中断。
手指一根一根的手紧,眼底似乎有两把火在烧的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住眼前面色涨红,血色却是一点一点消失的女子,暴戾在眼底蔓延。
“凤芷嫣,你想死别拖累凤府,皇后娘娘下的明旨,就是任由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胡乱的推翻吗?凤家的名声就被你这么糟蹋吗?”
凤芷言声声冰冷的质问让凤芷嫣无法回答,双目充血的看着犹如地狱阎罗的长姐,在她的眼里,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嗜血的杀意。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拉开她们!”白氏的一声阴鸷的厉喝让众人如梦初醒,一窝蜂的上前去要拉扯开两人。
凤芷言却在这之前,将凤芷嫣给甩到了地上。
甩了甩手,凤芷言冷眼看着白氏在跑向凤芷嫣的时候,因担心,脚步都踉跄了几下,差点没摔倒。
“给娘看看,怎么了?”白氏颤抖着手,掀开凤芷嫣的衣领,看着里面摄人的指印和嚎啕大哭的模样,那心顿时就拧成了一团。
怒火充满脑门,回头看着凤芷言依旧云淡风轻的站到一旁,难得的失了分寸,声音拔高面容扭曲:“畜生!你竟然对你的妹妹下狠手!”
“母亲应该感谢我才是!”活动着手腕的凤芷言,神色淡漠的看着狠不得吃了她的白氏:“在凤府口无遮拦就算了,今日她的言语若是出了凤府,还在那边胡言乱语,那可就真的要人头落地了!”
白氏瞳孔一缩,想着刚刚听到下人来回禀了小女儿说的话,再想着今天宫里面传来的消息,一阵冷笑连连:“你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都能做的了这家里面的主了,是不是?”
捋了捋发丝,凤芷言笑的清冷:“母亲说笑了,女儿哪里能做的了家里面的主,无非是想要保住芷嫣的一条命罢了!”
凤芷言看着白氏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非但没有压抑下眼中的怒火,那怒火反倒是越发的浓烈起来,慢吞吞的有几分疑惑的开口:“女儿不明白,我明明是为了凤家为了母亲好,为何母亲却是对我和芷嫣两人之间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
那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燃烧成灰烬一般,可在那怒火的底下,还埋藏着一丝恨,阴冷带着戾气的恨意让凤芷言意识到,这个白氏对她的情感,只怕不是像以往所说的那样,因是长女,所以对她要求严苛,是希望她光耀门楣了。
“您可否……有事情瞒着我?”凤芷言上前一步,目光如刀,唇角的笑意犹如锋锐的剑气一般,寒气煞人。
白氏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别过脸去沉默了半响,才讥诮开口:“为了凤家,为了我好就能对你的亲妹妹下手?今日是芷嫣,明日难道在你掐我脖子的时候,也要说为了凤家好吗?”
凤芷言眉目低敛,知道白氏这是故意岔开话题避而不谈,唇瓣扬起一抹凉笑:“您如何对我,我自然会如何对芷嫣。毕竟长姐如母,芷嫣如此骄纵,难保日后嫁了人不会出岔子,您既然想要在芷嫣面前做慈母,那我就只能做那个恶人了!”
明明是替母分忧的话,但是白氏却听出里面里面的威胁。
恨意和恼意同时袭上心房,却又只能隐忍不发好发作,一时间白氏的脸难堪的犹如正在垂死挣扎的病人一样。
凤芷言算了算时间,只怕是凤昕霖要回来,便歪着脑袋看着又哭又闹的凤芷嫣不知何时因情绪激动已经昏了过去,不由挑眉淡声提醒:“您若是想要继续对我说教,我愿意站在这边听着,只是您难道不想要看看芷嫣现如今如何了吗?”
白氏经由凤芷言提醒,迅速的回头看着小女儿的状况的同时,还不忘对着身旁的人厉色交代下去:“今天的事情谁敢在相爷面前嚼舌根,家法处置!”
这话,不但是说给下人听的,也是说给凤芷言听的。
低低的,无声的笑了笑的凤芷言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当她从前院消失的时候,屋顶上隐蔽的守着的几个人也逐渐消失。
同一时间,皇后、贵妃、太子、王禹芪的人都回去将这一事情丝毫不差的禀报上去,只有白穹的人依旧守在暗处。
直到半夜时分,白穹的护卫王刚,才悄无声息的探入到凤芷言的屋中。
“不想废了,就站在原地别动!”门口和窗户处都有她现代用的防身的细铁丝围绕,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自然,当有人被绊住的时候,那细微的动静直接能在她的手腕和脚腕上浮动。
只是当凤芷言起来的时候,虽然看不清楚门口人的长相,却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似乎和当初白穹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没想到九皇子对我关心!”依靠在床框边上的凤芷言,神色清冷不带一丝慌张。
王刚一楞,随即杀意浮上眼底,她是怎么知道他是殿下的人?难道是有人出卖了他?
“今儿个院中的大戏,想必你也看了,怎么不回去和你的主子好好禀报,让他娱乐娱乐,反倒是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语气淡淡的慵懒还带着一丝寒意,凤芷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来人:“怎么着?还想要继续看我这出戏?”
“主子只是让属下来提醒小姐,您的一言一行都有人关注!并非时时刻刻都有好运,身子不济时有他在身侧,若是哪日您身子不济时,周围都是想要小姐金命的人,只怕会成他人之美!”
王刚本是想要往前一步,却发现自己一动,那脚腕处勒的深紧,像是要切断他的脚筋一样,一时间竟也不太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