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一走,凤芷言便伸手拽过白穹的手,来回翻看着。
这手和另外一只似乎没什么不同。
仔细研究着的凤芷言,正打算将另外一只手也拿来仔细看着的时候,就听到脑袋上一阵低沉的笑声。
微微眯了眯眼,凤芷言抬头看着白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目光突然落到了他的双目上,突然伸手捧着他的脸,往前凑了过去。
白穹眉尖一跳,这么快就发现了?
“王妃,那个凤夫人走了没?”赵奇刚蹿进来,就看到王妃捧着王爷的脸,他只看到王妃的后脑勺,没看到她的表情,可是却看到王爷含笑温柔的模样,顿时哎呀的叫了一声。
伸手捂着脸的赵奇,赶紧转头就跑了,嘴里还在嘀咕着:“还好没带着诺儿一起过来,不然可就不好了!”
凤芷言听到这话,眼皮子跳了跳,不过一转身的看着白穹的眼睛,眼神又眯了起来:“刚刚,你其实是什么都没做,是不是?”
白穹唇角微扬,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眼角闪过一丝邪魅:“这可不是无偿回答!”
凤芷言嘴角一抽,缩回了手:“你刚刚对她使了幻术?”
白穹叹了口气,答非所问:“看样子,我得要另寻一些新鲜的东西,不然的话,迟早会被你嫌弃了!”
凤芷言看着白穹似真非真的样子,半响突然伸手,又是扶着他的脸。
这下子轮到白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
只是突然,白穹感觉到唇瓣一阵温热,眼睛又眨了眨,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的温热和唇上的触感已然消失。
凤芷言咳了一声,唤回了恍若如梦的白穹,有几分别扭道:“我去找封天印商量凤昕霖身上毒的事情了!”
说着便要离开,可是感觉到手腕一紧,回头看过去就见白穹突然笑了起来,那笑犹如三月扶风,又像是璀璨点星:“刚刚那个只叫做亲,可不叫做吻,吻的话其实是……”
说着,白穹俯身,刚打算言传身教的时候,就见凤芷言反手捂着自己的唇,身子往后一靠。
白穹眉目一拧,无奈松手,一抬头那封天印已然走了进来。
封天印看着凤芷言和白穹,一个有些尴尬一个有些恼怒的样子,有些疑惑。
“我打算去一下凤府!”封天印看着凤芷言便道:“要一起去吗?”
这个嘛!
凤芷言伸手摸了摸下颚,如果她现在过去的话,会不会被白氏给打出来?
“按照我们两个的速度,过去再回来,也不会遇到白氏!”封天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凤芷言,便开口道。
显然,他也是知道白氏刚刚面色不好的从王府离开。
事实上他听说白氏过来了,便也打算过来,等着和她一起再去一趟凤府,可是看着白氏那踉跄离开的样子,想来也觉得不太好。
凤芷言听了封天印的话,点了点头,两人起身齐齐的出了王府,到了凤府的时候,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轻功不错!”两人进入到凤府的时候,封天印对凤芷言就赞赏着:“谁教你的?”
凤芷言唇角一扬,无谓的笑了笑:“师父多的很,你问哪一个?”
封天印疑惑的看着凤芷言,就见她的笑容冷了几分:“而且下场都不太一样,你想好了再问!”
下场不太一样?封天印听了这话之后,更是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不免的看着凤芷言就问着:“你的师父到底是谁?”
“头一次轻功上了一层,是被一群土匪追入了树林里面!”凤芷言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然后看着封天印才淡声道:“第二次是带着诺儿去了一个村庄,被认为是妖怪然后被村民追着跑!再然后嘛……就是被杀手追杀,带着诺儿一个晚上接连跑了两个村子……”
顿了顿,凤芷言看着封天印眼神复杂的样子,啊了一声,像是忘记了什么,赶紧的补充着:“不过这老是跑着也不是事情,所以那些人的下场也不太相同,例如那些土匪我拿他们喂了狼!然后从狼群里面换了一只兔子出来,吃兔肉!”
封天印嘴角一抽:“算了!我也只是随口的问问!”
凤芷言见状耸了耸肩膀,她说的都是实情,不想听就算了。
两人一路上来到后院,凤昕霖的屋子里面竟然没什么人在一旁伺候,这凤府的护卫自然也是没发现他们的踪迹。
两人先后进了屋,凤芷言就看到封天印看着凤昕霖手上的伤口,半响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看看这个!”
封天印让出了位置,让凤芷言上前仔细看着那伤口的形状。
凤芷言拧眉看了看,这个形状,她似乎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我记得当初伤口不是这个形状!”虽然记不起现在的这个形状是在哪里见过的,但是凤芷言很确定,当初凤昕霖在王府门口受伤的时候,她还处理过伤口,的确不是这个形状。
“这就表示,当初射中凤昕霖伤口的东西,是魔族之物!”封天印脸上有些严肃:“我记得你之前已经见过盔甲兵的,是不是?如果凤昕霖臂膀上的伤口放任不管的话,他就是下一个盔甲兵里面的人!”
凤芷言挑眉,脸上尽是不甚在意的模样:“若是真的成了盔甲兵的样子,那反倒是简单了!”
一剑下去,在他伤人之前,直接废了他,可以省掉许多的麻烦,没准还能获得一笔抚恤金什么的。
“你以为那么简单?”封天印看着凤芷言摇头:“这人感染了魔物之后,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杀死的!”
顿了顿,封天印才继续道:“所谓的百虫之尸死而不僵,不仅仅是书中的话,事实上是真的有这个!”
“你的意思是,盔甲兵是杀不死的?”凤芷言看着封天印,显然是不相信的:“不可能,我之前明明……”
话音一顿,凤芷言看着封天印若有所思的问着:“你的意思是,必须要在特定的地点才能杀了盔甲兵?”
“不仅仅是这样!”封天印将凤昕霖伤口处流淌出来的绿色的液体用特定的药布沾了一些,然后收起来之后,才看着凤芷言道:“不但是要特殊的地点,还要特定的时间!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说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