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男人看着凤芷言,依旧笑眯眯的样子,并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丫头,看着我这张脸,眼熟吗?”
凤芷言托腮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就在男人笑的更灿烂的时候,就伸手往后一指:“之前看着赵奇他师父的时候,就是长你这样!”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疑惑:“我和那个老酒鬼长的像吗?”
凤明诺也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太明白自家娘亲这话的意思呐。
白穹则是淡笑了笑:“这话的意思是,他长的像一个死人!”
凤明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然后转眼看着一旁的掌柜就活学活用了起来:“你还好刚刚没骗小孩子,不然的话就长的跟小奇子的师父一样了!”
掌柜的眨了眨眼,看着凤明诺,似乎有些懵的样子。
白穹蹙眉,看了一眼掌柜,觉得他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哎呀,忘记了!”男人突然就将手中的那坛酒往前一丢,女儿红落到了不远处的树上。
也是因为那树上突然多出来一坛酒,还带着内力,所以树摇晃了一下之后,树叶落下。
男人一跃而起,双手指一夹落叶,再次身形一闪,落于凤芷言的面前。
凤芷言看着男人拿着树叶不知道吹了什么曲子,半响的就听到了掌柜一声惊恐的叫声:“狼……狼啊!”
那刺耳的叫声让小白反手就糊了他一爪子,然后一跃而下,跑到了白穹的身边坐下。
“娘亲让你看好它的!”凤明诺有些不开心的看着小白:“你不能因为他变的跟刚刚不一样了,你就不去做娘亲吩咐的事情了!”
小白伸出后爪搔了搔脑袋:“可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白穹看着掌柜的捧着他的手在那边似乎要去喊人的样子,看了一眼王刚,就见王刚走到掌柜的身后,用手敲晕了他。
“啧啧啧,你们真的好粗鲁!”男人摇头,脸上有些无奈:“你看到没,这条街上的人都没反应,如果按照你们这种做法的话,岂不是要敲晕很多人?明儿个这些人都去报官了怎么吗?”
凤芷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报官又如何?我儿子的爹就是官!再说了,不敢让人报官的都是贼,我无所谓,你害怕报官,难道你是贼吗?”
男子狐疑的歪着脑袋打量了凤芷言许久,才缓缓摇头:“真不愧是不应该出生的凤家女,性格太不讨喜了!和凤家一点都不相似!”
此话一出,别说是白穹了,就是他怀中的凤明诺都从他的怀里蹦跶了下来,一脸肃杀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哎呀,小狐狸生气了!好可怕呀!”
因为整个酒楼都被凤芷言给拆了,所以凤明诺的表情里面自然是能看到。但是这个男人嘴里说着害怕,可是脸上却是觉得好玩的样子。
“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呀?”凤明诺上前了一步,突然很是甜甜的开口:“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等一会给你建墓碑的时候,墓碑上该怎么写呢?”
男人这下子是真的倒抽口凉气的后退几步:“小狐狸,你要给我建墓碑?”
“傻瓜!”白穹上前,神色更是温柔的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这种人哪里需要建墓碑?随便丢到乱葬岗里面就好了!”
凤明诺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这样不好!放到乱葬岗里面会被野狗吃的!多可怜!不如丢到西山寺的冰潭喂影蛊吧!”
孙寅等人莫不用特别惊骇的眼神看着这对……父子两个!此时的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妖族,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
唯独王刚,一脸的淡定。如果他家王爷的内力还在的话,早就上前去撕了这个笑的很假的男人了,哪里还会废话这么多?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王妃要耗费时间在那边和这个男人胡扯,毕竟……王妃也不是一个废话很多的人。
凤芷言确实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因为她在找这个男人身上的破绽,对着他们存着恶意的破绽。
可是这个男人看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笑,似乎他看的不是人,只是……一群无足轻重的蝼蚁。
这样的眼神她在一种人身上过见过,杀手!那种杀人无数,而且从没失手过的高手的杀手身上见过。
难道是来杀他们的?可是又不像!如果真的是杀他们的话,不会给他们留这么长的时间。
“丫头,你看了这么久,还打不打啊?”男人目光从后头的父子两人身上离开,落到了凤芷言的身上。
凤芷言挑眉:“我儿子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回答?一点礼貌都不懂!”
男子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无奈:“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时间久了,我还真的就不记得了!”
凤明诺的手已经开始在小荷包里面捣鼓起来了,一旁的小白也开始龇牙咧嘴的摩擦着爪子了。
“嘿,你们什么意思啊!欺负一个没有名字的老人家,以多欺少?”
男子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面前的地猛的一陷,立刻一跃而起腾腾的就往后退了数米。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单打独斗这四个字,都只适合跟我对打的人,而不适合我的!”凤芷言脸色一转,也是笑眯眯的上前,看着男子就道:“你没有名字,难道就叫无名?”
男子看着凤芷言,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闪神,随即失笑:“诶,你们怎么都喜欢给我起这个名字?”
凤芷言挑眉,看起来他还挺喜欢无名这个名字的,准确的说……还有一个人也给他起过这个名字。
只见无名突然伸了一个懒腰后,对着凤芷言一笑:“好吧,那我以后就叫无名了!不过……首先我得要抓一个贼!”
说着,无名身形迅速一闪,消失在半空之后,就在其余几个摸不清楚他是去了哪里的时候,就见凤芷言身形一晃,立刻出现在白穹的父子面前,抬手一抵,袖带翻转,突然腾空的就卷住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