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南宫晟抚了抚她的发丝,温柔的开口,“回去吧。”
“可是这里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唐双揪着他的衣角。
南宫晟看着她娇憨的模样,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要相信你男人的能力,无论在哪方面……”
唐双脸颊爆红,看着自己的绣鞋,口干舌燥。
衙役:……这狗粮吃的,真是猝不及防!
再看公主此时的表情便知道她是答应和自己回去了,于是立刻收了剑退下。
南宫晟趁人不备把唐双拽到柱子后面的,低头印上一吻。
“乖乖在郡守府等我,待我处理好身边的事情,定会风风光光的迎进南宫家的大门。”
“好,我等你。”
唐双微笑抬头看着她,她知道他要处理的不仅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还有关于南宫家的一切。
……
转眼十天过去。
唐丑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宝贝女儿,微微皱眉,“双双啊,昨天咱们不是定下要在东平郡过了年再回家么,这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呢,你这包袱收拾的是不是有些早了?”
唐双费劲的拎起硕大的包袱,一愣,“谁说我要回临洛城了?”
唐丑忽然反应过来,怒吼一声,“你要去找南宫晟?”
唐双一脸娇羞,默认。
“我不同意!”唐丑一口拒绝。
“为什么啊?”唐双急的跳脚,“我都已经长大了,而且世人都知道我现在是南宫家的长媳。”
“因为明天你皇帝干爹就会到这里来。”唐丑迅速找了个借口。
“爹爹骗人!”唐双才不信,皇帝干爹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从遥远的京城来到东平郡微服私访。
唐丑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唐双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爱信不信,爹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唐双想了想,悻悻的把包袱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又放回了原位。
想也知道,一定是爹爹把这里发生的一切跟皇帝干爹说了,他才会想到要过来凑热闹。
如果此时自己跑到南宫家去,那皇帝干爹一定会小心眼的吃醋,到时候找南宫晟的麻烦,可就糟糕了。
也有可能他明日一到便会立刻召见南宫晟,至于态度,极有可能与前些日子爹爹第一次见到南宫晟那样,极尽刁难。
要不说中年护女狂魔大叔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在他们面前,恶婆婆、毒儿媳通通都得靠边站。
“老实交代,你和南宫晟到底有没有……”
唐丑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这种私密的事情本来应该是媳妇亲自出马问的,但无奈媳妇不配合啊,同时她还附赠了一个超级大白眼,顺道怼了他一句,你怎么这么八卦,要问你亲自去问。
唐双小脸一红,没想到爹爹会问的如此直白,这让她该如何开口。
看着女儿扭捏的样子,唐丑一颗老心肝被震的稀碎。
还用问吗?
还用回答吗?
这神态,这表情……
“爹爹,我就要满十八岁了,二姑姑像我这般大的时候都生下李子霆了。”
“给老子闭嘴!”唐丑第一次对着宝贝女儿粗声呵斥了一句,随后满脸悲怆脚步踉跄的走出唐双的房间。
他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啊……
女大不中留……
老父亲仰天长叹。
第二天,司徒元烈来的悄无声息。
虽然他乘坐的马车奢华无比,但那金灿灿的外形,恶俗到爆的花纹装饰,无一不显示出这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庸俗,太庸俗了!
这么多年的出生入死,君臣之间的关系在几人之间早已淡化,再加上这一次司徒元烈是微服出宫,因此场面也并不拘谨。
一番热络之后,司徒元烈把唐双叫到了书房。
“跟朕说说你的未婚夫君吧。”司徒元烈坐在书桌后,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宝贝干女儿。
他以前还想着亲上加亲,打算让姐妹俩其中一人进宫当太子妃,但这想法还未落实就被杨湘湘无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当他听闻双名花有主,金銮殿的龙椅都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到东平郡来看看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敢觊觎他的宝贝干女儿,难不成比他家太子还要优秀?
“听说是个船把头?”
唐双囧,“义父,他是南宫镖局的继承人,东海半数以上的楼船都是他的,人家是幕后老板好吗!”
“一般这种专门经营楼船画舫的老板好像都是那种大腹便便花心风流的中年老男人吧。”司徒元烈叹气。
“南宫晟才没有脑满肠肥,”唐双坚定的否认,“他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英俊的。”
“能有多英俊?”司徒元烈不满的哼了哼,“还能有朕英俊?想当年,朕也是盛天王朝的有名的美男子。文能定乾坤,武能平天下……”
“停!”唐双在胸前做出双手交叉的动作,兴趣缺缺的说:“我听出来了,您这是又打算变相的夸自己一番,如果您再这样,我申请拒绝和您说话。”
槽,居然被看出来了。
司徒元烈稳住心神,咳了咳,妥协开口:“好吧,那咱们继续说你的那个未婚夫君,南宫家的少当家。”
“他多大了?”
“二十三。”
司徒元烈皱眉,有点老啊……
这时,只听有人在砰砰砰的砸窗户。
说是砸也不准确,那连续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不断的往窗户上丢石子那样,小声又急促。
司徒元烈离窗近,顺手推开窗,看到了窗棱上站着一只信鸽,腿上绑着一卷纸。
刚才那砰砰砰的声音正是信鸽用嘴啄窗户发出的。
唐双立刻上前,司徒元烈却比她更快一步。
他展开纸条,被开头的称谓雷了一下。
双双吾爱……
唐双认出那是每日与南宫晟传递情书的信鸽,肯定是闻到自己身上的气味寻到这里来的。
她赶紧抢下司徒元烈的手里的纸条,娇嗔道:“义父,你干嘛偷看人家的信啊。”
司徒元烈故作伤心,哀怨的看着她,“瞧瞧,这还是从小坐在我膝盖上陪我批阅奏折的贴心小棉袄吗?泼出去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