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丑抱着杨湘湘好半天没说话,杨湘湘觉得安静的有些怪异,于是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唐丑微微皱眉,“总感觉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结束,这个男人并不是幕后黑手。而且……”
剩下的怀疑他没有说出口,这男人给湘湘下蛊时所用的笼子上的花纹与柳梦媛的那个蛊王笼子一模一样,这……会是巧合吗?
杨湘湘伸出手扯了扯唐丑的络腮胡,“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那个男人带着母蛊一出现,秦一天便能人赃并获的抓人了,到时候严刑拷打,想知道什么他都会说。”
唐丑咧嘴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担忧掩藏在眼底深处。
“娘子……”
“嗯?”杨湘湘昏昏欲睡,听到了唐丑的声音,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一起沐浴好不好?”
杨湘湘瞬间清醒,冷静的摇头,“不好。”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杨湘湘脸颊通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大战在即,没记错你刚刚才说过心里不踏实吧!
“只是单纯的沐浴而已,才刚从牢房里出来难道你不要洗澡?”唐丑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不怀好意的笑说:“原来娘子你是想在沐浴的时候做的别的事呀,那好吧,为夫满足你便是了。”
第二天,按照原计划,唐丑再次现身万客来,去找万青松和名医。
神秘男人继续装作西南名医,先是摇头晃脑的长吁短叹一番,然后才跟着唐丑一同去了衙门。
秦一天早已经做了部署,只等男人拿出母蛊作恶便能将人擒获。
杨湘湘闭目躺在床上,男人看了有些不解,“杨老板不是昨日就醒了?怎么还是昏迷着?”
唐丑说:“我嫌她哭闹太吵人便点了她的睡穴。”
“嗯,也好,”男人心下一喜,正愁不知该用什么理由与杨湘湘单独相处,这下可是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只见他清清嗓子说:“我现在要用我西南苗疆独特的祖传方法医治杨老板,烦请各位回避。”
“这……”唐丑看起来十分不放心的犹豫着。
男人给万青松使眼色,只见万青松上前道:“唐捕头,名医的医术你之前不是见识过了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衙门内外都是官差,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见唐丑不为所动,秦一天走过来,拍了拍唐丑的肩膀说:“我们应该相信她。”
这个“她”听在万青松耳朵里以为秦一天在说名医,而唐丑知道,他说的是杨湘湘。
他犹豫再三,最后与万青松和秦一天一同退出了房间。
其实让神秘男人与湘湘独处并不是大家的本意,但是戏演到这个份上,如果此时不按照名医说的办,着实引人怀疑,容易前功尽弃。
两人就站在门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而此时屋内,男人见只剩昏迷的杨湘湘一个人,便放松下来。
他拿出一个精致银质镂空圆球,把它放在杨湘湘的床边,接着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放到笼子边。
杨湘湘闭着眼睛不敢动弹,她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而且还时不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一会,男人见笼子里的母蛊已经长到手指粗细,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他嘴里念着咒语,杨湘湘竖着耳朵仔细听,竟然发现他在说泰语!
萨瓦迪卡是个什么鬼?尼玛不是用西南苗疆独特的祖传方法么?祖传方法就是念泰语?
这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世界啊!
泰语的出现彻底震碎杨湘湘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