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这个!
而且她吃没吃药,他管得着么!
张安然没好气道:“你赶紧给我进去救人,有什么要说的,待会儿再说!”
“好好好,你等我啊,很快的。”周子鱼伸长了脖子看着张安然,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周子鱼果然很快,不出片刻,他挽着萧潇的手出来了,就好像他们俩刚才是进去玩耍一样,他还靠在萧潇的肩膀上腻腻歪歪地说着什么。
他也太不敬业了!
张安然急忙上前,问道:“真的把李管家就回来了吗?”
“哎呀,人家办事,你放心啦!”周子鱼娘里娘气的。
张安然听罢,就往手术室里闯。
下一秒却被周子鱼给拦住了,“别去了,他救是救回来了,但伤势太重,需要慢慢修养,你去了,也没办法和他说话。”
“我去看看他。”
周子鱼道:“你不早说,我让我的团队把他带走了。”
没等张安然再开口,屋外响起了直升机起飞的声响。
张安然欲转头去看看什么情况,又听周子鱼道:“别看了,是我的团队啦!”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带他走!”张安然没好气道。
周子鱼愣了愣,凝眉道:“不是你让我救他吗,我这不就是在救他么,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我得安排他回夜摩堡。”
听他这么一说,张安然稍稍心安,随即又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救活他了吗?刚才那些医生说他就只有一口气吊着了。”
“他们说得对呀。”
“那你怎么还……”
“我是神医呀。”
呀他妹的!才多久没见啊,这厮怎么就变得这么娘炮了?
难道说,萧潇除了是个神话般的狗仔,还是能改造渣男体质的神奇女侠?!
张安然看向萧潇,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潇神秘一笑:“有大新闻的地方,我怎么能错过。”
张安然思忖片刻,立马就把所谓的新闻,想到了薇薇安的头上。
难道她还是心不死,非要拍到夜冷和薇薇安的绯闻?
呵呵,那现在她可能如意了。
张安然再不想去管夜冷的那些破事,生硬地岔开了话题:“哦,你们来这里肯定累了,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
说起吃东西,她还真是饿了。
就像是好多天没有吃东西似的,她忽然觉得快饿晕了,虚弱道:“我们走吧……”
她转身刚走了两步,眼前忽然发黑!
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受损,她慌乱地在半空中乱抓,希望能找到可以稳住自己的支撑。
握到一双温暖的手,她莫名的心安,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片刻后,夜冷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舒服?”
“没有。”
“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她刚说完,整个人就悬空起来,被他暖暖的体温围绕,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而此时,她的眼睛也恢复了视线。
夜冷抱着她,而她前边站着的,是薇薇安。
她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妒忌的表情,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面向周子鱼,拿出了正宫的气派:“子鱼匆匆忙忙过来,一定累着了,我带你和女伴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现在想和小然然玩一玩。”周子鱼连忙拒绝。
他认识这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她这么笑的时候,就是要出大事的时候,他才不去做出气包呢!
想罢,他还搂紧了萧潇,非常有骨气地说:“我的女伴我自己照顾,也不用劳烦你了!”
薇薇安‘呵呵’一笑,随即看向角落里的尤里,声音变冷:“尤里,我有事要和你说。”
尤里从小就被她压制着,见她变了神色,也不敢违逆,只好跟着她走了。
待他们走远,周子鱼才道:“哎呀小然然,这里太可怕了,我们还是先回夜摩堡吧!”
“那是……”
“那是阿冷的城堡啊,非常非常的漂亮,而且还有许多的薰衣草,喷香扑鼻,紫色的花海保准你看了以后,就会……”周子鱼越说,声音越小,最终,一脸的兴奋化为惊恐。
张安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夜冷那双冰冷的眸子,泛着淡淡的蓝光。
他似乎不允许周子鱼说这些,眸子里威慑的神色,宛若利剑。
周子鱼也乖乖闭了嘴,但在心里,他暗暗的打起了主意!
哼!叫他整天装13,待会儿等他去忙了,他一定找机会把药丸给张安然!
让她继续恢复记忆!
这么想着,周子鱼心情又美丽起来,没心没肺地笑着花言巧语去哄萧潇。
就这么,他们一路吵吵闹闹地回到了夜冷的城堡,这是他在南方的城堡,比起北边的,要小一些,但里边的陈设与装饰,都与北边一模一样。
看着那个宽大的广场,张安然的心冰冰凉凉的。
她永远也忘不了,在广场上看到父母尸体时的心情。
她一定要救回他们!一定要!
张安然停下看着广场的方向,她太过集中精神,也没注意到,夜冷一直站在她身旁。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她双腿麻木了,她才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差点一头撞上夜冷的胸口。
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
她心头小小一惊,但未免被他察觉自己心里的慌乱,她不断地做着脸部运动,以松弛僵硬的肌肉。
最终,她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要再阻挠薇薇安。”
“什么?”
“我已经决定把狼炉给她了。”
“什么是狼……”张安然还没问出口,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狼炉的模样。
这是从鬼武打造图里读出来的。
狼炉就是一个狼头模样的炉子,炉子通身呈铜黄色,可能是有些年代了,纹路里有一些黑色的斑纹。
炉子的中央,镶嵌着一枚绿色的石头,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石头内部仿佛充满了哑光的色彩,仿佛在其中流淌着,真是奇观!
这是张家的宝物,也就是从小翠那儿取走的。
他凭什么把她家的家传之宝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