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冷哼:“他们想都别想,”说着,她看向张安然,严词厉色道,“你千万要保护好玲珑果,这对主人至关重要,是他的生命。”
“那你能告诉我,玲珑果的用途吗?”
玛丽轻轻摇头:“我不能,身为夜氏的奴仆,早已被下了禁咒,无法说出玲珑果的秘密。”
还有这种事儿!
张安然郁闷极了,但也庆幸,玛丽不能说出玲珑果的秘密,要不然,她以后就要愧对于她了。
不过说起夜氏的仆人,她可以找另一个人询问!
张安然想罢,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她让玛丽先回去,她想四处去逛逛。
在仆人住的小楼里找到了李福,张安然直奔主题:“现在夜冷说了你是我的仆人,那你就应该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
“那你告诉我,玲珑果的秘密是什么?它有什么作用?”
李福先是一怔,随即将张安然打量了一番,才道:“这是您问的,还是您带着的那位。”
“你说阿九?”张安然一挑眉,又摆出主人的架子,道,“我才是主人,我问你答就是,不要和我扯其他的。”
“如果是你带着的那位想知道,恕属下不能说。”李福微微颔首,语气却坚定得很。
“别人才不想知道你那些破事,大不了我把它隔绝了,你就说给我一个人听!”张安然知道他是茅坑旁的石头又臭又硬,也退了一步。
她说完,便转动机关,果真把阿九给封禁起来。
李福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玲珑果是夜氏的至宝,关乎整个夜氏的命运,我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关乎夜氏的命运?”张安然凝眉道,“它不就是有回到过去的力量吗?”
“是有,但也关乎夜氏的命运,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李福好像为难得不行了,连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
张安然也不想在逼他的,反正她也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一刻也不想与这个白眼狼继续待下去,张安然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张安然又停下,微微侧身道:“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人了,今后不要再跟着我。”
李福只是沉默,默默地目送她远去,神色复杂。
又解决了一桩大事,张安然更加轻松了,她快步离开,回到房里沐浴,打算好好睡个觉,明天轻装上阵。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夜冷会突然造访。
她刚刚躺下,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她连忙起身询问:“谁啊?”
玛丽回应道:“是主人。”
啥!
张安然彻底傻眼了,连忙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待他进来,她凝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沉着眸子道:“我自己的房间,去哪儿不需要向谁申请。”
“那你什么时候走?”
“走?”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迷离。
要不是他眼神迷离,张安然还没有察觉到,他应该是微醺了。
用力嗅了嗅,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只是那张帅气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没有半点血色,就好像是冷漠无情的木偶那般。
“你喝醉了?”张安然问道。
“没有。”
某人死鸭子嘴硬。
他说罢,宛若被拆迁的大楼,骤然倒在了床铺上。
张安然正想叫玛丽来帮帮忙,抬头一看,只听见门被再次锁上了。
这……
张安然定定地看着夜冷的后脑勺,在叫人与不叫人之间苦苦挣扎。
叫玛丽进来帮忙,她会不会觉得她太冷漠无情,夜冷喝醉了也不肯照顾。
不叫玛丽进来,她怎么和夜冷独处?
而且还是喝醉了的夜冷,他刚才那么反常,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比较过激的举动吧……
张安然仰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即又垂下头,戳了戳夜冷:“喂,你没事吧?”
趴在她膝盖上方被子上的人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张安然动了动腿,想要把自己移出来,再下床帮他收拾一下。
岂料,她才只是动了一下下,夜冷就醒了。
想到要和他独处,张安然心底有些慌乱,她胡乱地拉扯起被子,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忽然,听见夜冷喊道:“张安然。”
这是她记忆里,第一次听见他叫自己的真实姓名。
她稍稍一滞,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醒着吗?”
“张安然。”他又叫了一声。
张安然还以为他叫了自己之后,又小声说了点什么醉话,慢慢凑过去听,刚到他身旁,他猛然抬起了头。
他略带红晕的俊脸,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张安然委实吓了一跳!
还好的是,他并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梦呓:“今晚让我睡这儿。”
说完,他又倒下睡着了。
张安然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刚才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乞求的意思。
可能,他是喝醉了,声音软绵,所以听起来就像是在乞求。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张安然重重地叹了一声。
她应该是没救了,只要夜冷一点点亲昵的举动,她的内心就动荡不已。
就这么睡吧,万一吵醒了他,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呢……
张安然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而后,她倒在床头上,吊着眼尾看着夜冷,用目光一点一点描绘着他脸的轮廓,有那么一瞬,她在想,要是夜冷天天喝醉就好了。
要是,他一直不醒来就好了……
后来的后来,张安然觉得,她还是不能轻易地许愿,这样会出大麻烦的!
而然,这都是后话了。
就这么看着她,她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腿部暖暖的温度,让她睡得很安稳。
但是……这样做的下场就是!凌晨,她是惊醒过来的!
而后,她只觉下肢就像是电视台在播放着雪花,也感觉不到自己腿脚的存在了!
她想要叫醒夜冷,又怕他醒来后责备,只好呼叫玛丽营救。
也不知道玛丽是怎么了,她这次过来慢慢吞吞的,张安然都快觉得自己不行了,她才轻轻地推开门,在门缝里问话:“夫人,您需要点什么?止痛药还是?”
张安然一时没能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随口问道:“什么止痛药?我现在想要解麻-药!”
玛丽听她这么一说,直起身子,终于进入了屋子,却止步不前,站在门口问道:“您怎么了?”
“我腿麻……”
她不解:“怎么会腿麻?”
她家主人应该不会玩那些比较‘过激’的游戏。
张安然没好气道:“你让人压着你的腿睡一下试试!”
玛丽‘啊’了一声,随即快步进入房门,见二人奇特的睡姿,哭笑不得:“原来是这样啊。”
“不然你觉得是哪样?”张安然定定地看着她,又道,“还不快帮忙。”
可久久,玛丽也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