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又来了,沈爵虽然睡着了,却不肯放过她,无论她使出什么方法,他都能好好的把她圈在怀里。
最终,她放弃挣扎,和他一同睡去。
直至午夜,他开始不安份。
像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他低低呻yin,伸出手胡乱地抓扯着她……
好一会儿,他终于消停,她才又睡去。
可就当她快进入梦乡,他又开始躁动。
他找寻到她的手,手心里炙热得像发烧那般!
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她突然就清醒了。
望着天花板,她轻轻地叹了叹,也只能由着他了。
而此时,她再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醉眼朦胧,还是意-乱-情-迷。
“大叔你要干什么?”叶紫知道这句话很傻,可还是问了。
她有些慌乱,气息变得凌乱。
“你说呢?”他带着一分调皮,戏谑道。
“既然你都醒了,不如去隔壁房睡?”她不满他的调-戏,把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
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脸,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小紫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
她竟然为了得到他父亲的手指印,而弃他的身体于不顾……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
他一遍遍地问自己,又很想问她。
可是当他见到她的人,却发现他办!不!到!
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哪会有什么理由。
一切都是真的,她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就是她,所以她别想再逃!
而她可笑的理由还是被他知道了,杀他爸爸却是为了这栋破房子!
黑眸一凛,恨意起。
他俯下身去,带着冰冷的气息,在她耳旁轻轻吐气,“如果我说不呢?”
叶紫厌倦了他的自以为是,从他身-下钻了出去,一边逃一边道:“我走还不行么!”
可却在将要下床之际,被他死死地捉住了手腕,即便是醒来,他的力道仍然大得惊人,“你想都别想。”说罢,他把她拽回,双手死死地将她禁锢,继而俯首撕咬起她的耳垂。
“你放开我!”叶紫尖叫着挣扎着。
可他却充耳不闻,攻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叔别这样……”她迷离了双眼,嘴上却仍是拒绝。
是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挥舞着软弱的双臂,去推开他。
沈健柏死了,作为儿子他怎么可以有心思做这样的事!
可这在沈爵听来,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冷哼吹出冰冷的气息,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
她弓起身子远离他,那迟缓的动作,却不及他速度的百分之一。
关于她,他除了这点欲望,却还有丝丝的爱恋。
如果不爱,就不会为她守身。
如果不爱,就不会让她到现在还活在世上。
如果不爱,就不会在得知她再次逃离后,喝了个酩酊大醉。
幸亏他想起了叶老,想起了叶宅,幸亏他收到了律师的信函,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办。
他太没有用,竟然还迷恋她的身体。
可,她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啊!
恨意终究占满他的心间,他骤然抽离,没有任何道别的话语,他径直去到房门前,在转动门把手之前,沉沉道:“晚安。”
重重地摔上门,他站在门外重重地喘息。
是心虚。
他告诫自己,这次是最后一次与她亲昵。
今后再见面,他们就是永远的仇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
房内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叶紫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却是感觉十分清晰的一场梦。
沈爵走出大门的时候被红叶拦住了,可她并没有制止他离去,而是一路跟随。
暗夜笼罩下的森林小道上,两个疾行的身影,一前一后。
就在即将走出叶宅的范围时,沈爵终于顿住脚步,带着一丝不悦,沉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可红叶的回答却大大出人意料,“您父亲烧了吗?”
闻讯,沈爵微微侧身,眼神一凛,道:“你说什么?”
红叶清秀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你回答我,像叶老那样烧了吗?”
沈爵终于转身面向她,“谁告诉你的?”
红叶道:“如果你不想沈老爷出事,还是尽快告诉我的好。”
闻讯,沈爵死死地盯着红叶,黑瞳绽出炙热的光,仿佛要将她灼穿,久久,他终于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还有后话,但红叶并没有让他接下去,“那我们得抓紧时间了。”说罢,她坐上了副驾驶室,而后撇了他一眼,道:“这一切都不关叶总的事,我们边走边说。”
她的话犹如圣玛利亚的福音,虽然是那么地不清不楚,可沈爵还是抓住了重点,她说不想让他爸爸出事,就得尽快!
他父亲还有救?!
他再也不敢怠慢,迈开长腿绕到驾驶室,拉了手刹,咆哮着的发动机预示着他蓄势待发。
“去李家。”红叶冷静指挥,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沈爵娴熟地驾驶着玛莎拉蒂飞快地驶出了叶家禁地,奔驰在去往城北李家的高速路上。
一路走,红叶一路解释:“那天叶总把您父亲的手印按完就走了,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沈爵凝眉直视前方,不忘质疑道:“我可以理解为是她指使你干的吗?”
红叶叹:“无所谓你信不信,反正一切都与她无关,我为沈老爷注射了梦魇3号,不知道是不是他年老体弱的关系,不能自行醒来。”而后她转向沈爵,深沉地看着他,道:“所以我要去找发明人要解药。”
“什么?”沈爵突的慢下车速,转头向红叶,越加的疑惑。
红叶摊手,道:“该说的我都会说,你不明白也好,反正沈老爷只是假死,如果你还想他活过来,千万不要像对待叶老一样对待他。”
沈爵好看的眉皱得更紧了,把她所说的话在腹中百转千回,一点一点的消化,最终梳理清楚,才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
她似乎误会了他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红叶勾唇笑道:“是吗?可柳城的规矩不是死人都必须吊丧三天吗,叶老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