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然想罢,又对叶奕琛道:“怕什么,你又不是去害他,探病而已,不会有人阻挠你的。”
“好,反正那几个老家伙也不肯帮忙,万一我去探病,那老头醒了呢!”叶奕琛也下了决心,刷了自己的V。I.P卡,按下了三楼的电梯。
他们一同来到病房前,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像两颗松柏一样守在门口,让人肃然起敬。
叶奕琛上前,那两人斜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探病请登记。”
张安然想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人,上前赔着笑脸道:“这位兵哥哥你好,我想请问一下,是谁派你们来守着我爷爷的啊?”
“你爷爷?”那人深深在皱眉,随即用质问的口吻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说不清楚,就跟我走一趟!”
……他们还不是一般的敬业啊。
突然这么严厉地同她说话,张安然也有点儿心虚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安紫,要是真被带走,那可就尴尬了。
“兵哥哥,里头住着的真的是我的爷爷,叶总可以为我作证!”张安然把叶奕琛拉上来顶包。
叶奕琛上次来也被这么盘问过,讪笑道:“她确实是张爷爷的孙女,只是她去国外整容了,才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老爷子的好友也知道的。”
这兵哥哥依然板着张脸,随即看向身旁的人,冷声道:“让他们去登记,盘问清楚,不清不楚,就带回去。”
那人应该是他部下,立即站直了身子,行了个军礼道:“是!”
然后他们被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兵哥哥坐在桌子前,拿出一本信笺,开始询问。
他果真是在仔细盘问,就差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了!
张安然也暗自庆幸,昨天叶奕琛跟她说了一下‘张安然’家里的情况,否则她今天恐怕要穿帮。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盘问,他们终于过关了。
但也是在这个士兵的陪同下,对老爷子进行探视。
张安然看见爷爷,心里对他的思念宛若江河泛滥,她恨不得马上去到他床边,好好的‘演’一出戏。
只是这士兵早说了规定,他们只能站在距离床一米的位置探视。
张安然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爷爷,只希望自己能多看他两眼。
突然,手肘被撞了一下,她扭头去看,只见叶奕琛做了个‘演戏啊’的口型。
这正合张安然的意,她倏地跪下,声泪俱下,“爷爷!然然来看您了,您快点醒来啊!然然很想你,很想陪着你!”
爷爷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亲人的陪伴,如果她能每天来陪他说说话,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现在是很好的时机,所以张安然怎么可能会放过。
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些话,只希望沉睡中的爷爷能听见。
她的真情流露,让叶奕琛刮目相看,越发好奇她的来历,夜冷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了她这样的女人?
表面上看起来像个花瓶,但骨子里却透着狡黠与聪慧。
其实他在她大闹婚礼过后查过她,看似很普通的身份,但却干净得让人怀疑。
她是夜氏大学的学生,在学校与夜冷邂逅,之后就成了他的女伴。
夜冷这样禁欲高冷的男人,突然有了女伴,就十分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比起围绕在他身边的摩夜国上流社会的贵族小姐,实在是太普通了。
叶奕琛看着张安然,而张安然却仍然在呼唤自己爷爷。
不一会儿,探视时间就到了,他们被赶出了病房。
张安然对着那位长官,哀求道:“长官,我明天还能来看看我的爷爷吗?”
“按照程序来。”长官公事公办道。
“好好,明天我再来。”张安然连连附和,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进了电梯里,未免叶奕琛怀疑,她看着他,嘻笑道:“叶总,我的演技不错吧?”
“嗯,非常好,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这么能演,我差点都相信你是张安然了。”叶奕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张安然道:“我要演得不好,怎么能骗过那四位长辈。”
叶奕琛冷不丁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啊,我真的很想参与第二矿洞的开发。”张安然乞求道。
她说的所有话,似乎都是情有可原的。
叶奕琛更好奇她是怎么征服夜冷那座大冰山的,又问:“恕我冒昧,我很想知道,安小姐是怎么和夜先生在一起的,因为据我所知,他从来没有过女伴。”
“是吗?”他不是有一个深爱的安紫吗。
张安然想罢,才意识到,自己心里酸酸的。
“当然,他从没和任何人有过绯闻,即便是摩夜国的贵族,也没有谁能站在他身边。”
“这么说,我还是挺幸运的了。”张安然笑道。
她承认,得知这个消息,心里十分开心。
就算她只是个替身,也是众人所知,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
“不仅仅是幸运,而且夜先生还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你,足以证明他对你的信任。”叶奕琛语气中颇有讨好的意味。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她对夜冷的重要性。
也就是说,只要讨好她,他就会财源滚滚!
这个生意不过是假的,谈不上什么信任,不过张安然还是听着舒服,笑了笑又道:“我说过了,我不过是个中间人,夜先生身边很多得力的助手,我也正在努力。”
“那好,我们这就去签约吧。”叶奕琛不过是想把签合同的事儿牵出来而已。
张安然欣然同意。
转角咖啡厅
张安然点了一杯苦咖啡,只有喝这个才不会发胖,她好不容易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想再变回去,所以很严格的控制自己的饮食。
她喝了一口,立即精神百倍。
再次把合同拿出来,她直接递到了叶奕琛面前,就在她松手的时候,发现上面被她手上的咖啡弄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苦咖啡的关系,她的眼睛也看得特别清楚,被打湿的纸张很快就变得透明,印出了背面的字!
这合同只有一层,根本不是她准备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