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此时就在罂粟的种植基地,茫茫的山野间,到处都是这样的花朵。
“相公,这种花看似美丽,其实十分恶毒,果实一旦做成膏药,会成为罪恶的源泉。”露蝉说道。
“嗯?还有这样的东西?”
“相公你看!”
土著民众不停的在田间耕作,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土著们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气力,趴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个人将手里的小小的团子扔了出去,土著的人立马就像狗一样扑了过去,为了争夺一个团子,竟然打了起来,可惜似乎气力不足,竟然连石头都拿不起来,一个人扑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用力的咬着那个人的耳朵,被咬到耳朵的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自顾自的享受着那个神仙一样的世界。
“这个东西竟然如此邪恶,用这样的法子控制别人,达到控制大众的目的,其心可诛。”李二听闻过神仙草,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此时突然想起神仙草如果被用在朝堂,那将是一场灾难,父皇一直有偏头痛,如果被险恶的人用来……
李二的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来行动必须加快了!
多年训练的结果,此时十分明显,李二一挥手,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紧紧贴着树丛,跑了过去,躲开了密集的卫兵,一个人出现在了那些人群中间。
云无忌,那个身影李二一直记得,当年云无忌在升龙殿刺杀太宗皇帝的时候,李二还小,但是记得却十分清楚。
这个人很强,但是并不是不可敌,最起码二狗子现在就在这里。
二狗子此时已然躲在李二的背后,露蝉此时一身紧身衣,极好的身材配上她的身法,在山林中如鱼得水。
露蝉是武道世家,用的是先天武技,十分强悍,水性武技在山林之间,犹如鱼入深海一样。
云无忌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这是一种被包围的感觉,他不相信大唐的力量会蔓延到岭南深处,既然有人过来,也只是一些残余的土匪,山贼,都是些小角色,不值一提,在他的面前,这群人根本就不是对手。
但是当他看到那个黑色的身影的时候,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年专心对付大唐,让他忘了周边的势力,周边的势力已经联合了起来,不过没有一个像样的头领,就是乌合之众。
“黑寡妇?哈哈哈”云无忌笑的十分癫狂,“我低估了你,你竟然可以组织起来这样一波势力,不错不错。”
“哼,云无忌,我很早就听说过你,我知道你很强,但是你的强大,并不代表你身边的一切都强大,而且,强者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云无忌闻言,微微一笑,整个人如同一支利剑重出,短匕已经架在了露蝉的脖子上“抱歉,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露蝉不怒反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云无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个惊天的气势从背后出现,露蝉此时也看呆了,他本来以为出手的会是相公,但是不是,而是相公身边的那个傻子。
傻子很讨喜,虽然经常流口水,但是做饭的时候绝对不会流,更不会落尽锅里、碗里,傻子切肉的时候,手法十分娴熟,像极了当年露蝉府上的那个大厨。
但是露蝉怎么也没想到,宋义也没有想到,寨子里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一个傻子一出手,就让 云无忌退避三舍。
“龟龟,那可是武帝境界啊。二狗子好猛!”李二啧啧说道。
其实很早李二就知道二狗子很猛,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二狗子发威,当年偷看二狗子打伤云无忌,也是只看到了云无忌不断的退败。此时看到二狗子出手,李二一阵惊呼,这才是高手!
露蝉看着二狗子的那把杀猪刀,那就是二狗子平时杀猪宰牛用的刀,难道还用来杀人?
想到这里,露蝉有点小反胃。
“嗯?怀孕了又?”
“没有,看到那把刀有点反胃……”
“呵呵,习惯就好。”
其实李二也有点反胃,想到这把刀以后可能还要做菜,就头疼。据说二狗子在黑岩城从来不用这把刀,看来二狗子故意的,不光是李二和露蝉,还有那些常年吃二狗子做饭的家伙,此时恶心的想吐,山野间此起彼伏都是这样的声音。
云无忌看着二狗子,问道:“看来你平时用刀不杀人啊。”
二狗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云无忌,“做菜。”
云无忌想到那种情况,眼神里闪现出一种极度的惊恐,呕~
云无忌吐了个干净,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哈哈,我是第一次见到你用杀人的刀做菜用,看来你的家人都是吃人肉的。”
“我在家做饭用另一把,这一把只杀人,只是山林里没有替代的。”
云无忌的笑容很快就扩散了开来,“来吧,当年打不过你,是我的原因,这一次,我想我们之间只有一个人活下来。”
“你不是还没有杀死皇帝么,怎么就急着送死。”
二狗子虽然傻,但是嘴巴毒,这一说,云无忌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一向十分有涵养的云无忌,大唐天道院不世出的天才,最年轻的副院长,竟然被这句话说动了。
但是二狗子很快就改口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还没杀皇帝,所以我才要杀死你。”
二狗子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认真的神色,这是当年只有面对曾经的副院长的时候才初出现的神色。
杀猪刀如同闪电,带着一个弯月一般的圆弧,很多人都想起来一个故事,那把魔刀,据说就是月亮的形状。
云无忌抬眼看去,杀猪刀已经到了眼前,短匕飞速架住,冷兵器摩擦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麻。
但是杀猪刀就是杀猪刀,接近神器了,面对云无忌的精钢短匕,只是一个震动,短匕就碎裂开来,激射而出。
激射而出的碎片划破了花花草草,割裂了一片荷叶,刺穿了几棵大树,最后深深插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