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白了她一眼,径直进入家门,到自己房间拿些东西离开。
林秀月抓住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东西,粗鲁地打开来看,却是一些衣物和建筑学的书籍,没好气地塞回她手中,“我还以为你回来偷东西呢!”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儿?”要不是沈嘉南告诉她,她都不知道母亲竟向何水琼索要上亿的礼金,把她当成商品一样卖买。
林秀月偏过脸不说话,叶永昌怕法庭明天会召他们开庭,催促林秀月,“在这里磨蹭着什么,还不赶紧去找沈老爷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撤诉。”
“哎呀,我差点忘了这事。”林秀月拍着大腿。
正当她要回屋准备的时候,叶蓁蓁道:“沈夫人手中掌握你们当初向她索要上亿礼金房产和股权的证据,就算你们去问沈老爷子,沈老爷子也不敢助纣为虐。”
叶永昌夫妇一听,眼睛瞪得如同鸽子般大小。
“你,你说什么?”林秀月没听清楚,“什么掌握了我们的证据?”
叶蓁蓁对上她那怔忡的眼睛,重复刚才说的话,“我是说沈夫人掌握你们当初向她索要上亿礼金的证据,你们去找沈老爷子,他也帮不了你们……”
林秀月脸色刷得一下子苍白,心虚地否认道:“我们根本就没有索要这么多的礼金,一定是她为了诬陷而诬陷,不行,我得去找沈老爷子,只有他才能帮得了我们,才能惩治一下这个恶婆娘。”
她竟然说何水琼是恶婆娘,那她又是什么呢?
叶蓁蓁没有阻止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脸色同样苍白的叶永昌,拿着东西离开了家门。
林秀月上门去找沈老爷,却被洪管家拦截在门外,“老爷说了,谁都不见。”
“你都没通报一声,怎么会知道他老人家不见我?”林秀月趾高气昂,欲冲进来,但被洪管家身后两名强悍的佣人挡住。
林秀月害怕的往后退了步,面上还是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他们道:“我要见沈老爷了,我要问清楚他。”
“把她赶出去。”洪管家吩咐道。
两名佣人上前赶她出门,并锁上大门。
林秀月抓着铁栅大叫,但就是无人应答。
她想到了沈兴宇,急冲冲地到沈氏找他。
何水琼早就知道她会到沈氏找沈文刚父子俩人,早就跟安保人员打了声招呼,安保人员一看到她,二话不说直接将她驱逐在外。
就这样,第二天如期开庭。
林秀月以生病为由让叶永昌出庭,何水琼则让何高代她处理此案。
叶永昌请了名三流律师,全程被石律师打得无处遁形,最后经过一二审判,叶永昌夫妇敲诈勒索钱财被判成功,何高不追讨他们刑罚责任,只要求他们赔钱。
可是这一百九十多万的赔偿,他们真的拿不出来,也舍不得转让工厂,加上叶南还在医院里养伤,最后不得不去求叶蓁蓁。
在电话里,叶蓁蓁还是那句话,“谁负的债谁负责。”
林秀月骂了她几句,被叶永昌喝斥,她也只好支支吾吾地闭上嘴巴,叶永昌放下姿态恳求她,“蓁蓁,就当爸求你好了,先帮我们还了沈夫人一百九十多万好吗,回头工厂进入旺季赚到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你以前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自从他们三番四次向她索要钱财还问沈家要上亿的礼金后,她算是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他们对待她的真实嘴脸。
叶永昌一时语塞,“要不这样,你先借我一百万,然后我写个欠条按手印作个证明。”
“没用的,我是不会相信你们的,”叶蓁蓁毅然决然的拒绝帮他们,“再说了,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你叫我怎么帮你们?”
林秀月许是听到了,又在那边骂骂咧咧的,说的最多的还是那句你有没良心的?你还是不是叶家的女儿?
叶永昌这次没有喝斥她,许是想借她之口骂她吧!
叶蓁蓁充耳不闻,“还有啊,你们当初没去找沈老爷子求助的话,就不会彻底得罪沈夫人,最多也就只用还那五十万,现在倒好,一百九十多万,卖掉你那工厂,或许可以赔得起。”
“叶蓁蓁,我让你想办法帮我们还债,你竟然让我们卖掉工厂,”林秀月夺过电话,怒不可遏地大骂道,“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啊?”
“再怎么黑,也没你林秀月黑啊,”叶蓁蓁翻了个白眼,“一开口就问沈夫人要上亿礼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摇钱树还是一件价格昂贵的商品?”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好,想着你以后过上好日子,你不但不理解你妈我的好心,还说我心黑,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呢!”林秀月又在骂她。
“是啊,我是白眼狼,那你以后就别叫我这只白眼狼还债,也别一出事就叫我擦屁股,有本事你自己还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想到他们以后会逼着她还债,叶蓁蓁就到去旅游散心一段时间才回来,但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睡到她租住的房门前。
蓬头垢面,肮脏的被褥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味道,旁边堆放发了霉的饭盒,几只蟑螂爬上爬下的。
难怪刚才房东说她母亲睡到她家门口要钱,她还以为房东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林秀月看到女儿终于回来了,扔掉手中饭盒,爬到她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这段时间上哪去了?你不会真的丢下爸妈不管吧?”
叶蓁蓁嫌恶地挣开她的双手,皱着眉头看着她,“我说你又整哪一出啊?”
几天前还气焰嚣张的在电话里头骂她没良心,现在却睡到她家门口。
为了让她帮他们擦屁股,还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不,林秀月直接哭了出来,泪水沾在肮脏的脸上瞬间变黑,她一边哭一边道:“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见死不救,你怎么这么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