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我说帮你做衣服呢,你可有选布料?我家里还有一块,那颜色也适合你……”碧莲说了起来。
二喜马上拒绝,她知道刘家条件不好,估计她说的布料还是自己上一次送来的,怎么可能再有拿回去的道理。
二喜马上说:“我最近忙呢,过两天我给你送过来,你的你就留着吧。”
这一天过得十分繁忙,晚上难得地,医馆的人都提前回了家,晚上留着吃饭的人只剩了二喜、青扬与王大夫。
二喜砍了半只兔子蒸上,又烧了一个麻婆豆腐,另外炒了个素菜,让他们吃饭。
王大夫看见好菜,又倒了一杯酒,也让贺青扬陪着喝,他却连连摆手:“我这酒量,王大夫你是知道的,喝一杯下肚,人就倒了,还是不喝为妙。”
二喜大度地拍拍胸口:“王大夫,我来,我酒量还不够,虽然不能千杯不倒,可是喝几杯却是没啥问题。来来来,满上!”
她给自己倒了满杯,与王大夫碰了一下,贺青扬皱了皱眉,却没阻止她,他本来是怕她喝醉了,后来一想,喝醉了也没事,反正他在啊。
于是这天晚上,二喜一开始连喝了两杯白酒,这个时代的酒都比较纯正,度数也挺高的,喝了没一会儿,她就有点昏乎了,感觉舌头有点打结:“不喝了不喝了,这酒有点猛。”
“没事,二喜,这酒是病人送来的,喝了一点也不打头,第二天清爽得很。”王大夫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然后在王大夫的忽悠下,二喜又喝了两杯,虽然杯子小,加起来估计也有好几两呢,眼看着那酒瓶见空了,贺青扬才夺了去:“太晚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他先把醉醺醺的王大夫送回了屋里,这才看到二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的酒品倒是不错,喝醉了也不吵不闹,乖乖地趴在那儿,脸蛋红红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贺青扬忍不住掐了两把二喜红润的脸,然后叹了口气,收拾起了厨房。
他很少做这些事情,可是做起来仍是手脚麻利,没几下就把锅碗洗得干干净净,整齐地放了起来。
青扬可能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比二喜平常惯做的还要好一些。看着清清爽爽的厨房,他心中才舒爽。
然后青扬把睡得迷迷糊糊的二喜抱了起来,怀里的女人似乎不太舒服,蠕动了几下,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哼哼唧唧了句什么。
青扬凑近她:“你说什么?”
二喜不回应,脸贴着他的胸口,似乎又睡着了。贺青扬呼了一口气,还说自己酒量好呢,喝成这样鬼样子,看来今后不能让她喝酒了。
把她放回屋里,打来了水,替她擦了一下脸和手。想了想,怕她睡得不舒服,又替她脱了外衣。因为是夏季,里面的寝衣相对单薄,二喜又不喜欢太长的衣物,所以小衫和里裤都短短的,露出了白白嫩嫩的腰肢和小腿来。
二喜已经瘦了好多了,可看着十分丰满,腰肢的肉软软的,又白又嫩,看着让人想掐上一把。
贺青扬觉得自己好邪恶,正想走,却又被她无意识地拽住了衣襟。
她的嘴里嘟嘟囔囔,一直说着要喝水,贺青扬无法,只得将她扶了起来,把碗里的水喂给她。
二喜喝了后,努力睁开一条眼缝,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是青扬啊……”
她的尾声拖得很长,带些一丝娇憨,听得青扬的心里热热呀,不过马上他又有些不快:“废话,不然还能有谁脱你的衣服?”
二喜头也不抬,又闭上眼睛:“我明明……穿了衣服。”
嘀咕完这句后,她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只腿儿搭在布单上,肉嘟嘟的,白得晃眼睛。
贺青扬觉得二喜真的是有毒,明明胖乎乎的,可是为啥他每次一盯着她,就觉得可爱得很,怎么也挪不开眼睛呢?
他压抑住想要留在屋里的冲动,端起木盆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
第二天一早,二喜一早就醒了,她一向就是那样,只要晚上喝了酒,就会醒得特别早。
此时天还没亮,窗外黑乎乎的,偶尔能听见远处的鸡叫声,二喜口渴得很,光着脚下地,喝光了桌上的一碗水。
然后才想起昨晚的事,她依稀记得是贺青扬把自己抱上楼的,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那家伙还脱了自己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耍流氓啊……不过他那胆子,估计不敢,只有自己对他耍流氓的吧?
她觉得身上腻腻的,于是轻手轻脚下了楼,烧了一锅开水,再费劲地提到洗澡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贺青扬起床的时候,她正坐在院子时晾头发呢,晨光照在她的身上,皮肤显得有些透明,头发也是亮得惊人。
“贺青扬,你起床啦?”二喜打起招呼:“我熬了粥了,还做了饼子,你去吃吧。”
贺青扬感觉十分温馨,大概成家之后,也会是这样的场景吧?他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下了楼,开始洗漱。
二喜着迷地盯着他,自己的男人真的是越看越好看呢,明明就是正常地洗漱,满是生活世俗的事,他却看起来宛如谪仙一般,一举一动,都让人着迷不已。
而且二喜感觉,他自从到了医馆之后,瞧着没有以前文弱了,这短短几月个子似乎长了不少,身材看着也结实了许多。
毕竟只是少年期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二喜若有所思。末了,她忽然问了起来:“贺青扬,你写字的时候是手腕用力还是手掌用力啊?”
“嗯?”青扬正拿了水往脸上浇,冷不丁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水珠一个劲地往下滴,看着性感得很……
二喜又问他:“写字啊……我总写不好,感觉自己像得了鸡爪疯一样,写出来的字没人认得。”
青扬觉得迷惑:“二喜,你何时能识字的?”
二喜的心惊了一下,看来前身是不识字的,可是不知道青扬对她了解有多少,他会不会怀疑自己是一抹孤魂野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