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几许郁闷不已,先有管家故意制造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后有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借酒醉抱着她不放,这是要干嘛?
深吸一口气女人将他一脚踹开,舒沥尘闷哼一声,滚到一边,半睁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女人,笑了笑,“姜几许,是你啊!”
姜几许 没有说话,裹着薄毯睡在一边,丝毫不顾他的感受。
反正也冻不死,刚好给他醒醒酒。
不管舒沥尘在边上嘟囔着什么,姜几许自顾自睡觉,并在第二天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姜几许眯起眼睛起身去洗漱。
半个小时后,姜几许出现在楼下,管家笑眯眯地看着她,“太太,睡得还好吧?”
“好啊,只是舒沥尘不怎么好,你最好上去看看他。”
管家愣住了,不过见她脸色不虞也知道她清楚昨晚的事,不敢再说话,默默上楼去了。
不过一会,管家匆匆下楼喊道:“太太,先生发烧了。”
姜几许一边喝粥头也没抬道:“去请医生吧。”
“太……”
见她丝毫不关心,管家只能将后面的话咽下,低着头跑去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姜几许用完早餐,医生刚好赶来,她上楼是去拿衣服的,不过看见舒沥尘这个样子,还是留了下来,毕竟昨晚自己心狠将他冻到发烧,她也有责任的。
在医生的嘱咐下姜几许端来温水擦拭,用了药之后四十分钟才退烧,姜几许就一直坐在他身边擦拭。
管家见状偷笑,太太还是嘴硬心软,先生这次生病太太悉心照顾,这才是夫妻嘛!
见舒沥尘烧已退,姜几许想起自己还有约,于是收拾一下出门。
前脚刚走,后脚姜微澜就来了,出院后闷了几天了,今天还是忍不住来到这里,幸好姜几许不在,不然两人又能掐起来。
“沥尘呢?”
姜微澜进门就问,管家指指楼上,“在房间休息,昨夜受凉发烧了,才退下来。”
听说舒沥尘发烧,姜微澜计上心来,连忙上楼坐在他床边,看见床头的温水和毛巾装样子将毛巾拧干敷在他的头上。
微凉的感觉让舒沥尘慢慢转醒,看清楚面前的女人后舒沥尘诧异,“是你照顾我的?”
姜微澜点点头,舒沥尘捂着头呼出一口气,他这是怎么了,微澜照顾自己这么长时间,怎么自己的脑海中尽是姜几许的影子?
“辛苦你了。”
嗓子还有点哑,舒沥尘起身靠在床头,看着温水和毛巾,心里有一丝失望。
“沥尘哥哥,我不辛苦,能照顾你是我自己愿意的。”
姜微澜故作温柔地靠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机会让她抓住,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舒沥尘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发,可是,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
忽然想起什么,姜微澜不是在家里吗?而且,昨天自己喝醉了,是因为发现姜几许父母车祸的真相,后来,他在餐厅里好像看见姜几许了,跟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是姜微澜呢?
女人的了脸白了,起身低头道:“我在家里实在放心不下,就来看看你,听管家说你发烧了,就陪在你身边帮你降温。”
舒沥尘点点头,叹息一声,起身。
“沥尘哥哥,你躺一会吧!”
“不了,我还有事,微澜你知道吗?你爸妈不是姜几许害的,我已经找到元凶了。”
姜微澜的脸色煞白,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元凶!”
“对,是个男司机。”
拿上外套下楼,姜微澜紧跟其后,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他找到?
舒沥尘系上袖口,蓦地转身,“你要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个司机吗?”
姜微澜的脸顿时惨败,面无血色,“这样,好吗?毕竟,应该报警交给警察处理的。”
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姜微澜的心里咚咚直跳 。
舒沥尘犀利的眸子盯着她,看得她更加慌乱,不过还是掩饰过去。
“现在就去吗?还是叫上许许一起?”
舒沥尘收回目光,“不用了,还是交给警察好了,毕竟是几年前的案子,当年也是不了了之,现在重头开始调查好了。”
姜微澜的一颗心刚放下,就听见他说重新调查,顿时又不淡定了。
舒沥尘这回没有再说话,直接坐下吃饭,女人坐在他的对面,伸长手握住他,露出手腕上的纱布,撒娇道:
“沥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每天都在想你,好像跟你在一起 ,不管伯母有多讨厌我,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不能再失去你了。”
舒沥尘浅笑,“不急,我妈这边你也知道,我不能忤逆她,而且,她还给了姜几许股份,现在姜几许要我净身出户,我办不到。”
姜微澜紧咬下唇,净身出户她也不想,除去舒沥尘的外貌,舒家的财力才是她的目标,不管前路有多艰难,姜微澜都要得到他。
一切阻拦她前行的人都要除掉!
舒沥尘这会被舒夫人绊住,她也要想办法让舒夫人认可自己。
会心一笑,姜微澜体贴地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用餐。
舒沥尘眼角瞄向女人,脸上的笑意止不住,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厌恶。
姜微澜,什么时候你的身上也充满了功利算计?为了能跟自己在一起,不惜污蔑姜几许,虽然自己也有错。
看出舒沥尘脸色不悦,姜微澜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先走了,你没事回家好好休息,我要去跟姜几许谈谈。”
放下筷子,舒沥尘穿上外套就要走,姜微澜连忙拉住他,“沥尘,还有两天就是我的生日,陪我一起过好吗?”
看着她的手腕,舒沥尘点点头,“好,我会安排好时间陪你。”
姜微澜这才松开手,满意地露出一抹微笑,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舒沥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