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嘈杂的人需要舌头吗?”阴寒的气息吐露在后颈,不由地泛起鸡皮疙瘩。
“你,你,你是谁?”结巴地开口,却又不敢回头,他可清晰地记得跟他关在同一个地方的男人手中可是有刀的,而且平房里的一幕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怎么?你这是害怕不成?”看着颤抖的宁海,白故常嘴角轻挑,手中的匕首沿着裸露在外的脖子游走。
“你,你不要乱来……”
“ 乱来?什么是乱来?”匕首停留在宁海并不突起的喉结上,绕着喉结打转:“你说,我轻轻一摁,会不会把你这喉结抠出来呢?”
“不,你,你别乱来。”宁海眼珠子已经转到眼角,瞪的有点胀痛了,可是他此刻口水都不敢吞咽,深怕自己动作一大,喉咙就会被这人挖断似的,脚步还往后悄悄挪了挪,让自己的脖子远离锋利的刀刃。
却不知自己的小动作被白故常收入眼底,‘哼!雕虫小技。’白故常手指用力,“啊——”便轻而易举地听到宁海的惊恐声。
只见宁海的喉结处被匕首的尖锐抵住,刺出一道刺眼的血迹。
“别,别。大哥。大哥,饶,饶了我吧,我,我不敢,啊——” 又被刀尖割破皮肤的感觉惊道。
听到宁海娘们儿似的惊叫,白故常的眼眸中满是厌恶。拎着衣领的手用力往后一拉,“哎呀——”宁海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麻利I地摔倒在地,看着站在身前,慢慢向他走来的人,颤抖着手指指着白故常:“别,别过,啊——”一眨眼的时间,还没看清白故常的动作,匕首向前挥舞,刀光一闪,宁海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一根血淋淋的食指掉在了不远处,苍白着脸捂住自己的手,鲜血沿着手指溢出来。
白故常看着眼前的鲜红,血腥味快速在空气中蔓延,对于眼前的一幕,他心里无比的满意。走上前,抬起匕首,匕首很干净,丝毫没有刚刚削断手指沾染到的鲜血,只有冷冽的寒光。
“我,我,我有,有很多钱……我都可以给,都可以给你。”宁海妄想用钱买命,可是白故常无动于衷,这让宁海更加的恐惧,恐惧到他甚至还想出另外的办法:“我,我还有,还有一个儿子,我,我可以送给你,送给你。”
听到这话,白故常心里有些讥讽,好一会儿,就当宁海觉得白故常不会开口时,白故常却走上前,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宁海的下巴:“你儿子?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又想怎么送?”
“这……”宁海瞬间哑口无言,心里也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刚出手太重,要不是因为其总的缘故,他怎么会那么干脆的痛下杀手。知道宁安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他肠子都悔青了。
匕首往宁海脸上轻轻拍打,虽然不用力,冰凉的感觉却让他感觉到寒颤:“醒醒吧,就算他还有命活着,那也是我救的,总该是我的人。”轻巧的一句话便否认了宁海最后的筹码。
白故常向后挥了挥手,门外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按住宁海。
宁海陷入恐慌,他不知道下一秒这个男人会对他做什么,但他知道这绝对让他永生难忘。
白故常的眼神开始迷离,匕首在宁海脸庞游走,最后停留在耳际。
“饶了我,饶了我……”嘴里喋喋不休地求饶,哆嗦着后退,却被两人死死按住,不可动弹。
白故常嘴角泛起邪笑,匕首用力刺进肉体……
远在医院的李博可谓是度日如年,眼睛不停地在急救室红灯上晃动。
正在他祈祷的下一刻,灯灭了。
“医生,怎么样。”李博几步上前,着急的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因祸得福的是,之前病人脑子里的血块受到撞击,稍微偏离了几毫米,刚刚做手术的时候血块也被顺利取出来。”医生低头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本:“如果细心照顾,病人之前的听力会有所恢复,虽然效果甚微,但至少有希望。”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李博连声道谢,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感谢上苍。
“不用谢我,医生的职责所在。”医生微微一笑:“那孩子命挺大的。不过是什么人这么恨,照着脑袋敲!”摇摇头。
李博苦笑一声,也没有做多解释,只是开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他?”
“现在不行,具体情况还在观察当中,能进去探视我们会通知。”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李博只好眼巴巴的在门口望了望,随后转身离开,他还要去照顾另外两个病人,虽说有一个不需要他照顾,但终究还是欠人家的,因为他的无知和愚蠢害了别人。
……
世间就是这样,无数的人群在浩瀚的宇宙中,也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一瞬间,可能会有万种奇迹,也可能下一秒便消失在生命中。
别墅中满是血腥味,时间缓慢的流逝也让宁海受尽折磨,他此刻的呼吸已经微弱到看不见的地步。白故常眼眸中的迷茫已不复存在,只有深沉的黑潭。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将手中刚刚完美取下的东西放在一盘准备好的碟子里。沾满鲜血的匕首扔在地板上,刀刃碰撞瓷砖,发出清脆的声响。“将他送给其锐成,这算我给他准备的谢礼。”白故常抛下这句话,好心情地端着碟子出了铁门。
按住宁海的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松开了对宁海的禁锢,任由其瘫软在地。“白爷这次发病也太轻松了。”其中一个男的调侃道。
“难道你想白爷每次都是发疯病不成?”另一个男的出声怼道:“真是像往常一般,有你好受的!”
“我就说说,说说。”调侃的男人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
“少废话,快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