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秘书走了之后,白故常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眼神平静诡异,嘴巴动了动,随后拿过水杯把口中的药物吐进去,有点融化的药物一碰到水就快速的分解疏散,过后药片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拿起水杯,看着玻璃上的自己,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嘭————”兰特连忙缩回身子,自己一探头出去就是一阵枪响,前面的保镖们正在激烈的火拼,有几个保镖推着前面的遮挡物艰难地靠近那些货物。
“刚刚的位置听出来了吗?”兰特没回头,只是淡定地询问道。
“你左我右。”身后的皮先生说完就栽头冲了上去,眼神冷酷地盯着前头,光凭听觉就正确的断定出敌人的位置,手臂轻抬,空洞的枪口对着空气就是一枪。
“啊——”一声痛呼让身边的葛老气愤地拍了一下那人的头:“你他妈是想我们死不成!?”
被皮先生打中的人只好捂住受伤的手臂,痛苦地咬紧牙关。
“都给我上!一定要给我抢到那批古董。”葛老气愤地命令道。
可还没等他们出去,对面的兄弟也被打中,瞬间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葛老……这……”看到倒下的兄弟越来越多,旁边的人也开始怕了。
“怕什么!”一巴掌打在那个人的头上:“谁今天立了功,回去一定有重赏!房子豪车随意挑!”
有钱能使鬼推磨。众人蜂拥而出,朝着搁在地上的货物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一声声激烈的枪声响彻云霄,而一意孤行的越萧听到远处的枪声,心头咯噔一声,脚步顿时如同千斤重,怎么也不敢往前迈开步子。
可一想起其锐成那副得意阴险的嘴脸,握紧手中的枪,深吸一口气之后继续往着枪声绕耳的地方走去。
“这位你们应该知道吧。”老徐领着佳洁三人来到摄影拍摄的镜头后,指着里头正在背剧本的华服女子:“她是这部剧的女二号,跟宁安的对手戏比较多。”
“她?君兰吗?”佳洁看着里面认真的女子,昨天宁安拍摄时有对戏过。
“嗯,她和宁安的戏份比较多。”然后握紧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感情戏也不少。”
佳洁脸色一僵,神情恍惚地看着尴尬的徐导演:“白爷知道吗?今天发过去的剧本您确定不会被驳回?”
老徐放下手,淡然地回答道:“只有感情戏,不过只是相谈甚欢,互相暗恋,暧昧而已,牵手拥抱接吻都没有。”
佳洁松了口气,脸色微微恢复红润:“早说嘛,先对戏还是怎么样呢?”
“先让君兰和宁安互相认识一下。”徐导演对里头的人喊了一句,正在背剧本的君兰抬起头看过来。
“这是宁安。”徐导演对走过来的君兰介绍道。
宁安打量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昨天就是她拿着一个糕点盒子过来,甚至还偷偷告诉自己是他的保镖。
“你好,我是君兰。”君兰对看着她眼睛都不眨的宁安伸出手。
“宁宁,握手。”佳洁看宁安没反应,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打招呼。
宁安反应过来,慌张地伸手握住君兰的手:“你好,我是宁安。”
君兰对宁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认识你哟,还是和昨天一样可爱。”
宁安害羞地低下头,面对女孩子的调侃和夸奖明显不适应。
码头上经历了一场硝烟,一前一后站着的男人握着枪,枪口对着地面还在冒着白烟,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给气氛带来了一丝紧绷和惊心动魄。
“葛,葛老,怎么办。”仅剩的两个手下一脸惊慌地看着已经呆住的老头。
“什么怎么办,还不走!!要是让白故常知道我参与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放过我!赶紧走!!”葛老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大汗涔涔,想到被白故常查到一定会死的很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头更是有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三人偷偷摸摸地从旁边的岩石下快速离开。
“兰特,good!”皮先生拿起枪吹了吹上头的白烟:“这么久不见,枪法还没退步。”
兰特放松肩膀,对皮先生微微一笑,枪法好?这是怂哥教的好。
“清点一下货物。”兰特对还活着的保镖吩咐道:“力道小一点,不要损坏货物。”
皮先生将手枪递给旁边的礼帽男人之后,走到兰特身边,手臂一扬:“接着。”
兰特闻言,对扔过来的东西空手一抓,从中拿出怀表看了看:“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怂哥吧。”皮先生看兰特当场把怀表放进口袋,满意一笑。
正在急冲冲赶来的越萧汗出如渖,喘息不定地看着码头上背对自己的人。
那个个子高挑,身着风衣的男人引起他的注意,握紧手中的枪,放慢脚步,悄悄地上前,靠近正在检查货物的两个男人。
“故常的货物叫你来检查,你这么认真是不放心我?”看着认真严谨的兰特,皮先生无奈地开着玩笑。
听着不痛不痒的玩笑,兰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声。
“你喜不喜欢怂哥!?”皮先生这个外国长大的洋鬼子自然是思想大胆开放,面对一些难以齿口的话题都能如珠带炮的问出来。
兰特被惊地喉头一哽,对这个向来交好的洋人只能苦笑不得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当然认为你们是情投意合啦。”语调不伦不类,神情却是煞有其事一般。
兰特转过身看着这个洋鬼子,很无奈地解释:“不能你这么认为就真的有……小心!!”突然大吼一声,看向他的身后,兰特眼眸放大,带着诧异和紧张,快速地伸手拽过被吼愣神的皮先生挡在自己的身后。
嘭————————
办公室中云烟缭绕,白故常站在窗户边,口中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白烟缥缈在空气中,沉闷压抑的感觉让人喘息不过来,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将口中的烟拿下掐灭,口中的白雾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