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其锐成走到越萧面前,俯身伸手扣住越萧的下巴抬起来,淡淡的酒气随着说话声喷在他的脸上:“你觉得我在开玩笑?你是不是心里在笑话我?”
“没有。”
“没有?呵呵,你们这种戏子就是戏多,要不是有我们这些冤大头在背后出钱出力,怎么?觉得可以靠自己火起来?”捏住越萧下巴的手指用力,油光脸颊不断地逼近:“我告诉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其锐成的儿子你也敢肖想?”
“我跟其锐明已经分手了。”越萧下巴被紧紧扣住,刺痛感让他觉得是不是其锐成一用力就可以卸下他的下巴。
“分手。”其锐成松开扣住越萧下巴的手,直起身来仰头喝掉红酒杯中的红酒,吞咽下有些苦涩甘醇的红酒,手一松,酒杯便闷声落下,从地毯上滚到另一边去。
“你知道小明最近有多想你吗?”其锐成声音有点愤怒,神情阴晦地看着越萧:“你跟他分手,原因在我,可你有反省过自己吗?你真的爱他?分手之后你对他有过片刻的关心?”
“我……”下巴尖的钝痛感提醒他不要多过解释,以免激怒了这人。
“如果你明天没杀掉皮先生,那下面车里等着你的那个人就是头一个刀下羊。”
越萧皱眉,不顾后果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其锐成阴险一笑,伸手指了指窗户:“你过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越萧闻言,起身冲向窗户处。
“你应该知道他害了你,要不是他贪财贪权,你也不会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其锐成缓缓走来,眼神带着深意看着越萧的背影。
越萧低头俯视,楼下的道路和行驶的车辆一览无余,行人如同蚂蚁在爬行,而自己下车的地方停着的那辆黑色车子正被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夹击在中间:“你说的是我的经纪人?下意识地问道,的确,楼下只有经纪人在等待他,而毒瘾也是因为他的贪财,杀了人也是他帮助经纪人处理尸体,最后让其锐成抓住把柄,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也是因为他。
“猜对了。”如同越萧的猜想那般,下面一前一后的两辆车子仿佛在证明他的猜想,前车头后车尾都打起了闪光灯,一闪一闪地讽刺着他。
越萧闭上眼睛,无力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要看你有多少诚意。”手指触碰到越萧的脸蛋,不说其他的,就这张脸也是不错的,突然,其锐成心中起了歹意,邪念泛升:“如果你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如果我不满意,那你可能就要见见他的血液喷洒在脸上的感觉了。”
躲开脸上游走的大手,气愤地侧过头去:“我同意帮你杀人,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你那么多手下,有钱有权想找人处理不是大把人争着抢着来?随便一个人都比我下手更干脆利落。”
看到自己落空的手,其锐成并不在意,再次伸手沿着越萧的侧脸往下滑落,描绘着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因为你呀……是白故常的走狗,而且千不该万不该肖想我其家的人。”
越萧垂放腿侧的手紧紧地捏住裤子布料,下巴绷紧:“我答应你的要求,放我走吧,已经很晚了,如果让记者拍到,明个儿我们都不好过。”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其锐成轻笑一声,嘴唇凑到越萧的颈项上亲了一口。
脖子上恶心的湿润感让越萧震惊无比,伸手推开其锐成,自己则是走到一旁放酒的桌台处:“其总,您越矩了。”
“那你也伺候伺候我如何?”
“其总,你知道我现在是白爷旗下的人,或者你应该清楚现在做这种事情对我们之间的合作没有利益可言。”
“没有利益?”其锐成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老脸,屁股一挪就坐到越萧身边:“对我来说,一晚也是一样有利益的,你说对……还是不对呢?”
听到其锐成充满危险和露骨的询问,越萧内心忐忑不安,火辣的视线在他身上不停地游走,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仔细看一番。
“还是说……你想要什么条件?”
“不是,我没有什么条件。”越萧连忙回绝道。
越萧听到若有似无的恐吓,无力地放下手,悲哀地闭上眼睛,语气无助绝望:“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你放心。”然而越萧的眼不见为净错过了其锐成脸上的嘲弄和讽意。他其锐成说到做到?真是个好糊弄的。
一夜的时光说长不短......
娱乐圈这种地方,不是轻易能进的,就算进了去,眼睛被利益蒙蔽了去也是要栽跟头的,越萧的一生断送在了一次一次的软弱和委曲求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