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羽林站在宽敞的街道上,引来了无数人的目光。
“阿离……宋陌离……你给我出来!”
他大声地喊着,声嘶力竭。
可是,她没有出现,到底为什么?
那一刻,魏羽林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很难过,好像被谁在胸口放了一块石头,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无奈又难过,他发现自己猜不到这样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她就像是一团黑色的影子,随时有可能消失不见。
而现在,她果然消失了……
温热的风从他的耳边掠过,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匆匆回头,看到人群中一抹倩影。
魏羽林浑身如同过了一道电流,大跨步冲向前,手迅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阿离……”
女人回过头来,却像是迅速变了一张脸似的,吓了魏羽林一跳。
“对……对不起……”
原来不是她,魏羽林低头道歉,默默地往回走。
他的心拧着痛了一下,沉闷的,重重的,就像一双手紧紧地攥着心脏,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在撕扯着他。
阿离,难道你已经选择了他?
一路往回走,魏羽林杰修教堂外面,巨大的横幅上,原本靠在他的怀里甜甜笑着的宋陌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宋陌佳那张令人恶心的丑陋嘴脸。
魏羽林恍然发现,原来有人早就打算利用这个局,甚至将横幅上她的名字和照片都撤换掉了。
很好!
魏羽林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一股隐隐的怒气慢慢上升到胸腔。
竟然都算计到他魏羽林的头上来了,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回到教堂,覃钢和程逸已经把宾客都遣散了,还有几家媒体不肯走,却被他们堵在教堂门外。
安静的教堂里,宋陌佳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身上的婚纱早已经皱成了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魏羽林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她走过去,他阴沉着一张脸,如同暗夜黑帝一般。
“说!宋陌离在哪里?”
魏羽林大声吼道,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了宋陌佳的跟前,如同狠狠踩在她的心上一般。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陌佳的身子蜷缩得越来越紧,脸上的妆早已经哭花了,丑得让人不敢直视。
“装什么傻!”
魏羽林的手指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捏着,迫使她看着自己:“如果不是你和你的那个母亲,外面的那些横幅怎么可能会被人换掉?”
“我没有……我……”
她支支吾吾地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颤抖着。
魏羽林这才留意到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掐着自己,胳膊上已经被她自己掐出了血痕。
“你很喜欢自残是吧?”
魏羽林转身,从后面的矮桌子上拿出一把布置完教堂忘记拿走的剪刀顺势扔在了宋陌佳的跟前:“继续啊,别用指甲,用剪刀,这样快一点,狠一点!”
宋陌佳看着自己跟前那把冰冷的剪刀,锋利的刃闪过一抹寒光,让她的心倏然一颤。
“怎么?不敢动手?”
魏羽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果让她来扮可怜的话,那恐怕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赢她。
“是让我动手吗?”
魏羽林说道,迅速弯了一下腰,剪刀已经被他握在手里,冰冷的刀刃对准了她。
“不……不要……”
宋陌离颤抖着,瑟缩成一团。
“如果魏少想看人自残的,我来替她。”
云尚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宋陌佳看到她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了她的身后。
“别以为我不敢,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说!”
魏羽林愤怒的目光迎面对上云尚美,从前,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两母女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两颗老鼠屎的作用还真不不容小觑,让魏羽林刮目相看。
“我承认,我是动过外面的横幅,今天也是我让佳佳穿上婚纱嫁给你的,不过,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都这个时候了,云尚美还在睁眼说瞎话。
她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目的就是为了保全女儿在魏羽林心目中的形象。
“魏少校,你大概早已经不记得很多年前你救过一个女孩儿了吧?”
云尚美微微垂眸,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又委屈的笑容。
她说:“那日,北都大院儿里的几个孩子玩得开心,划着小船荡到了湖中央,佳佳身子弱掉进了水里,是一个大哥哥救了她,而那个救她的人就是你啊,从那以后,佳佳对你一见钟情,仰慕了你那么久,可你最终要娶的却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你让她的心里怎么承受?”
“我没有那个闲工夫听那些过去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们把宋陌离藏哪儿了?”
魏羽林的眼中几欲逼出火来,满腔的怒火眼看就要撒在她们母女身上。
“实话告诉你,我们也不知道宋陌离在什么地方,但是,我们愿意帮你找!”
云尚美咽了咽口水,理直气壮地道:“虽然我们没那么容易找到,可是,宋陌离最在乎的就是我家老爷,不论如何,她也不会连自己的爷爷都不理。”
魏羽林倏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吓得云尚美母女俩微微一抖。
“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别怪我用对付敌人的方式来对付你们!”
他说完,把剪刀一扔,转身走了,留下面色铁青的云尚美母女俩。
北都只有那么大,魏羽林就不相信动用他手底下所有的兵,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可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手机突然之间响了起来。
“喂。”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号码不祥”几个字,魏羽林便知道这个电话是前线核心机构打来的。
“魏羽林,请你立即取消休假回前线,否则,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魏羽林的心不由微微一颤。
“是。”
前线最重要的就是听指挥,他二话没说,挂断了电话就往前线赶。
只是,有种不安却积压在他的心口。
他早已经办好了请假手续,竟然要立即销假,而且,听上级的语气,前线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黑色的豪华越野车行驶在郊区宽敞的街道上,魏羽林掌控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缓缓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