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的话引来过往路人的侧目,易梵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一把抓住秦书的手腕,“跟我来。”
“去哪儿?”秦书被他拖着走了两步后,就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难不成你还想找个地方再跟我来一次?”
“你不是想要负责吗?这种事你想我在这里解决?”易梵也没再拉他,直接往电梯口走。
秦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之前在酒吧,他就直接跟人回了家了,现在这是在公司他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易梵还会杀了他灭口不成。
七八年前,易梵能对一个陌生的学弟出手相救,现在应该不会坏到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顶多就始乱终弃,吃了不认账吧?
二人进了电梯,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多都是下楼的,像他们这样上楼的几乎没有,所以电梯里只有二人,他们一人占据了一个角落。
易梵双臂环胸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真没想到你居然找到这里来了,做人,尤其是出来卖的不能太贪心,当晚我明明给了你钱,是你自己不要的,怎么现在跑到这里来是想威胁我?”
“那可就真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出来卖的。”一个星期前秦书就知道易梵误以为他是酒吧的少爷,所以才带他回了家,现在再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了,该气的一个星期前就气过了,“那晚我是去洗手间方便的,哪知道你这个醉鬼拉着我不放,还非要带我回家,你也别找理由了,那里是你家,如果不是你愿意,我会出现在那里吗?”
眼前的人说他不是酒吧的少爷,这倒让易梵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件事到最后顶多也就是花钱买快活,有钱万事好商量,结果对方并不是。
“一夜情这种事说白了还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你也是个男人,我一没对你下药,二没对你用强,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跟我回去的,那晚你不是也很享受的吗?”
易梵这话说的,让秦书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等电梯停下来后跟易梵出了电梯。
他跟着易梵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有一整堵墙上都贴放着易梵的各种照片,有写真有剧照。
易梵进了办公室后,直接走到照片墙边的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过烟盒,抽了一支出来给自己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白烟。
他也没让秦书坐,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易梵这问题把秦书问懵了,他以前想进安东是想找机会接近易梵,现在也是,顶多追求不成,报复一下,可现在直接被他这么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易梵以为自己是来讹他的。
在这种情况下,难道对他说,‘易梵我是你学弟,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现在来安东也是为了追你。’
如果这么说易梵肯定拿他当神经病,而自己也将处在下风。
所以现在没有什么小学弟秦奋,只有秦书,跟易梵有过一夜情的秦书。
秦书一步步来到易梵的跟前,从他手里拿过已经被吸了两口的烟叼进嘴里,抽了一口。
秦书其实不会抽烟,这一口差点把自己给呛着,最后俯身将白烟全部喷在了易梵的脸上,让他不停的皱眉。
易梵看着眼前这个并不会抽烟的青年,吸了一口烟后,把他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长腿一跨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两条细长的胳膊从他耳边擦过,撑在了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两人现在的距离很近,近到眼前这人只要一低头两人的鼻子就能挨到一起,近到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那味道其实并不难闻。
可这距离近的让易梵觉得别扭,心底烦躁。
“让开。”他把坐在腿上的人推了一把。
可是秦书早有准备,双手紧紧的抓着沙发靠背,身体纹丝不动。
“让开?你要我让到什么地方去啊?不是你让我跟你过来的吗?咱俩什么事没做过?你还装什么矜持?”
“呵。”易梵突然轻笑,“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尝过了我的滋味念念不忘,想要跟我继续保持下去?”
秦书抓着沙发靠背的手慢慢松开,为了防止再被易梵突然推开,两条胳膊搂在了他的脖子上,将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难道这样不好吗?总比你在外面胡乱找染病的好。”
秦书不知道易梵在遇到他之前,是不是也经常去酒吧找乐子,对于这个人,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他都要得到,易梵刚失恋,有过喜欢的人,他还无法控制他的心,那就必须得先管住他这没节操的身体。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又有谁能保证你是没病的?”
一听这话,秦书就炸了,“在跟你之前,我他妈还是处男。”
秦书心里念着这个人多年,别说男人,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居然被易梵嫌弃。
秦书突然觉得自己来错了,这易梵说话句句带刺,扎的他心疼,如果当作没事潇潇洒洒的放手该多好。
他明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道理,几年的时间易梵已经不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易梵学长。
可他偏偏是个死心眼,就是放不下。
“处男?难怪那么紧。”易梵嘴上虽然像是在说笑,言语轻佻,可心里却觉得不妙,这次自己好像是真的惹了个麻烦回来,“抱歉,如果你是要钱,我可以给你,但你想利用这一点跟我纠缠不清我劝你别做梦了,我对你这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
谈感情,就更不可能。
“叩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秦书心中一惊,他现在可是安东的练习生,他和易梵现在这姿势要是被外人看到,那可就不妙了。
他想要起身,可是已经迟了,办公室外的人像是知道易梵在里面,敲了门后直接就拧动门把手,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