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乔林在剧组已经呆了一个星期了,拍摄的事前几天进行的还算不错,因为当时几个主演有自己的戏份要拍,抽不开身,二号片场只能先拍乔林和秦朗所饰演的角色,虽然经历了被秦朗表白的事让乔林每次见到秦朗都无比紧张,不过好在对方是专业的演员,能带着乔林很快的入戏。
不过两个都是配角,共同戏份并不多,两三天也就拍完了,之后便加入了主角的戏份当中,再加上刚开机那几天没能赶到剧组的演员也陆陆续续进组,拍摄的场景内角色一多,而且大多都是新人,场面就有些不受控制了,每一场戏总是不停的有人在出错,拍摄的进度又放慢了下来。
他和秦朗还是和从前一样,经过了几天的平静,只要不是近距离或者单独接触,他也不会觉得那么紧张,他和秦朗依旧住在一起,也好在有小宇这个小可爱在中间做调味剂,两人不太会有很长的独处时间。
今天乔林一整天都没有戏拍,原本是打算一个人在酒店呆着睡觉,好好休息的,结果导演却临时通知他回去补镜头。
到达片场的时候,上一场戏并没拍摄完成,他只有等导演安排。
见他回了片场副导演拿着剧本走了过来,“乔林,你赶紧去上装,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今天中午前上午的几场戏和你要补拍的必须拍完。”
乔林也理解剧组现在为什么这么着急,开拍已经十几天了,除了他和秦朗的对手戏拍完了,其余的进度并不大,还在前几场原地踏步。
一部三十多集的电视剧,只算拍摄的时间,顶多也就两三个月而已,就他们现在这个进度,再不着急估计得花上一两个月了,这样下去资金人力恐怕会远超预算。
“副导我之前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所以得重新拍?”如果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这几天乔林参加拍摄的戏份都是多人的,如果真有地方出了错,可能得全段重来,如此一来他可能会被其他人骂死。
怕演员有心里负担,副导演耐心的跟他解释道:“并不是,只是昨晚导演检查白天拍的片子时,发现你演的角色本来就不是太有心计,有城府的人,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一心想报仇,在金翎山庄跟金庄主混熟之后,就想着亲手杀了他,你只想着自己亲手杀人,并没用什么计谋,所以这样一个人在进入山庄,第一次见到仇人的时候不能表现的太过镇定,就算不在人前就显露恨意,但在背着大家时也该显露出一丝恨意来才符合这个角色人设,所以你放心,只是你单独补几个镜头而已,不会麻烦其他人,而且这也不是你表演出的错,是在剧本创作时,遗漏的问题,所以你去让造型师给你上金翎山庄第六场戏的服装就行,以免穿帮。”
“好的导演,那我先去化妆室了。”乔林松了口气,往化妆室的方向走去。
化妆室的门,里面只有孟浪一个造型师,正在给别的演员弄头发。
乔林走进一看,原来是霍少谦。
一个星期前刚来剧组的霍少谦因为女朋友出轨的事,戏还没开始拍就离开了剧组,乔林原以为娱乐圈里又有一场撕逼大战要发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却是霍少谦承认与陈思仪早在一个月前和平分手而告终。
到现在网上虽然还是有些质疑之声,可是事情也算是风平浪静了。
“乔林,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没戏吗?”孟浪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他是造型师,和另一个造型师都有任务分配的,所以每天谁有戏,他很清楚。
依旧是那细声细气的声音,不过乔林已经习惯了,这几天他的妆都是孟浪弄的,相处之后发现这人除了话多点,也没什么其他问题,当然别人的举止,乔林是没权干涉的。
“导演让我回来补几个镜头,金翎山庄第六场的。”跟孟浪说了一声之后乔林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拿出剧本翻了翻,估摸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补镜头。
“行,那你稍等一会儿。”孟浪继续给霍少谦弄头发。
几分钟后孟浪有些不耐烦的发牢骚,“霍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坐好,待会儿再看手机。”
他很无语,霍少谦这个头发都弄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弄好,只怪这人不停的低头看手机,要么就是把刚戴上去还没固定好的发套弄歪,要么就是把刚束起来的头弄散。
他有些忍无可忍了。
“抱歉。”霍少谦道着歉,把手机放在了化妆台上。
曾熠文已经快一个星期没理他了,去公司找他没人,去他家也没人,打电话被呼入限制,换个电话打过去,一听是他的声音就被挂了,更狠的是微信直接给他拉黑了。
一时间这人就像完完全全的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霍少谦有些坐立不安,以前就算自己犯再大的错误,师父也没这样对待过他啊。
难道自己无法接受他,师父就要以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他?跟他断绝关系?
霍少谦突然觉得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个曾熠文,习惯了在做错事的时候听这个人责备,习惯了定期跟他见面,习惯了每次常驻剧组的时候,对方打来电话叮嘱,注意天气变化,好好吃饭。他也习惯了在曾熠文喊饿的时候给他做一桌子好吃的,习惯了看他酒足饭饱后靠在沙发上抽烟的样子,尽管他并不喜欢他抽烟,因为伤身。
太多的习惯仿佛成了他戒不掉的瘾,几日没有关于这人的消息,他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他想起之前也有一段时间曾熠文不怎么理他,好像是他刚公布跟陈思仪恋情的那一两个月,原本二人只要工作不忙,一个星期至少会出来一起吃顿饭,可是那段时间曾熠文总是推三阻四,那时他是不是也下定了决心,离开他了?
可是这次好像比那次做的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