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原本答应秦朗他们来见严家兴是以为他跟严明想法不同,而且他以前还反对她跟严明在一起,既然反对她,她以为严家兴也不会接纳这个孩子可是他们似乎都想错了。
秦诗一把抱起小宇就要往包厢外走,“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说的没错,你跟严明的想法根本就是一样的,我们来找你的这个决定看来是错误的。其实严明如果是因为愧疚,真心想要关心疼爱这个孩子,想要认回这个儿子,我虽然不会让出抚养权,但也不至于阻止他跟孩子见面,就如严先生你说的无论如何严明是我儿子的父亲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可是现在他的目的并非如此,他是因为听了严先生你的话,他跟他大哥两兄弟谁先有儿子,就继承严家大部分财产,他才想起他还有小宇这样一个儿子。而严先生你也一样,知道有这么一个孙子,都没有思考一下,就说他应该回到严家,小宇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了,对身边的人都有了感情,去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还可以慢慢的去适应,可是你有想过严家的人能接受他吗?严明有妻有女,他们会接受我的孩子吗?你若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你有考虑他的处境,考虑他这么小就离开自己的母亲和朝夕相对的亲人是什么感受吗?”
“等等。”眼看着情绪激动的秦诗就要打开包厢的门离开,严家兴赶紧把人叫住。
刚刚秦诗看他时眼中带着畏惧,整个人像是没了从前的那份勇气,可现在看来,他是看错了,这个女人在反抗他时,还是跟从前一样,毫不退缩。只是好像还是少了些,从前的自信吧,以前严明爱着她,所以两人在反抗他时因为有彼此的支撑鼓励,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而现在她是孤军奋战,她要斗争的也不再只有他,还有曾经与她相爱的人。
“不知严先生还有什么事?”秦诗面向包厢门,背对着严家兴,“如果严先生还和严明一样,想要小宇回严家,我是绝不会答应的,就算上法庭打官司我也绝不退缩,就算让我倾家荡产,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孩子。”
“孩子抚养权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严明他真的告诉你们我说过他和他大哥谁先有儿子,谁就继承家产?”严家兴一脸怀疑。
秦诗被他问的一愣,其实这事他也是听秦朗说的,但是在她在严明面前提起这事,严明也没反驳过。
“他并没有明说过。”秦朗从桌前走了过来,“我们之前跟严明的大哥严谨有过联系,这事是他说的,不过之后我们有在严明面前提起过这事,他也并没反对。”
“这话我是说过,不过那是我在生日上酒后随口说的,没想到他们兄弟俩竟然当了真,为此搞出这么些事来,严家能有今天,是通过几代人的辛苦换来的,怎会如此儿戏决定由谁来继承家业,就算是我的儿子,担心他们的生计我可以让他们继承部分财产,可是如果没有能力,我是不会把家业交到他们手里的,这跟他们有没有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严家兴当初说出那些话,也只是想有个男孙包,也就胡言了一句,没有男孙严家家业后继无人,没想到竟然被他们曲解为谁先有儿子,谁就继承家业,难怪最近这俩兄弟都奇奇怪怪的。
见事情有转机,乔志成也上前帮忙,“老严,既然如此你就回家劝劝严明吧,当年你们觉得他不应该跟秦小姐在一起,所以两人分开,你们严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但作为一个男人闷声不响的离开了还一直等着他的恋人,没有任何交代就跟别人结了婚,这实在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做的事,他当年已经伤害了秦小姐,现在还要夺走秦小姐唯一的孩子,这可是她的精神支柱啊,做人可别太绝了,这样一次次的伤害一个女人,他是不是太过分了。若真想要这个儿子,坦坦荡荡的打场官司,而且秦小姐也说了,你们是出自内心喜欢这个孩子,想要认回这个孩子,她是不会阻止你们见面的。其实拿不拿的到抚养权又怎样,严明要真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我想孩子也会喜欢他的,可现在他这样不断的伤害孩子的母亲,就算被他拿到了抚养权,带走了孩子,孩子会接受他这个父亲吗?”
严家兴一脸怪异的看向乔志成,对于他今天帮秦家人约他的事,已经觉得很奇怪了,这番言论就让他更加诧异了。
作为乔志成的朋友,他知道乔志成根本算不上一个好父亲,当年背着妻子金屋藏娇还有了个儿子,儿子之后被带回乔家,他也不怎么过问,导致孩子长大后处处跟他作对,甚至离家出走,不愿回乔家。
所以现在这个人跟他说什么父亲的责任,他能不觉得奇怪吗?
严家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往桌前的几个年轻男人当中看了一眼,只是他并没见过乔志成的儿子,所以也没认出乔林,但他能肯定,人就在其中。
他又看了看秦诗,突然笑了,“老乔,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一家人?关系好到帮他们约我,帮他们说话,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吧,今年应该二十五六岁了吧,比秦小姐小不了几岁,他们该不会……”
严家兴猜测是不是乔志成的儿子在跟秦诗谈恋爱,哪里会想到乔家的儿子是看上了秦诗的弟弟。
“事情跟你想的有些差距,但也不远,既然这事跟我俩都有些关系了,你说吧你想怎么办?”乔志成故意把自己拉进来,就是要给严家兴施加压力。
严家兴看着小宇,又想起乔志成跟乔林的事,如果他们严家强行夺回这个孩子,怕结果也跟乔志成父子差不多。
“孩子是严明的,想要夺回抚养权的人是他,我也不能只听秦家的一面之词就觉得全是我儿子的不对,这事等我调查清楚再说吧。”严家兴终于有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