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满脸泪水,情绪激动,快要失控了。
“不、我懂。”陆玺安望着沈书那禽满泪水的脸于心不忍说。
沈书像着了魔似的,情绪失控的快要控制不住了,双手抱着小腿部分,脸上的泪水满满,长长的睫毛上也粘上了泪水。她哭着,情绪激烈,声音很大哭着说:“不,你不懂——”
她的声音很是大,像是撕心裂肺吼叫一般,以至于在安静的大晚上惊动了旁边周围大树上的鸟儿,发出嚓嚓的响声。
在沈书的映像中,虽然身上有病,但是,她想他肯定会有一个好家庭,不至于像自己这样流离失所。
陆玺安见她想起了心底里面那段最伤心的事,围绕她身边的都是悲凉。
“不,我懂——”
陆玺安双手捧住沈书的脸,泪水不断地低落在手指上,凉凉的感觉以及她那脸上还存留着一丝黏黏的。
陆玺安认真的看着她,眼眸之中满是宠溺和那心疼。
他捧着她的脸颊,极其认真,在这也夜晚中,黑漆漆的,只能模糊的看着彼此,尽管如此,陆玺安还是看见了她那眼中的悲哀、孤独。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呢?
陆玺安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件事,眼神变得深不见底、黯然失色,眼神中夹着无数、数不清的情感,更多的也是悲伤。
周围阵阵凉风吹过,不禁觉得更加凄凉了。
他专注的看着她,猛然一下,他前身一俯,胸脯挨在陆沈书的肩膀上,双手像是找到了支靠点,一样,紧紧的抓住了。
陆玺安凑近了沈书的耳边,声音低沉沉的:“不,我懂。”
一句‘我懂’瞬间覆灭了沈书所有的情绪,让她的大脑里停止了运转,脑海里全部回应着这句话,身体也突然僵硬了。
又是这种感觉…
麻痹了她…
沈书只觉得变的好温暖…那悲伤像是被治愈了一般。
沈书身体完全僵硬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玺安将沈书抓住的越来越近,生怕她逃离自己,每当他想到三年前的那段过去都会无比难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些无数蚂蚁在啃咬一般。
沈书之以为自己的过去会令人心疼,而陆玺安的过去那就比沈书伤心十倍不止。
沈书那段日子是悲哀,可是,还有人比她更悲哀。
三年前。
陆玺安母亲白芷回归,被爆出小三儿乃是叶家二小姐叶东晴,然而,陆玺安亲生母亲步步紧逼,终于在三年前逼死了叶东晴。
叶东晴也因此落了一个小三儿的罪名。一个做了别人十多年的小三儿,试问那个女人能忍受,都认为,叶东晴死是因该的,还记得,白芷对叶东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就像你这种小三儿,死了更好!’。
所有人都人为是叶东晴破坏白芷家庭,认为她的死是死有余辜,但是,知情的人却并非如此认为。
陆玺安跟叶东晴没有血缘关系,确实是白芷所生,但是,白芷生下了她从来没有给过她母爱,陆玺安出生的第一天,白芷连夜赶去了美国,并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认他这个儿子的,当时的陆玺安还是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作为他的母亲怎么可以这么忍心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失去母亲?
父亲陆海帆因为工作忙,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教他,他从小悟性强,什么都会做,但是到了三岁都还不说话,这把陆海帆急的用了好多办法都不管用。
三岁那年,叶东晴来了。
叶东晴原本和陆海帆就是情侣,是彼此的初恋,不管当初爱的多么刻骨铭心,最后,陆海帆还是因为商业取了别人。
那一夜,因为陆海帆喝醉酒了,才会和白芷发生关系。
白芷不爱陆海帆,因为是商业联姻,对陆海帆没感觉,但是,她恨叶东晴,恨到骨子里去了。
白芷的的青梅竹马爱着叶东晴,为了她死了,她却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世上,白芷不甘心,认为,叶东晴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陆海帆跟她提离婚,但是白芷不同意,无论陆海帆用什么手段都不同意,在生下孩子后就出国了。
在国外的这几年,白芷策划着如何让叶东晴如死,终于在三年后,白芷成功的让所有人知道了叶东晴当了十几年的小三儿,叶东晴因这事被赶出家门,因此患了阴郁症最后惨死。
叶东晴的死无疑对陆玺安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因为叶东晴的出现陆玺安才拥有了母爱,童年的生活才会美满。
叶东晴死的那年,他才不过是一个快要十四的孩子,他恨白芷为什么要生下他,为什么不陆海帆却始终不放手,更恨的是,为什么要害死叶东晴!
陆玺安恨,叶东晴死的那段日子里,他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还要难受,他痛苦过,那种感觉简直是把他杀了还要难受,甚至是想结束过自己的生命。
那段时间里他的病情病的严重,他的世界里,叶东晴就是他的妈妈,这是任何人无可替代的。
这段往事已经尘封在自己的记忆里,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想去想。
陆玺安一想到这里心疼的更厉害了,他用力抱紧沈书,怕她会离开。
沈书闻着他那身上的熟悉的味道,不禁让她迷恋,也不想逃离。
“我懂,我什么都懂。”陆玺安凉凉的声音。
沈书愣了好久,她不了解这是怎么了。
他将她报的紧紧的。
沈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双稚嫩的双手同时也抱住了陆玺安。
他的嘴里重复着:“别伤心了,我会心疼的。”
沈书被感动了一塌糊涂,哽咽的说:“陆、陆玺安…”
过了很久,陆玺安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沈书。
两人坐在大树底下,天空中的繁星好像更加耀眼了。
沈书转头看着他,他满满的忧伤。
他说的那句‘我懂’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经历过这样悲伤的…
沈书想想还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心里想,这么优越的家庭里,人也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