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玺安回到家里,一直喝着闷酒,陆海帆早就料到陆玺安会回来。
陆玺安喝的叮咛大醉,脑子里面全是沈书说的那些话。
另一边。
沈书一直哭,眼睛像是蜜蜂蛰了一样,红红肿肿的。
沈暮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沈书哄好的,但是她的心情还是很低落。
两个人都没有回学校上课,沈暮初陪着她。
沈书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问旁边的沈暮初,“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沈暮初低头看着她,想了很久,道:“随遇而安”
“那我和他算不算是分手?”
“我不知道。”
沈书摸着自己的心脏,真的很痛,道:“我心很痛。”
沈暮初:“那你就忘了他吧。”
沈书摇摇头,“忘不了啊。”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冷漠霸道,可能后来…”沈书开始讲述着与陆玺安的故事。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这些我都记得,可是我感觉好遥远啊…”
沈书不知道这些话都刺痛了沈暮初,这些全都是沈暮初梦寐以求的。
喜欢的那个人近在咫尺,可是不敢表白,也不敢靠近。
第二天。
陆玺安记得昨晚上喝了很多酒,之后就一无所知了,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
陆海帆坐在一旁,像个慈父一样,看着书,见他一醒,笑着说:“醒啦?喝点醒酒汤吧。”
陆玺安无动于衷,冷冷的说道:“我不需要。”
陆海帆没有生气,又把醒酒汤收了回来。
随后,陆玺安又道:“我答应你会跟她订婚。”
听到这话陆海帆开心的笑了,“好孩子,终于想通了。”
陆玺安面无表情,听别人说程洛夏和乔单被抓了起来,道:“让我的朋友们先回家吧。”
陆海帆考虑了一会儿,这期间又怕他们会做什么,道:“订婚之后自然会离开。”
陆玺安想了想,“随便。你出去,我要睡觉。”
转眼之间。
很快的就到了周六。
今天,正好是陆玺安和沈唯欣订婚的日子。
这几天来,沈书联系不上所有的朋友。
乔单不是联系不上,而是不联系,整个人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整天颓废着,不是一个人喝闷酒,就是躲在角落里抽烟,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沈书这边也是一样,近日这几天来,沈书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
沈书今天特地打扮的美美的,平时不怎么穿裙子的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将头发放下,披在肩上,还画了一点淡妆,为的就是参加陆玺安的订婚宴。
沈书看着桌子上的那张邀请函,觉得可笑。
那张邀请函是沈唯欣‘专门’叫人送过来的,似乎在炫耀。
沈书想了很久才决定要去的。
…
订婚那天。
乔单、叶以筠、程洛夏他们三个都在。
陆玺安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沈唯欣穿了一件洁白色的婚纱,两人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
沈书看着他们两人,这时,陆玺安还没有发现沈书。
沈书瞬间停下了步伐,看着陆玺安和沈唯欣的手挽在一起,两个人甜蜜的笑着,真是煞风景。
不经意间刺痛了她的心。
沈暮初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
沈暮初张开手落在了沈书的肩膀上,这时,沈书才回过神来。
沈暮初温柔的说:“我们走吧。”
沈书有些依依不舍,但是还是跟着离开了。
沈暮初觉得好奇,看着自己的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订婚,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典礼呢?
问道:“你为什么要来?”
沈书脸色苍白,微笑着说道:“我想祝他们幸福呀。”
虽然脸上是微笑着,可是莫名其妙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沈暮初看着她这样心疼,道:“别做傻事儿了,你要是想走,我带你离开。”
沈书陷入了沉思,如果换做是陆玺安说这句话,又是怎样一副风景?
曾经他说过,你若是离开,我便寻你到老。
沈书叹了叹气,道:“算了没关系。”
沈暮初没说什么。
叶以筠乍眼一看,觉得那个身影眼熟,不就是沈书嘛!
带着她们两个人赶紧跑到沈书住那里去。
看到沈书又兴奋又愧疚。
叶以筠上下打量着沈书,着急的说:“沈书,你没事吧!”
沈书看着他们摇摇头,“我没事。”
叶以筠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她被王巧曼打昏,被她关在地下室逛了好久,直到昨天晚上才放走她,本来想抓走王巧曼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王巧曼很早就逃走了,气的叶以筠要死。
“你们这几天都怎么了?电话也打不通?”
一说到这儿,他们就来气。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几天简直过的生不如死!怕我们破坏他们的订婚典礼把我们关起来了!”
程洛夏自始至终的目光就没有离开沈暮初。
几人很快抓到重点说:“沈书,你怎么来这儿!这可是…”
沈书打住他们说话,脸色苍白的说:“我都知道了,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吧?”沈书的眸子看下陆玺安那边方向,他与沈唯欣正微笑着招待客人,大家也顺着目光望过去,道:“我来、祝他们辛福!”
叶以筠一听,道:“沈书你疯了吗?你祝他们幸福,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沈唯欣的诡计嘛!”
沈书闭着眼睛,不想听,道:“你们都别说了,我已经决定好了!”
就在这时,陆玺安和沈唯欣两个人挽着手朝着这边走来。
沈唯欣笑得最开心,陆玺安也是一样。
沈唯欣向这边打招呼:“嗨,大家都来了!沈书,哥,你们也来了呀!”
笑的那么灿烂,似乎洗脱了所有罪孽。
她一来几个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叶以筠还露出了鄙视的眼神,都不想理她,想想她做的那些事情就恶心。
叶以筠对着陆玺安气冲冲的说:“表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陆玺安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说:“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不需要解释吗?沈书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