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着阎王的方向,勾了手指头:“走吧,到我凤族王宫游玩下。我会尽地主之谊好好地款待的。”
萧逸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还在替龙宇疗伤。
那些隐毒,如同密密麻麻的毒虫,在龙宇的血液里流窜着,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可是,一股寒冰之气,封住了这些在血液中四溢流窜的毒虫。
阎温婉走到阎王的身边,凑上他的耳际,说了几句悄悄话。
只见,阎王俊秀清韵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笑意。
他拍了拍温婉的臂膀,很是赞同地说道:“宝贝女儿,说得极是。”
温婉又耳语了几句,声音太小了,细细的,就像春雨润物无语。
凤弈就是撑大了耳朵,也听不见这对父女俩在暗地里打什么鬼主意了。
萧逸一心扑在了龙宇的隐毒上,无瑕分身。
现在要尽快地医治龙宇,绝不能再让隐毒再窜上他的脑门。
要不然就棘手了。
萧逸封住龙宇的几大穴位,控制住他的心脉,以防止隐毒的黑虫再次袭击。
凤弈抱起小宝,看了小贝一眼说道:“儿子,我先把小宝抱回去,让御医开些安神的药。”
小贝点了下头:“那好。一起走好了。”
“哦……也好。”
凤弈和小贝双双隐遁而去。
留下阎王和温婉两人双双对视。
呃,这对父子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同心了?
不过,可不能便宜他们,一起走!
阎王拉起温婉,也一块儿化成一团烟雾,消散。
萧逸看着四周空旷一片,叹了口气,终于全走了。
他把龙宇安顿好之后,决定去凤族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凤族王宫。
一条溪水小幕布,从水晶阁楼的旁边,潺潺而过。
凤弈身着轻便的衣裳,伏在朱漆案塌上饮着桂花酒。
酒香,在阁楼间缭绕。
当珠帘微动的时候,一抹俊秀挺拔的身影就闪了进来。
凤弈的凤目微抬,唇边含笑地说道:“进来了,就喝一杯吧。”
说着,他一挥袖子,一杯香醇的酒,就送到了桌前。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的。”
来人背对凤弈,语气淡袅如竹风拂过。
凤弈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既然来了我的王宫,就喝一杯好了。要不然,外人会说我待客不周的。”
“我也不想跟你周旋不休。我是为了花小贝而来的。”
“嗾,你对我儿子这么感兴趣啊?”
凤弈的眼帘轻敛了起来,语气凛寒。
萧逸坐到椅子上,一口饮尽杯内的酒。
他的双颊浮出红霞,啐了一句:“小贝不是你儿子!他是……”
凤弈的脖子红了起来,打断萧逸的话:“你胡说!小贝是我凤族的太子,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如果不是我儿子,我为什么要封他为下任凤族的王!”
萧逸盯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这就要问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凤弈坐回椅子上,倒酒自饮:“你来我这里,就只是为了我儿子的事?”
“我想让小宝重新回到龙族。”
萧逸再次挑明。
“那是不可能的。你和龙宇就死了这条心吧,小宝在我凤族生活得很好,不劳你们挂念!过不久,我就会派兵攻打龙族!”
凤弈正视着他,凤目里全是危险的光芒在试探。
萧逸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灰调的色彩:“你一定要如此做吗?”
“是!从龙宇伤害小宝开始,我就没打算让小宝回去。”
凤弈拿起整个酒壶,然后灌酒。
醇香的酒水,沿着凤弈的嘴里流溢出来,一路淌过他敞开的胸膛。
“王是因为受到隐毒的控制,才会兽性大发的……”
萧逸解释道。
“呵呵……”凤弈笑了:“这个托词,能不能换一个?难道真要小宝被他掐死了,你才会明白,他根本就不适合小宝!”
萧逸咬了下唇角,眸光闪烁:“不要与龙族为敌,不然后果你无法承担!”
“是吗?你警告我不止一次了。可是,没用……”
凤弈的余光扫过他俊秀坚毅的脸庞,又说:“酒里我下了毒了。”
他说完,又笑了,笑得清冷又残忍。
那宽大的凤翼之袖,垂在桌旁,仿佛是一只懒散的,随时要站起来攻击的凤凰!
萧逸笔挺挺地站起身,眸子里滑过一泓黯淡的水印:“我知道。”
凤弈抬眼,正视地盯着他:“你不怕死吗?”
萧逸的嘴角边逸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在这个世界,如若我还不想死,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我。”
站在顶极的高峰,的确如同师尊所说——这个高度太高了,高得寒风冷峻,孤寂永世!
“如若,你对龙族有什么满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好了。王,现在身受巨毒所困扰,你又何必紧紧相逼?”
“什么叫紧紧相逼?呵呵……这真是好可笑,明明是龙宇要灭我凤族。还叫我不要轻举妄动!假意跟我凤族合作一个项目,暗地里却已摸清我凤族的经脉,要断我凤族的后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我不想再做个什么也不懂的人质,或者连死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死的枉人!”
凤弈目光灿亮地盯着萧逸,剑眉紧蹙在了一起。
这个人,他一直以来都当成朋友的人,为什么永远要站在跟他对立的战场上?
这个人,他一心一意去对待的朋友,为什么总是要帮着外人来掠夺他的领土呢?
为什么?好多个为什么,一直纠结在他的心底里。
萧逸站起身,他觉得他们之间无法再继续交谈下去了。
“据我所知,你和小宝并没有正式成亲,所以,她还是自由身,去留应该让她自由选择。”
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要努力地把小宝带回龙族。
除了小宝,还有小贝。
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凤弈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成亲?呵呵……真是好笑。她孩子都为我生了,怎么还说……”
他转了下眼珠子,又说道:“好!你说结婚是吧。我的确是欠小宝一个婚礼。我会补的。”
萧逸看着他的眼睛,笑了:“既然没有成亲,那她的孩子,就不一定就是你的。”
“你……实话告诉你吧。我把小宝带回凤族的时候,跟她有过床第之实。所以,她才怀胎十月产下小贝。如果不是我的种,又为什么会一直拖到十个月才生产?为什么不是八月就生下?就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小贝是我凤弈的亲生儿子!”
凤弈说得据实据理。
使得萧逸有些下不了台。
“关于小贝的事,我自会找小宝问清楚。”
萧逸站起身,准备走人了。
凤弈的嘴角弯了起来,说道:“中了我下的毒,还可以撑这么久。萧逸,你真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人哪……”
屏风垂纱,只有潺潺的溪水在耳边响动。
萧逸的眸光轻轻地眯起,淡定地回答:“你放心,在毒死我之前,我一定会拖你一起下地狱的。”
他执起桂花酒,摆起袖口,又饮了几口:“酒是好酒,只是用来伤人,就太无趣了。”
酒入肚,穿肠过,却平添了一抹愁绪。
凤弈的余光划向萧逸——萧逸真是个慢性子的人,连喝个酒,都这么的端雅施然。
凤弈绕过珠帘,走到阁楼的围栏,盯着小桥流水,说道:“有你陪我一起下地狱,也是人生一件乐事。可是,萧逸……我还不想死……”
自从,有了能给予自己快乐的人之后,他突然就害怕死亡了。
萧逸垂下眼帘,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既然你选择了要战争,那生死就是上天注定的。”
他站起身,准备告辞。
凤弈撩起珠帘,走到萧逸的面前,说道:“生死由命,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只见,耳边传来嘀哒的流水之音。
那些澄黄的酒从萧逸的指尖流溢而出。
全部放进了花瓶里,只见,那些鲜艳的花儿,立刻全部绽放得更艳丽娇媚了,仿佛是浇了一夜的春雨,花枝更加的招展……
看着这些绽放得更热切的花儿,使得萧逸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萧逸眸光暗动,心中变得哀伤。他自胸腔中幽幽地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决定起身,化成一缕黄色的烟云,淡袅地消散。
凤弈大笑起来,内心却很伤感——萧逸竟然真的怀疑他在酒里下了毒。
其实,就是真的有毒酒,他又怎么会敢给萧逸喝呢。
两人对峙,他是没有把握能降住萧逸的。
这只是试探……
却真切地伤到了他的心。
萧逸……
已经不把他当成朋友了吧。
也是……
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
来此的,不是萧逸。
只是他的式神而已。
连式神都强大到和真人雷同了。
凤弈拿起酒,继续灌进嘴里。
这些酒,他只是加了些催情的药罢了。
他想知道萧逸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
鲜花喝了这些酒,只会变得更加的妩媚动人。就像……就像……豆蔻初开的怀春少女!
萧逸难道真的是一个无情、无爱、无欲的人吗?
他对任何人都是一脸的风清云淡,没有过多的情欲表达。
萧逸真是让人看不透呢。
不但看不透,也猜不透。
凤弈执起酒,又喝了几口。
他的星眸半眯了起来,想到了花小宝,所以笑了:“小宝,我还真的是欠了你一个婚礼呢。这样吧,我们正式成亲,这样子,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吧。”
他的心还是很疼,很疼的……
凤弈敞着胸,走出装饰雅致的竹林阁楼,他执着酒壶,双颊通红如晚霞妖娆。
在竹林小阁的山头,站着一抹飘逸挺拔的身影。
萧逸摊开手心,里面有一张纸人。
他的紫眸,变得深沉如海:“凤弈,你非得逼我如此吗?”
凤族,东宫太子殿。
小贝把另一颗好不容易炼制成功的“雪莲仙丹”放在了小宝的手上。
“娘亲,这是另一颗配制好的仙丹,你留着备用。以后有危险,就吃了它。”
小宝笑了笑,收进了贴心的口袋里:“嗯,小贝,这些仙丹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叫紫衣炼制的。只要是占星师都会炼制仙丹。”
“哦。”
小宝想了想,决定好好借用这颗雪莲仙丹。
嗯,另有用处。
在他们母子不远处的桌边正坐着阎王和温婉。
两人毫不客气就登堂入室了。
这不,桌上的美味佳肴全部入了他俩的肚子里。
他们禀着要把“凤族吃穷”的准则,奉行下去。
小宝的余光瞅向了阎王,想不到他们还真的是跟来了。
家里供奉的不再是什么观音、弥乐佛、玉皇大帝了。
而是阎王本人——实实在在的一尊死神啊!
一想到这,小宝的嘴角就止不住地抽动起来。
这尊瘟神,实在是强大到不能不对其侧目而视了。
难道真的是“请神容易,送瘟神难”吗?
她原意是请那位野蛮的公主小殿下来游玩几天,先把阎王给搬走就行。
哪里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但没把阎王给骗走,还给请回了家。
真是不想见,也得天天见了。
小宝俯在小贝的耳旁说道:“儿子啊,你说,我们把阎王给请回了家。你觉得妥当吗?”
她有些纠结来着,怕凤弈和儿子心底里不高兴。
小恶魔的眼睫儿眯了起来,回答:“娘亲,是在担心吗?”
“把瘟神给请回家,这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嘛。但是呢,后来我想了一想,觉得与其让你去冥界里的十八层地狱里受罪,还不如让他们来我们家里观光。只要小贝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成长,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小宝的双瞳一片的晶亮。
看着眼前的宝贝儿子平平安安地回来了,这么健康活泼地陪在她的身边。
仿佛一瞬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
她暗暗地告诉自己:
——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只要儿子在身边,一切阻力都不是问题!
“嘿嘿,无所谓了,既然请来了,就尽地主之谊好啦。我一向好客!”
她拍了拍胸脯,又自我打气地说道。
小贝看着她的晶亮的眼睛,笑了:‘“娘亲,不用害怕。只要我在您身边。谁也不准欺负您!谁敢动你,那是不想活了!”
这边这对母子还在亲昵地说着话。
那一边,那一对父女俩也各安鬼胎。
“温婉啊,你喜欢凤族吗?”
阎王一边喝着香甜纯酿的果酒,一边醉眼朦胧地问道。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温婉抿紧着樱桃小嘴说道。
她来此的唯一目的就是打败花小贝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你觉得凤族漂亮,还是我们冥界漂亮?”
温婉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很不客气地回答:“你觉得呢?这还需要比较吗?我们冥界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阴暗的代表。”
“呃,那就换个比较的方式,你觉得是我们冥界地方大?还是凤族的地方大?”
温婉嘟着小嘴儿,思索了一阵子,笑了起来:“如果说把凤族和龙族,都纳入我们的手掌心,那不就不用比较了吗?”
阎王喝得醉薰薰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精亮万分。
好像是一根被点燃的火柴——亮得非常之贼!
可是,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他可能至死都不会忘记——飘逸如风,俊秀如竹。
现今,龙族的国力是最强盛的。
即使龙族的王,现在身负重伤,关闭在即。
龙族的实力依旧不可小看。
只要萧逸不死,龙族的魔兽兵团,可以抵挡一切的千军万马。
阎王清俊的脸上,有些丧气,只要萧逸在的一天,这个愿望将很难实现。
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到父王脸色沉默,温婉推了推他的臂膀说道:“父王在想什么?”
阎王笑了笑,回答:“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
要想统治凤族与龙族,不是有些困难,而是相当的,相当的困难。
单是要对付一个凤族,就不容易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强大到让人膜拜和崇敬的顶级的占星师——萧逸!
这座高峰,他想……他无法攀登上去。
温婉站起身,走到花小宝的旁边,说道:“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让我解闷的。”
小宝看着温婉,眸子里透着温柔的光芒,笑道:“温婉我给你准备了几件裙子,是我亲自设计的哦。你穿上去之后,肯定会非常漂亮,非常可爱,非常滴非常地引人注目。”
“是吗?是什么样的裙子啊?”
温婉抬起头,好奇地问。
从小到大,父王都把她往“男儿身”的方向培养。
名字虽然取的是女性化,但个性完全继承了男子的干爽与果断。
花小宝的杏眼儿笑得弯弯地,在花小贝的眼中就像一只大尾巴狼似的。
“温婉,你等下哈。我去拿过来,给你试穿哈。我做了十件哦。一件件都相当精美……哦,穿在你身上,肯定非常合身。对了,昨晚上,我给量好尺度了,肯定很合身,你穿在身上,一走出这个门口,绝对能变成全球瞩目的小美女,绝对秒杀全宇宙的男人!”
小宝自个儿想像得天花乱坠。
完全没注意到花小贝的表情。
一想到,可以凭空多了一个来试穿的女儿,她的小嘴就说个不停。
这不,因为自己设计的“极品神器”凤弈和小贝都避如蛇蝎。
她好伤心来着,在后宫里很无聊的,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解闷的点子。
一边绘画,一边设计各种小饰物。
原以为可以解闷,却不想儿子不欣赏,连凤弈也避之不及。
这不,有位粉娃娃乖乖上门来让她精心设计好的东西,大放光彩啦。
小恶魔看到自己的娘亲这么的兴奋,再听到那些设计的东西,嘴角止不住地开始颤动。
竟然设计了十件?
这个世界会这么不小心来,就让此恶女设计出这么多恶心的东西出来!
太……太可怕了吧。
十件啊,十件小内内吗?
天使乌龟?
朝天鼻孔的小猪?
大爱心的腥红大嘴唇印的小内内?
……
…………
一想到这么多可怕的小动物要穿在小庇股后面,小贝的心情就开始恐慌了。
嘴角抽动了几下,帅气的剑眉,低敛。
他在内心中挣扎了几下,决定脚底下揩油。
正当他准备溜到门口,就被花小宝发现了。
“咦,小贝,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是吧,娘亲的注意力不是全集中在阎温婉的身上吗?
呃……打死也不回去!
正当他在“进与退”之间无比纠结的时候,重口味的阎王大人走了过来。
小贝那斜入林梢的剑眉,轻轻地拧着。
该死的,这种味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男子的身上?
小贝抬头凛了阎王一眼——哎,长得也挺秀气白净的,怎么就这么喜欢往身上抹这么多重口味的东西呢。
不过跟凤弈比起来呢?
凤弈的妖娆之气,变得老正常啦。
算了,还是离远些吧。
有时候空气被怪味笼罩也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
现在都搞空气谋杀了——杀不死你,就薰死你!
“小子,你没听到你娘亲在叫你吗?”
一看小贝要溜走的架式,阎王就决定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所正谓,天下之大,能人者居之。
一山还有一山高,大山压小山,一物降一物嘛。
看嚣张的小恶魔出丑,可是一件相当振奋人心的事呢。
娱乐,娱乐一下嘛。
笑一笑十年少嘛,看小恶魔吃憋更是不可多得的娱乐节目。
“关你什么事!”
小贝鼻哼了一句,前脚刚提起,准备闪人的时候。
他的后领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
挣扎中……
在小恶魔要出招的时候,阎王大人提起他的衣领,尖着大嗓门就冲着里面的花小宝,高喊着:“花小宝,你儿子在这里呢。”
一听他如此高亮现地让他逃脱不了。
小贝就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想打架吗?”
阎王嘿嘿地笑了,白净秀润的脸上,露出一抹鬼诡的笑容:“如果你跟我对打,我可很肯定地告诉你——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你知道就好。既然你知道自己不自量力了,还敢挡我!”
小贝决定如果阎王再不放手,他就要施法了。
阎王一听他小个人儿还敢在他面前装大老虎大吼地威胁,就大笑起来:“花小贝,我知道你灵力超强。可是,难道萧逸没告诉过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阎王会提到萧逸的名字。
所以,小贝的脸色暗了下来,眸光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