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太过于诡异,因为白月苍不在现场,又不觉得最近是惹了什么人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苏玖澜现在身体的颤抖明显了些,白月苍想要抱着她回去,而苏玖澜害怕白母因为这个更加讨厌自己,果断的拒绝了。
她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倍,眼睛总是盯着某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的游泳池到白月苍的卧室里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两个人愣是走了差不多二十几分钟。
白月苍让苏玖澜坐在了温暖的大床上,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眉头紧紧的皱着,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衣服是适合苏玖澜穿的。这个家里没有什么女人,不要说白母的衣服苏玖澜不能穿,就算是可以,她也会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而打电话让手下买一套送过来应该还要等一会儿,她身体这么差,说不定就感冒了。无奈之下只能看看自己的衣柜里有没有什么衣服她是可以能够凑合凑合的。
他的房间是冷色调的,白色的窗,白色的壁纸,白色的床头柜,白色的地板……白的简直是晃眼。苏玖澜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把手放在了心口处,却碰到了来的时候白月苍送的那条项链,攥着那吊坠发呆了好一会儿,心跳才正常了些。
“你看一下这件衣服你能不能凑合的穿一下。”白月苍关上了衣柜,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和她现在身上穿的那件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稍稍的长了那么一些,下身的是一件修身的男女都可以穿黑色牛仔裤,虽然单薄了些却比湿着身子好得多。
苏玖澜把衣服都接了过来,大概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去换。”
“去哪里换?”白月苍笑着打趣道。
“啊?”苏玖澜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又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白月苍拍了拍她湿漉漉的头顶,“你先在这里面慢慢换,放心,这是我的房间,不会有人进来的,我去找找吹风机在哪里,你的头发这么湿,一会儿回去没准就被冻成冰了。”
苏玖澜倒也不怀疑什么,脸色微微的有些红,点头说知道了。
虽然这么说,苏玖澜还是在他离开后把门在里面反锁了,这要是真的进来了一个人就完了,到时候就说什么话都挽救不了了,跳进黄浦江大概都洗不干净,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门锁上的时候就发出小小的声音,白月苍在外面听的真切,却没有回头,眼神冷的和面对苏玖澜时的温柔截然不同。侧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下人,“去把楼下游泳池附近的监控录像给我调出来,立刻,马上,要是找不出来,你就别在这个家做下去了。”
下人面露菜色,为难的说,“少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游泳池附近哪里有安监控的?”
苏玖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说的是游泳池的附近,还有去游泳池经过的路径,我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那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立刻就吓得弯腰道歉,哭腔都出来了,“是我没有听懂,少爷您等着,我这就去找,您别生气……”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白月苍闭着眼睛也可以听得出来,挥了挥手,让那个下人离开了。
白母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从楼上到楼下看了一圈,“怎么就你自己,那个女人呢?还有,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不下去在楼上做什么?”
“她在我的房间里换衣服。”白月苍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扶手,“她刚刚被人推下了水,浑身都湿了,所以在里面换衣服,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外面这么闹。”
“闹也要出来,虽然我现在已经不管公司的事情了,但是有重要的客人在,哪里有躲在里面不出来打招呼的道理?就算再不愿意,场面的事情也要做足,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你那个老婆还真的是四处树敌,居然还被人推进了水池里,可见人品不怎么样,也就你这么不长眼被鬼迷了心窍,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我看你还拧不拧。”白母突然话锋一转,开始针对苏玖澜。说来奇怪,白母这个人是很明事理的,却到了苏玖澜的身上一点儿离都不讲。
就是一句话,我讨厌你没有道理,你不配做我们白家的儿媳,白月苍也是头疼的很,也懒得给白母说苏玖澜的好,凡事顺其自然就好,说不定哪天她就看到了苏玖澜的好呢?
就在这对母子已经无话可说可的时候,刚刚离开的那个吓人颤颤巍巍的从楼下走了上来,本是三十多岁身体强壮腿脚利索的年纪,此刻却慢慢悠悠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掉下去。
白母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和白月苍的表情如出一辙,仿佛对这件事充满了兴趣。
“怎么样,查到了吗?”白月苍揉了揉眼睛,疲惫的问。
那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母,腰弯的又低了一些,“少爷,去游泳池的途径路上的监控被毁了,不知道是自己坏的还是被毁的……”磕磕巴巴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因为监控坏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录上……少爷,您可能要想别的办法了。”
白月苍的眼睛突然就睁大了,用力的把手握成了拳,狠狠地敲在了楼梯的扶手上,皮肤立刻红了一大块,冲着手下低声压抑的喊道,“你们都是废物吗?监控被毁了都不知道!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本来白母是以看热闹的心态,却在看到了他刚刚那么愤怒的动作后,眼神凌厉了几分,“白月苍,你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绪!那个苏玖澜不值得你如此!”
他现在的心情差的很,听了白母的话后,怒火压制了一些,却还是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妈,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值得?”
“你!”白母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呵斥的话到了嘴边,胸口剧烈的起伏,最终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