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南宫宛儿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眉眼弯弯地看着柳如是一边忍不住笑的有些坏地看着柳如是问道。
“后来就没有了啊。”柳如是不知道南宫宛儿口中后来是什么意思,很是单纯地回答着。
“什么?!后来就没有了啊,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边就照你们这个情节发展下去,啊,是不是……”南宫宛儿一把扔了手中的瓜子儿,站起来,有些着急地也不知道是在提示还是套柳如是话的。
“什么后来啊,我都激动成什么样子了,后来我不记得了,反正脑子一片模糊,也不知道怎么的,萧泽见我那个样子,便偷偷给我送回来了啊。”说完,柳如是又是有些开心地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地偷偷傻笑起来。
“啧啧……啧啧,那你还不感谢我,多亏是我给你出的馊主意,啊,完美夺萧计划啊。”南宫宛儿笑的有些得意地看着柳如是说道。
“是,是,我与萧泽定亲,我一定给你这个大媒人送一个大猪头!”
“一个怎么行,一人送一个!”
“你吃的完吗?这么贪心。”
“我们侍郎府人丁兴旺,你送几个能吃的完。”南宫宛儿抬着脖子仰着脸装作很是得意地说道。
柳如是此时正坐在桌子边,从下往上看着南宫宛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南宫宛儿脖子有些异样,便忍不住起了身,伸了手去翻了南宫宛儿的衣领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着实吓了一跳,南宫宛儿的雪白雪白的脖子?上不知怎么的红一片,紫一片的,密密麻麻地有些吓人,柳如是十分关切地询问着,“宛儿,你怎么啦?你……难道是你爹娘打你?”柳如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
“这……这是……”南宫宛儿眼珠子左右来回转着,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柳如是解释,“怎么说呢,这是……这不是……”南宫宛儿有些吞吞吐吐地,支支吾吾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如是却当了真,以为南宫宛儿现下是为难,不好意思拆穿侍郎大人,柳如是越想越多,她也觉得南宫宛儿这个欢脱地性子,早晚能挨性格严谨的侍郎大人一顿打,想不到,到底还是打了,“太过分了,宛儿,你不要怕,我去找我爹娘过来看看,我让我爹娘去找你爹娘评评理去,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下手怎么能这么重呢!”???
“哎,哎,别去啊。”柳如是说完就打算往外跑去喊人,南宫宛儿死死地拉住柳如是,阻止她。
“你怕什么,我爹娘自然会为你撑腰,我也会为你撑腰的,你不用怕。”?柳如是坚持去喊人,使劲地摆脱着南宫宛儿对她的拖拽。
“哎呀,不是我爹我娘……是我……是我把楚修寒给睡了!”迎来送往地,南宫宛儿眼看柳如是要窜出去了,情急之下,还是将肚子里犹豫不决的话给喊了出来。
南宫宛儿喊完惊呆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东看西,又有些装作随意地挽着鬓角的碎发。
柳如是听完话也很是震惊,呆呆地站立在那,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你,你说什么?”柳如是喃喃地问着,其实大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把楚修寒给睡了……”南宫宛儿有些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柳如是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冲过来捂住了南宫宛儿的嘴,“小点儿声啊,姑奶奶,难道你真想被侍郎大人打一顿啊。”
“我就知道你是个办大事的,宛儿你还真是条汉子啊!”柳如是松开了手,把南宫宛儿按了下去,南宫宛儿一把被柳如是按在了桌边的几凳上。
柳如是也拉过凳子坐了过去,“那你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楚修寒说会进宫求个赐婚的圣旨给我,不过我还没想好呢。”南宫宛儿淡淡地说道。
“湛王爷还真是重情重义,对你情根深种啊,你为什么不同意啊?你马上就要成为上京城女人们最羡慕的人了,那可是湛王啊,湛王啊,湛王居然被你给睡了,还说要娶你。”柳如是说的有些激动地,还生了几分以姐妹为豪?的情绪来。
南宫宛儿很是不能认同地白了柳如是一眼,“德性吧,我还不着急结婚啊,我还没潇洒够呢,你以为嫁进王府好啊。”
“倒也是,王爷成了亲,太后肯定会日日想着往王府里塞人,再逼你们早日生下王孙什么的,对了,还有秦如雪,还有苏香香,你们以后要争宠,真是有的斗了。”柳如是原本有些兴奋的情绪想到南宫宛儿今后的日子,不免面上就有些愁云了,只不过,她当然是相信南宫宛儿,这些都是小事,只不过南宫宛儿愿不愿意面对,她那个性子就不好说了。
“可不是嘛,你以为我想嫁进王府啊,我倒是想嫁给楚修寒,不过不是现在,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子,再说这么早嫁进王府,那我更不愿意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南宫宛儿话赶话地就想到了什么,看着柳如是问道?“对了,我今天来找你不光是问你和萧泽的事,我接到邀请函了,太后让我明日进宫赏花。”
果然如南宫宛儿所料般,柳如是听见南宫宛儿要进宫也感觉有些奇怪,“我倒是不知道,太后有别人陪着赏花的嗜好啊,找人陪应该也是找秦如雪吧。”
“想必你是没收到邀请函了,看来明日又是一个鸿门宴啊。那成吧,早点休息,好好养养身子,在家乖乖等着给萧泽做新娘吧。”??
柳如是被南宫宛儿说的脸一红,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你明日要仔细点啊,不行就装病好了,反正你素来拿手。”
“知道了,柳大妈,你还不放心我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南宫宛儿轻轻拍了拍柳如是的肩膀,似是安抚的。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侍郎府睡养颜觉了啊。”与柳如是道别没多久,南宫宛儿便起身回府去了。
柳如是看着南宫宛儿远走的背影,还禁不住沉思了一会儿,“姨妈姨夫都谨慎胆小的,是怎么带出宛儿这般大胆的有些惊世骇俗的孩子的啊,这上京城,怕是要热闹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