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王以南宫宛儿遇刺受了惊吓需要休养等待大婚为理由,出手推了太后好几次要求南宫宛儿入宫学习大婚礼仪的要求。
南宫宛儿真是开心的不行,日日混在了街上,要么就混在了王府里拉着人打打牌。
杨氏本来想说说南宫宛儿的,侍郎大人倒是给拦住了,“别管,马上就是湛王的媳妇了,我们管的着吗?宛儿想玩就玩吧,真嫁进王府以后,王府宫里规距多,想玩也玩不成了。”侍郎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就惆怅了起来。
杨氏又有些看不惯了,“在家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疼孩子,要嫁人了倒开始疼人了。”
侍郎大人冷哼一声就走掉了。
南宫宛儿虽说日日上街,却也不是无聊闲逛,没几日就是初八了,柳如是与萧泽的大婚。
南宫宛儿有时候看着路上盛开的芙蓉花总是情不自禁地有些失神,算了算,自己来到天盛王朝也有一年多了。
花开花落又一年……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啊?”卖首饰的老板见南宫宛儿拿着一堆首饰发起了呆,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询问道。
南宫宛儿被老板喊回了神,情不自禁手抖了抖,手里此时正抓着的一大把首饰“哗啦”都掉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哎哟,这位姑娘,你可小心点啊,这都是我店里上好的首饰啊!”那老板小心翼翼地挨个捡着首饰查看有没有损坏,忍着嫌弃与不耐烦,还不敢大声责骂,低声嘟囔着。
“别看了,老板,我刚抓的那一大把首饰给我包起来,我全买了。”南宫宛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决定全部包了下来。
那首饰店的老板还是有些气节的,这姑娘长得明丽不像个普通人家,可是怎么买首饰跟买点心似的,“刚抓的那一大把包起来……”
“是啊!”南宫宛儿干脆地答道。
“姑娘,不知道买一大把首饰做什么用啊?”那老板虽然满心激动,但还是询问看看,万一这姑娘诓他,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我好姐妹过两天结婚,我买些不值钱的东西给她添嫁妆,回头去了婆家打赏下人的。”说着,南宫宛儿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那架势就是在催着老板结账走人的。
自从知道可以不进宫学习礼仪之后,南宫宛儿就打算着出门买买东西,给柳如是添嫁妆的,南宫宛儿为这个事还特地跑去了一趟湛王府,要钱。
湛王本来看到南宫宛儿还知道主动上门来找他,心情很是开心的不得了,不过在最后他发现湛王是上门来跟他要钱之后,湛王就更是有些开心了,“看来,湛王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的,起码拼财富的话,南宫宛儿会喜欢他很久很久了。”湛王默默地在心里想着。
所以,南宫宛儿如今的财大气粗跟她往常日子的财大气粗还是有些不同的,如今的财大气粗是更有底气和更舍得,“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南宫宛儿一遍一抓一大把首饰,一边抄着一个袋子,不断地把那一大把首饰往袋子里塞。
那首饰铺子的老板看着南宫宛儿装废铜烂铁一般的架势,还是忍不住眼角抽了抽,老板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去拦一拦南宫宛儿,“那都是上好的首饰啊……”
“没关系,没关系,给钱的,给钱的。”首饰铺子的老板不断地安慰自己。
南宫宛儿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街上买了两日东西,可以说,南宫宛儿这次真是一买出名了,上京城现在大大小小的铺子是没有不认识她的了。
出手阔绰,跟不要钱似的,买东西不按个儿挑,都是论把儿抓。
可以说,现在南宫宛儿出门,老板们恨不得笑的满面春风地就将南宫宛儿往铺子里领,这样的金主有谁不喜欢啊。
现在,谁不知道,南宫宛儿是湛王过几日就要娶进王府的王妃,现在整日在街上给好姐妹柳如是买东西添嫁妆,花的都是湛王的钱!
到最后,南宫宛儿实在太出名了,实在没法出门买东西了,毕竟是以遇刺受了惊吓的理由不进宫学习礼仪的,还是收敛点儿好一些吧。
不再上街的南宫宛儿,就搬着铺盖卷儿住进了柳府,说是舍不得柳如是嫁人,天天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你啊,还同个孩子一般,你不过也就比我晚出嫁几日罢了,虽说我嫁进了萧府,你嫁进了湛王府,我们还是一样在这上京城啊。”柳如是轻笑着安慰着南宫宛儿。
南宫宛儿却不知怎么的,想到彼此都要嫁人,哭的有些情不自禁的,一直哭也停不下来,“如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嫁作人妻,萧泽如果对你不好,你一定告诉我,我定会教训她的!”
两日后,柳如是大婚。
直到柳如是大婚,南宫宛儿也是睡在了柳府,难得侍郎大人与杨氏都没有教训于她。
南宫宛儿起了大早,亲自为柳如是画了一个新娘妆。
桃花含笑,美人如斯,一颦一笑,眉目风情。
南宫宛儿看着装扮好,又穿戴好新娘嫁衣的柳如是,南宫宛儿这次却是没有哭,南宫宛儿笑的很开心,“如是,你真漂亮。”南宫宛儿笑得眉眼弯弯,满心欢喜,满心感动的样子。
“新娘子盖好盖头,新郎官儿来接人了。”另一边,喜婆轻轻走进了房内,冲着南宫宛儿与柳如是说道。
“如是,萧泽来接你了,我要替你盖上盖头了。”南宫宛儿伸过手,拿过来盖头,淡淡笑着给柳如是缓缓盖上了。
盖头下,柳如是的眼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萧泽来接我了。
南宫宛儿轻轻地拍了拍柳如是的肩膀,“大喜的日子,再说你把妆哭花了,可就不美了,今天是你一生中最美的日子,你难道不想给萧泽留下美好的记忆吗?”
柳如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南宫宛儿领着柳如是,亲手把柳如是送到了萧泽的手里,“萧泽,如是的往后余生就拜托给你了。”南宫宛儿神情庄重地看着萧泽说道。
萧泽看向南宫宛儿的眼神也如清风霁月一般,明朗,真诚,南宫宛儿明白那眼神的含义,是放下。
“恩。”萧泽默默地点了点点,拉着柳如是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