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楚修寒拥着吻的南宫宛儿现在正在月光下飞速地狂奔,南宫宛儿惊吓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奋力地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回了房她真是十分迅速地就爬上了床,又十分不放心地下了床,反复地把房门反锁解开反锁解开又反锁。着实确认锁好了门之后又回了床,自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被子里,眼睛直直地来回瞪着被子里的这点空间。
只不过,现下怎么着也算盛夏,没一会儿南宫宛儿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热的呼呼往外冒汗了。
南宫宛儿实在觉得憋闷不已的,忽然又蹬飞了被子,大口喘着粗气,缓过神来的南宫宛儿真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反复回想了刚刚与湛王拥吻的片段,越想那情节越是细致,南宫宛儿甚至清楚地看见了楚修寒好看的侧颜,迷人的眼神,感受到了院落里何时吹起的一缕微风,听见了楚修寒充满酒气却有些醉人的呼吸声。
南宫宛儿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沉迷在胡思乱想中了,想着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又十分气愤,越气又越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总感觉自己是魔怔了,还主动地迎合了下楚修寒,最后还给自己的胡思乱想下了一个总结。
这一总结不要紧,南宫宛儿也不知是气了楚修寒醉酒调戏了自己,还是气了自己迎合了醉酒的楚修寒,这心里的火气蹭蹭有起来了。包着被子的南宫宛儿又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啊!啊!啊!真是疯了!我的初吻啊!”南宫宛儿回想自己刚刚与楚修寒拥吻时的表现,忽地对自己很是失望,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狠狠地推出去呢,就那么用力地,狠狠地推出去啊,边想着,南宫宛儿躺在床上比划了几次狠狠推出去这个动作。
停下来,想想还是气愤,不断地踢着被子,“啊!啊!啊!我是不是初吻没了啊!”怎么南宫宛儿记忆似真似假的,又有点好像做梦似的,慢慢脸就红的的不行,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兴奋、愉悦还是羞愧、后悔。总之告诉自己不能去想,“展望未来,展望未来。”南宫宛儿开始不断地给自己洗脑和安慰。
在给自己不过才洗脑了一刻钟之后,南宫宛儿又成功地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南宫宛儿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都说喝多的人会断片,也许他明天早上起来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我也不说,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对,我的初吻就还是我未来老公…,未来夫君的,对,我的初吻还在,是我未来夫君的。”南宫宛儿开启了自我排解模式,又开始不住地给自己洗脑,试图让自己想开点。
盘了腿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吸气然后吐气,南宫宛儿两只手分别按住了两边眼角,一边吐纳一边给自己洗脑,“不生气,不生气,生气长皱纹。初吻还在,刚是在做梦,是做梦,是梦。”
从逃似的回了房间,到南宫宛儿一个人在床上的辗转反侧,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
南宫宛儿自我烦恼的声音惊动了睡在厢房里的柳红,柳红侯在房门外听了半晌,自是知道南宫宛儿没什么事情,还貌似……柳红没有声张,沉默不语地又离开了。
房间里,南宫宛儿被湛王突如其来的吻算是搅了心神,南宫宛儿也没了夜探大杂院子的闲情逸致了,好一番给自己洗脑安慰之后,困意袭来,也算是折腾了大半夜的南宫宛儿终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那边号称自己耍了酒疯的湛王,待洗了个澡,洗掉自己一身燥热和酒气之后,终是也控制不住地,悄悄进了南宫宛儿的别院,又悄悄进了房间,看着床上的南宫宛儿已是沉沉睡去,看了一会儿南宫宛儿的脸,不经意地盯着南宫宛儿有些肿胀的双唇看愣了神,自己竟十分的不好意思起来,也真是难得。
“还是要慢慢来的”,湛王看着南宫宛儿睡梦中也皱起的眉头,湛王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
第二日醒来,南宫宛儿想起昨晚的事虽有气愤但也尴尬的很,毕竟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面着实也太尴尬了。南宫宛儿生怕湛王会找自己道歉,因为如果湛王找上自己道歉一是说明他没有断片儿,二是会让她自己对此次事件加深印象,导致她脑补昨天都是幻觉直接失败,致使她初吻留给她未来老……夫君的美好愿望彻底破灭。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她依旧再没碰见过湛王,柳红很抱歉地跟她解释,“湛王最近很忙,总是早早就被传进宫中去了。”
南宫宛儿完全的不以为意,“没事,没事。”又忽然想起来什么,“那柳红你可知修阁老什么时候来王府呀?我在王府待了可有几日了呀。”
柳红自然不会知晓湛王的安排,也不方便多说,“奴婢不知,许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南宫宛儿默默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今日可以出王府吗?”南宫宛儿问道。
柳红面上有些尴尬地解释,“奴婢目前尚未接到王爷的……”
南宫宛儿料到大概会是如此,也没等到柳红说完就不在意地摆摆手,“行,那从今天起,你忙你的去吧,王府我也熟悉了七七八八,我不喜不熟悉的人伺候,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有事自然会找你的。”
柳红自然不会同意,她是湛王特地下令拨过来专门伺候南宫宛儿的。稍有差池,王爷一旦怪罪下来,她可承担不起。
不过南宫宛儿也并不在意,自己就是打个招呼,届时她想私下玩,总有借口打发了她。
于是乎,柳红这几日颇为无奈,南宫宛儿每日换着花样支她出去,要么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跟她说,“柳红,你长得如此聪慧,想必你厨艺更是一绝,今中午你给我做一条醉鱼吧,也不用麻烦了,就用着王府湖里的随便抓一条黑色的就成。”要么,若有似无地语气随意地跟柳红说,“住了几日真是想念中令府想的紧,你帮我去中令府拿了我床头上放着的那本画册子来吧,一解我思家之苦。”
柳红没办法,皆是亲力亲为地去办了,柳红也是知道,支了自己,南宫宛儿旁若无人地就会跑去大杂院子玩,她不敢多做什么,惹了南宫小姐不高兴,王爷再怪罪下来……
只不过,皇上最近倒很是开心,一向不喜政事的湛王近日来很是勤快的奔波于皇宫与王府之间,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己聊聊政事,下下棋。以前多么清心寡淡的一个人啊,向来是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被湛王拒了千里之外,忽然湛王转了性,近几日日日来皇宫来的频。
皇上激动的不行,湛王终于发现他这个皇帝当得很不容易,开始体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