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回了回神,镜子里,傅西辞已经站在自己身边。她从镜子中看了他一眼,起身。
“我们现在就要下去吗?”现在刚好五点整。
“不用,可以稍微晚一点。”傅西辞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许知好好奇的问。
“打开看看。”
许知好伸手接过来,打开。
让她惊讶的是,盒子是一套精美的珠宝首饰。
她下意识的抬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难怪刚才的礼服师一直在念叨着,总觉得她身上少了点什么,但是想了半天,却又没想出到底少了什么。
这样一身打扮,缺的应该就是一套合适的珠宝吧?!
傅西辞从盒子将项链拿出来,从她面前绕过,帮她戴好之后,将她的长发从项链里拿出来。
许知好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直到脖子上一凉,她才回过神来。从镜子中看到脖子上多了一条满钻的项链。
虽然满满的都是钻石,但款式简单而大气,一点都不存在夸张或奢华。
许知好自己将戒指戴上,看着剩下的一对耳坠,她苦恼了。
傅西辞没去注意她的表情,径自从盒子里拿起耳坠,抬手帮她去戴的时候,却听到她说:“我没有耳洞。”
傅西辞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又下意识的看向她粉色的耳垂。上面真的没有任何痕迹。
他忽然想起,他曾经对许知好说过不喜欢女生在自己身上添加无谓的伤疤;他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一直记着。
他也记得,许知好最爱收藏各种耳部饰品。
许知好见他不语,从他手里将耳坠拿过来,“不带应该也没有人注意。”
即使有人注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她现在去打一个吧?
她可不愿意,她最怕疼了。
傅西辞回了回神,又从盒子里将耳坠拿出来。许知好不明的看着他,难不成,他还真要强行给自己打个耳洞?
傅西辞在倒腾两下,只见他好像取下了一个小小的东西,然后又耳坠送向她耳边,许知好实在是不解,他到底在什么?
下一瞬,只觉得耳垂上一紧,傅西辞收回来手,是空的。他又去拿起另一只耳坠,继续在手中倒腾一下,同样取下一个东西,继而又将耳坠给她戴上。
许知好发现了,原来是这个耳坠是两用的。可以在有耳洞或没有耳洞的情况随时佩戴。
好的东西,都是可以变化着使用,不然太浪费了。
许知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是完美无瑕的搭配。而旁边的男人,此时脖子上也多了一条银色领带。
果然被她猜对了,他迟迟没有选择领带,就是在等着搭配她身上这套礼服。
“看好了么?”
一道声音传来,许知好面上的偷笑一僵。
窘!
……
磨磨蹭蹭,他们一起下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其实,傅西辞就是故意想晚一点下来。
他下来倒是会一直很忙,但是她可能会很无聊。所以,尽可能迟一点下来。他也不想那么早就把自己投进这场毫无意义的交际中。
然而,却又躲不掉。
他们俩进入主会场,就有专门的人过来引领他们。
大厅里,一位金色卷发,体型较壮,却穿了一身红色紧身裙的外籍女孩,正在热情的跟宾客打招呼。一个专门引客的中年男人匆匆跑过去在女孩耳边嘀咕一句,女孩眼底一闪,明亮的眼角便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许知好以那个女孩看到傅西辞的眼神,便猜到,这个女孩应该就是今晚的主角,梅里小姐。
“oh my God,亲爱的西辞,你终于来了。”梅里小姐咬着不标准的中文,激动又兴奋的来到他们面前。
不,确切的说,她只是奔着傅西辞一个人来的。即便许知好就在他身边,也被直接当空气给忽略了。
“Happy Birthday!”傅西辞送上祝福,以西方的传统,礼貌和她单手拥抱。但梅里小姐看上去很迷恋于他,直接是双手齐上,而且将他抱的很紧。
许知好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退开一步,将视线从他们身上错开。
傅西辞对这位梅里小姐的热情已经习惯了,尽管只见过两次面。但国外人骨子的那种热情,是不得不承认的。
两个人松开之后,傅西辞绅士的退开一步;梅里小姐的目光却还是恋恋不舍的落在他身上,眼底甚至满满的都是桃心。
“对了,我今天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梅里小姐忽然想起来邀请。
“抱歉,我今天带了舞伴。”傅西辞将许知好牵过来。
梅里小姐后知后觉才注意到这里美丽的女孩,满脸的吃惊。良久后,才赞叹道:“哇哦,好美丽的女孩。”
“你好,梅里小姐。”许知好礼貌的打招呼。
“你好!请问你是我西辞的舞伴,还是女朋友?”梅里小姐的中文不太流畅,所以发音有点可爱,虽然问的直接,但并不讨人厌。
许知好望着面前这个率真的外国女孩,从她刚才看傅西辞的眼神中,看得出,她很迷恋傅西辞,那种情愫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东西。
所以,她会觉得,自己出现对她很残忍。
傅西辞见她迟迟不会,握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他知道梅里小姐对自己的喜欢是单纯的,但是这个单纯的背后,牵扯着强大的利益关系,希望许知好不要在关键时刻给他掉链子。
“我是他未婚妻,许知好。”许知好终于开口,顺便将自己介绍了一下。
只是,她给出的答案,让傅西辞都觉得意外。
当然,这个答案更好。
梅里小姐惊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似乎还不太愿意相信,“No,你们什么时候订的婚?为什么我不知道?”
明明在几个月前见傅西辞的时候,他还没提订婚的事;怎么转眼几个月就冒出了个未婚妻?
许知好笑,“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梅里小姐当然不会知道。”
“娃娃亲?”梅里小姐皱眉,显然是不懂,“什么是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