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却感觉她无缘无故有这样新奇的想法,有些不正常,捧着她的小脸,“确定不是想讨好我?”
“傅少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算了,我刚刚的话收回。”许知好将他的手推开,生气了。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从今天起,就有劳傅太太了。”傅西辞将领带递给她。
许知好没有很快就接过来,而是摆摆架子。
“傅太太这是希望你老公做迟到的员工?”
“反正你是老板,你怕谁?”
“我是老板,但是我怕老婆。”
许知好被他逗笑了。接过领带,帮他系上。
傅少整装待发,许知好跟着他一起出来。
“你行动不便,就不用下来了。”傅西辞对她说。
“这才几个月就行动不便啦?等七八个月的时候,那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行动不便。”现在只是将将巴巴能看出点肚子而已。
“所以我现在要尽快把手头的事处理完,等你真的行动不便的时候,我就回来做你的专职男佣。”傅西辞初步是这么打算的。
他确实难以想象她挺着巨肚是什么样子的。肯定很辛苦,很难受。
“我可请不起你这样的专职男佣。”许知好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关系,我免费服务。”
“好啦,再不走老板真的要迟到了。”这人,现在越来越会贫嘴了。
“走了。”傅西辞牵着她一起下楼。
许知好看着他换好鞋子,又送他到门口。
“怎么,今天这么舍不得我?”傅西辞有些奇怪,她今天好像怪怪的。
“明明就是每天都很舍不得好不好?”许知好难道也矫情一下。
“要是真舍不得,我就翘班一天。”
“还是算了吧,你赶紧去把手头的事忙完吧。”许知好立马拒绝。她才不要做个拖累老公工作的女人。
“那我就真走了。”这会反倒是他舍不得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傅西辞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又弯下身在她肚子上吻了一下,然后才离开。
许知好目送着他离开之后,面上的笑痕渐渐敛去。
回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重新下楼。
“知好,怎么你也要出去啊?”她刚下楼,就被从厨房出来的许母给撞见了。见她换了衣服,看上去要出去的样子。
“妈,刚刚翩跹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坐坐。反正我待在家也无聊,就出去透透气。”在楼上的时候,许知好就已经想好怎么说了。
“这么早去哪坐啊,早餐店?”还不到九点呢,许母有些狐疑。
“诶呀,我现在过去跟她碰头还要一会呢。再说了,九点多一般的早茶,咖啡店都营业了。我还打算让她陪我去逛逛商城,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给孩子添一些。”
“孩子的东西着什么急呀。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喝喝茶可以,咖啡可不能乱喝。还有,茶也只能喝纯水果茶。”许母叮嘱。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那你怎么去啊?让傅家的司机送你吧。”
“不用,我打车就好。”司机送,多少不方便。
母女俩说着的时候,傅母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到她们。首先关注到的还是许知好的打扮,“知好,你要出去啊?”
许知好不高兴的看了母亲一眼。都是母亲问来问去,这下好了,害的她又要跟傅母再说一遍。这怀个孕,出门一趟怎么就那么难呢?!
许知好只能笑笑,“傅姨,我跟翩跹约好出去一下。”
“这么早就出去啊?那你跟西辞说了吗?”
“……还没跟他说呢。”
“那你去吧,回头我跟他说一声。还有,让司机老张送你过去。这么早,打车都不好打。”
“哦,好。”这根本就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许知好还是答应了吧,省的再磨蹭下去。
……
许知好先是让司机送她到市区的一家咖啡店,等司机走之后,她又从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医院。
她特地找了一家离医院近的地方,所以打车十分钟就到了。付了车费,她下车。
来到医院,她直接找到应玥的办公室。
应玥是医院的副院长,她的办公室颇为豪华。许知好在办公室等了大约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应玥走了进来。
看到许知好,也没有以往的热情和小脸,而是沉着脸,目光冷淡。许知好同样也没有笑脸,甚至坐在沙发上,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应玥走进来,脱下身上的白大褂,随手丢在旁边,然后走至许知好面前,“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自从张嫂对许知好下药没有得手,再加上张嫂跟许知好见面后,许知好依旧是安然无恙,应玥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以为许知好和傅西辞早就该来找她了,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有心情在家邀请萧明屿,白翩跹这些人一起聚散。
心态如此好,看得出他们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今天许知好一个人前来,不用问也知道是所为何事。
她要是再装疯卖傻的话,未免就太无趣了。更何况,这件事迟早是要有个了结的。
应玥给许知好倒了杯水,递给她,“先喝点水吧。”
许知好看了眼她递来的那杯水,并没有接,“谢谢,西辞不让我喝别人给的东西,特别是你。”
她将话说的直接又刺人。
应玥也不恼,将水杯放下,“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兴师问罪的?”
许知好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讽刺,“谈不上兴师问罪,因为你那些行为根本不值得我追究。你争对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十多年来建立下来的友情,而我,无非就是受点委屈,受点惊吓。这些都无所谓,相反,我倒是要感谢你的别有用心,不然我跟西辞的感情可能还不会进展的那么快。”
应玥面上沉了沉,脸色难看下来。
许知好继续说:“其实你应该很清楚你自己的行为很愚蠢。或者说,你把我们之前的感情想的太脆弱了。你以为光凭秦语在西辞面前说几句我不是许知好的话,他就会信吗?当然,起初他是相信的,但是在我和你们之间,他选择了相信我,因为我才是他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