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多余的情绪,他推门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他一眼看进去,没有看到人,心口一紧。
“知好?”他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许知好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从她声音来分辨,她的心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差。
傅西辞一直绷紧的心,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松开了。
很快的,许知好从衣帽间出来,手里拿着浴巾。
“这个时候要洗澡么?”傅西辞见她手里拿着浴巾,以为她要洗澡了。关键是,现在还吃饭呢。
“没有,我看这些浴巾放置很久没用了。我拿出看看,如果用不上的话,就拿去处理掉,放着挺占地方的。”许知好看上去似乎真的没有受到影响似得。如果傅西辞下午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他或许会以为她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交给佣人去做就行了,何必自己去弄?”
许知好笑,“我无聊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已经注意到他今晚回来的比平时早,应该是不放心她,才提前回来的,所以她要尽量表现的轻松一点,好让他放心。
“过来喝点汤,我妈亲自煲的。”
“好。”许知好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他去了沙发那边。
傅西辞在沙发上坐下来,也牵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几次觑她,也没有能从她面上看出有什么异样。
许知好坐下来就拿着勺子喝汤,一连喝了几口才停下来,还不忘关心他,“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楼下还有一锅。”傅西辞笑。
许知好努努嘴,又喝了两口,将碗放回桌上;抽了餐巾纸擦了擦嘴角,又问他,“你今天是不是提前下班了?”
傅西辞点头。
“不放心我?”许知好就直接戳穿他的心思。
“不过……”傅西辞顿了顿,将她过来坐在腿上,把玩着她的发尾,又开口,“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你确实不用担心我,因为我根本不会理会那些东西。倒是你,总是无端端的背上这种黑锅。”许知好歉意的是,总是让他承受太多负面影响。可是,这种局面她又无法化解。
她知道,这件事看似是冲着她来的,事实上,傅西辞才是受影响最大的那一个。毕竟,他的名气是真的显赫。
傅西辞揉着她的头发,“老公替老婆背锅不是天经地义么?再说了,也不见得就是锅。”
许知好笑了笑,没再做声。
“对今天的事,有什么看法?”傅西辞还是不得不直接明了的问她。
许知好挑挑眉,“我觉得泄露这件事的不见得一定就是应玥。”
傅西辞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觉得应玥不该是那种浮躁的人。而且这件事被爆出来,你第一个怀疑的目标就是她。除非她是彻底要闹僵你们的情意,否则她不会那么做。”
许知好一下午都在分析这件事。以她一个女人对应玥的了解,加上一半的第六感,她觉得应玥是个城府够深的女人。
经过前几天的事,就算应玥还不罢休,也应该是替自己解围,或者是让事情沉淀一阵子再找机会,但是紧跟着出击,多少有点不够冷静。
傅西辞将她的话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很纠结,“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且缺乏这么做的目的性。”
许知好心里知道,这件事不止应玥一个人知道,秦语恐怕也少不了参与。但是她不想让傅西辞知道太多,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复杂。
“要不我再去做个整容鉴定,反击他们一下?”许知好半开玩笑的说道。
傅西辞笑她,“无聊!”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置之不理不吧?”
“为什么要去搭理?”傅西辞确实没有打算去搭理,觉得没必要,毕竟独角戏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他倒是要看看,这场独角戏能唱到什么时候。
他接着道:“有些事就要做到无动于衷。你只管在家安心养胎,无需去理会其他。外面的事,交给我去处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傅西辞被她问的有点尴尬,“我的处理就是不作任何处理。”
许知好笑了。
靠在他肩上,隔了好一会,她才又道:“我还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名誉。毕竟……你可是红遍亚洲的傅少。”
这话,有点酸溜溜的。
傅西辞将她圈在怀里,大手落在她小腹上,“我只知道我是一位丈夫和父亲。至于其它的……不过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
在他现在看来,没有任何东西有他的家庭重要。
许知好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可我担心傅叔和傅姨他们会有心里负担。虽然他们都劝我不要去理会,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的心思都很沉重。”
“不会。我会开导他们。”傅西辞给她肯定的答复。
许知好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去洗澡,汤要趁热喝完。”
“那么大一碗,还要吃晚饭呢。”许知好看着桌上那碗汤,有些头疼。
“今晚晚饭会推迟。”
“为什么?”许知好以为有什么事。
“让我儿子消化一下。”傅西辞在她肚子上摸了一下,然后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许知好在后哭笑不得,“你考虑过我变成个两百斤大胖子的感受么?”
“我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回头,给她一个妖孽般的笑,径自去了卫生间。
许知好笑。
看着桌上的汤,眼底却浮上一层所思。
……
晚上,应玥因为心情不好,开着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流浪在马路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过去,路上的车辆从拥堵的长龙逐渐畅通起来。
应玥发现自己的车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到了萧明屿家附近。她将车速缓慢下来,徘徊在他家附近的那条路上。
握着电话,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打过去。
不知道眼下这件事他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也认为傅西辞口中的那个‘友人’是她?
应该也会认为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