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带着皮艇了么?到时候要是过不去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划皮艇过去。”其它的海域都已经找过了,唯独傅西辞和许知好掉下去的反方向没有去找过,因为都说他们在那边的几率不大,可是,看着海面这也的海风,或许他们被海浪冲过去也不是不可能。
关键是,现在他们考虑不了那么多,只要是有一点希望和可能,他们都必须去看看。
船长听说他们还要那皮艇下海,那就更加慌了,“这样真的是太危险了。而且马上就要天黑了,万一你们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我……”
“师傅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而且我就是做律师的,保证说话算话。”
“那……那好吧。”开船师傅纠结再三,只好答应了。这个老板还算好说话一点,要是换做外面那个,没准他已经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船换了方向,在快速的开过去。
“让我也看看,我也要看看。”白翩跹这会也回了神,跑过来抓着傅湛的手臂,要拿他手里的望远镜。
“哎呀,你别给我添乱!”傅湛手臂一扬,将她推了过去。
“啊!”白翩跹被推出去好几步,脚下一滑,重重的跌了下去。手肘抵在船板上,一阵钻心的疼传来,疼的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萧明屿看到摔在地上的人,又看向傅湛,傅湛这会也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粗鲁了。
“傅湛,你过分了。”萧明屿沉着脸,冷盯他一眼。转而,去将地上的白翩跹扶起来。并处于礼貌的问了一句,“还好吗?”
白翩跹摇摇头,没有看他。因为她眼底还蓄着一层水润,担心被他看到。
傅湛烦躁又无趣的丢下望远镜,进了船舱里。
“怎么样小宛,有没有看的清楚一点?”应玥适时的开口,化解了当下的气氛。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的视线就越来越受阻。傅小宛一直举着望远镜,一秒都没有拿下来过。
对于应玥的问话,她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是聚精会神的盯着那边。
“刚才开船的师傅说,那边有一片浅海域,按照今天白天海面上的风向,他们有可能会被海浪推送到那边去。”萧明屿说道。
“那就太好了,如果他们真的能被送到浅海域,然后在攀爬到岩石上,肯定不会有危险的。”应玥高兴的说道。
一颗沉重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放松的港湾。
“但是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我们的船可能没办法接近那片浅水海域,所以只能尽量靠的近一点。到时候如果视线受阻的话,我打算用皮艇划过去看看他们在不在那边。”
应玥看了看海面上的海浪,有些忧虑,“现在海浪那么大,皮艇会不会不安全?”
“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不能放弃。”萧明屿坚定的说道。
“嗯,不能放弃。”应玥也重重的点头。
……
没有等到许知好的消息,梁晨一刻的都没有离开过。他已经找人查看过那根断裂的绳索,安全扣都完好无损,出故障的是锁绳遭到磨损导致。
然而,他们所用的绳索,都是自备的工具,景区并不负责这起意外,甚至为了维护景区的名誉,他们不帮忙调查。
但是,梁晨绝对不相信这起事故是意外那么简单。而且他冷静下来回想许知好跳下去的之前,只有秦语靠近过她。
而秦语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隐瞒对许知好不满,所以,他怀疑这个起事故跟秦语有关。
当然,没有真凭实据,这种事是绝对不能乱说。
秦语不知道在哪游玩了一圈回来,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春风得意的朝梁晨这边走过来。
“怎么样?你的红颜知己有消息了吗?”秦语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端起他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梁晨只是深目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秦语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语心情还不是一般的好,而是超级的好。解决了一个心头之患,能不好才怪了。
“是不是你干的?”梁晨越发看不惯她这幅洋洋得意的样子。
“什么?”秦语佯装听不懂。
“不要明知故问。”
“就算我说是,你有证据吗?”秦语不是不隐瞒,而是铁定他拿不出证据来。因为她当时的作案道具已经石沉大海了,只要她自己不承认,永远都不可能有证据。
“秦语,不要给自己罪上加罪。”梁晨只是意味深长的给她留下一句,便起身离开。
通过跟秦语的对话,他基本上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肯定就是秦语做的。可是,正如秦语所说,他没有证据。
或者说,就算是有证据,他也没办法去告发她。他们俩之间,牵系着一条人命。
……
岩石上,两个人已经都迷迷糊糊的睡了。突然一阵海浪拍打过来,将他们整个人岩石都冲洗了一遍。
也正是一击凶猛的破浪,让差点迷糊昏睡过去的傅西辞又惊醒了。他能感觉到他们的身体被刚才的海浪冲击的移动了。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很可能就已经被刚才的浪花卷走了。
看着怀里沉睡的女人,胸口拧的疼了疼。
抱着她,朝安全一点的位置挪了挪,以免又被海浪袭击。
望着已经步入暮色的海面,说一点都不绝望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能熬过这一夜,怀里的女人能吗?
他不想面对这个答案。
傅西辞坐起来,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在还能支撑的情况下,他不允许自己放弃,更不能倒下。
今晚天生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天空漆黑漆黑的。视线无意间的一撇,却看到一个星点……
是星点吗?
他眯眸。
如果是星点,为什么是在他平视的视线中。
蓦地,他迷糊的意识一下子醒了起来。他发誓,他从来都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过,这样激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