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担心的把她手握了握,又抬手在她额上试了试,担心她是不是发烧了,意识不清醒?
许知好将母亲的手拿下来,笑了笑,“妈,我没事。”
嘴上说没事,内心却苦涩到了极点。
她越是这么说,许母心里越是不踏实,“没事怎么突然想起问这样的话来了?告诉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许知好咬咬唇,“妈,如果有人怀疑我的身份,说我是冒充来的,你们会相信吗?”
“当然不会相信了。”许母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不是谁想冒充就能冒充的。再说了,世上也不可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可千万别乱想。”
这孩子,在家待了一阵子,是不是把脑袋闷坏了?怎么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呢?
有了母亲的肯定,许知好心里好受多了,她点头,“我听妈的。”
“乖孩子,你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可不能再想不开知道吗?”许母握着她的手,认真的叮嘱她。
当初许知好醒来的时候医生就担心她会出现心理上的问题,但是这么久过去了,她各方面都表现的很正常,许母庆幸那些担心不会再发生了,可是现在她突然变得反常,该不会是后反应吧?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许知好让母亲放心。想不开她倒是不会,顶多就是心理上受到点创伤罢了。
主要还是太在意跟傅西辞这段感情了,如若换做是别人对她起疑,她根本不会这么介意。
“吃点水果,好好睡一觉,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
“那妈就先下去了。”许母急着想下午把她的情况跟许父说说,听听他的意思。
许知好点头,“我送您。”
“还送什么送呀,又不是外人。”许母没让她站起来。
许知好也就没有执意,目送着母亲离开。许母给她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对她笑了笑。许知好也给母亲回了一个安心的笑。
许母离开后,许知好暗自做着决定。这件事,她必须勇敢去面对,去解开其中的误会。
选择这样逃避,只会让事情越来越模糊。
最最重要的是,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
两天后,许知好终于走出了家门,来到傅家。
无巧不巧,就在傅家门口,遇到了刚从傅家离开的应玥。
“知好?”应玥先看到她,走上来跟她打招呼。
“应玥。”许知好也叫人。
“这段时间好久没看见你了,听说你又重新办了一个公司,应该很忙吧?”应玥依如往日般热情,关心。
她重新办公司的事,也只有傅西辞知道,应玥知道,想必也是从傅西辞那边得知的。看来两个人最近走的挺近的。
许知好就顺着她的话说:“是有点忙,这不,很久都没有过来了。对了,你今天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有人不舒服?”
“瞧你这个女朋友做的,自己男朋友病了都不知道。”
“西辞生病了?”许知好微惊。
这段时间他们联系的不多,偶尔联系,也就是发发信息,草草的几句话。傅西辞确实没有告诉她生病的事。
“之前他吃的抗过敏药物在体内产生不良反应,这不,都烧了两天了。”
许知好蹙眉,“抗过敏药不是已经停了很久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反应?”
“这种新型的药物可在人体内潜伏半年到一年时间,所以在此期间要格外小心。服药者要保持心情良好,避免感冒,劳累,而且期间不适合要孩子。可他倒好,压根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这下好了,药物起反应了。”
许知好心底一沉,“那现在该怎么办?碍不碍事?”
“碍事倒是不碍事,现在主要是把发烧的症状控制住,其它都好办。”
“那就多劳你费心了。”许知好心里更加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可是,这种话她又不能问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从白翩跹那得知应玥也喜欢傅西辞之后,她对应玥多少有点芥蒂。事实上,以前她就有这种感觉,但那时候纯属个人直觉。
“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应玥一向的随和,“对了,你赶紧进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许知好颔首。
看着应玥离开后,她一个人站在那,手,不自觉的落在小腹上,内心不安。
“这不是知好嘛,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了?”傅母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那发呆的许知好。又惊又喜的走了过来。
许知好回了回神,叫人,“阿姨。”
“知好,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屋啊?”傅母可算是把这个未来儿媳妇给盼来了。
“我刚刚遇到应玥了,跟她聊了两句,正打算进去呢。”
“应玥这两天也够辛苦的,几乎一天几趟的往我们家跑。”傅母叹气。
“西辞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着。都两天了,一口东西都没吃,每次就是喝点水,然后又是昏昏欲睡。真是急死人了。”
许知好安慰傅母,“您先别担心,我去看看他。”
“好好好,他就在楼上,你自己去吧。老爷子刚刚找我,我得过去一下。”
“您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傅母点点头。
许知好进屋,家里的佣人和以往一样对她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她跟佣人打了招呼后,就径自上楼,来到傅西辞的房间。
床上,他安静的躺在那。许知好一眼看过去,胸口一紧。
相比她这段时间的沉郁,他的状况显然更糟糕。
原本那张好看到令人窒息的脸庞,此刻苍白,憔悴;尽管是睡着,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眼圈下沉淀的黑暗,这段时间,他只怕是一样睡不好。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下颔到下巴的胡渣都冒了出来。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的仓促,憔悴。
许知好来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虽然不是烧的特别厉害,但是依旧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