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你现在病了。”任由他发泄了一会,许知好不得不提醒他。
他倒是听话,或许也是身体还不舒服,他没有在继续,只是抱着她,抱得很紧。就好像害怕手松一松,她就会跑掉似得。
许知好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不过这种感觉真好,好像永远都不会抛弃那样。
这一夜,两个人睡得都很安心。
……
第二天。
因为前一晚睡得有点晚,加上这段时间都没有睡好,许知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
她真的不记得上次睡的一夜无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总之这一夜她是睡得很好,很踏实。
许知好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还没有醒。他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夜都没有动过。这样一动不动,还抱着她好几个小时,肯定很不舒服。
许知好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拿开,才一动,他就非常敏感的将她抱得更紧。许知好笑他,此刻他就像个孩子一样。
“我不走,你松松手,我这样很难受。”她轻声细语的哄着他。
“别走……不要走……”傅西辞昏昏迷迷的呢喃着。
“我不走,但是我现在饿了,我想吃点东西。你也要早点醒过来,不吃东西病是不会好的。”
傅西辞听了她的话,松了松手。
许知好起身,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拿了手机看一下,原来已经九点了。
到现在都没有人过来叫他们,大抵是知道他们昨晚睡得很晚。
她先给他量上体温,然后去卫生间想简单洗漱。却发现新的一套洗漱用品已经摆在洗漱台上。昨晚明明没有的,所以,其实今天早上已经有人来过了。
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是睡得有多沉啊?!
……
洗漱好出来,他的体温也量好了。体温是38度,虽然降下来了,但还是处于发烧的状态。只是这样的体温不至于造成危险。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许知好看了眼床上的人,一边理了理头发,一边去开门。
门打开,傅母站在门口。
“阿姨。”许知好叫人。
“是不是阿姨吵醒你了?”傅母早就想上来叫她下去吃饭了,但是又怕吵醒她。可是这都九点多了,她担心孩子饿着了。
“没有,我刚才就醒了。”
“西辞怎么样了?”傅母看了眼床上的儿子,见他还睡着,眼里又多了几分担心。
“已经好多了,刚刚量了一下体温,是38度。”
傅母重重的舒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是降下来了。”
“今天坚持喂药,应该就能降下来了。”
“真是辛苦你了。”
“都是应该的。”
“那你快下来吃点东西吧,早饭都留着呢。”
许知好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然后又道:“阿姨,我想把西辞喊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这样一直不吃东西的话,胃也饿坏掉的。”
不吃东西,也没有体力跟病魔抵抗呀。
“可是,能喊醒吗?”傅母何尝不想把他喊起来吃点东西,可是每次都喊不醒。
“我试试。”许知好也不确定能不能把他喊起来,毕竟,他现在还是发烧状态。
“那我下去让人把早餐送上来。”
“好。”
许知好折回床边,轻轻的推了推床上的人,“西辞……西辞?”
傅西辞没有反应。
“西辞,我们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许知好只当他能听见一样,轻声跟他说话。
傅西辞眉心皱了皱。证明他是听到。
“西辞,睁开眼睛,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该醒了。”
傅西辞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许知好笑,“醒了?”
傅西辞怔怔的看着她,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我了?”许知好跟他开玩笑。
傅西辞干裂的唇微微扬了一下,她也跟着笑。
“起来漱了口,吃点东西好不好?”许知好问她。
傅西辞点头。
许知好扶着他起来,给他把水递上,他接过去喝了一口,漱漱口,又吐进垃圾桶。他头还昏沉的很,就好像有千斤般重似得。
坐起来一会,就扛不住靠进床里。
这时,佣人和傅母将早餐送了上来。浓郁的米粥味道,香喷喷的。
“阿姨,西辞只能喝点白粥,其它都还不能吃。”
“好,这里有白粥。”傅母盛了一小碗白粥递过来。
许知好接过来,坐在床边喂他。
傅西辞倒是配合,一口一口的吃着。
傅母在旁看着,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了。
很快的,傅西辞的一碗粥吃完了,许知好没有让他吃的太多,“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把药吃了再睡。”
许知好担心他又睡着了,他看上去还不够清醒。
傅西辞点头应了。
“知好,你也赶紧吃点东西,从昨晚熬到现在,一定累坏了。”傅母好像是故意在儿子面前夸她。
许知好点点头。
她吃的不算多,主要是还感觉没有休息好。
傅西辞又开始昏昏欲睡,不过许知好叫他醒来服药的时候,他就醒了。把要吃了,许知好才让他睡。
希望这顿药吃下去能彻底降温。
……
十点半的时候,应玥又过来了。
看得出,这几天她是天天都往这里跑。
来到房间里,看到许知好还在,应玥明显一惊,但很快就将那情绪藏起来了,“知好,你不会在这里照顾他一夜吧?”
“他昨晚退烧,我不敢走,就留下来了。”许知好说道。
“主要是西辞谁的话都不听,只听知好一个人的。”傅母在旁说了一句。
应玥眼底划过一丝异样,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挂着笑意,“男人不听老婆的话就不对了。”
“这倒也是。”傅母笑。
许知好在旁没做声。可不得不承认,应玥伪装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好,或者说,爱一个人的心境已经达到了极致。
换做任何人,这种时候内心应该是嫉妒,心酸,可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好像再说一个跟她无关的人。
如果不知道她对傅西辞的痴恋,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女人爱了一个别人的男人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