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醒过来的时候感到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到处都是黑乎乎的,闷热异常,好像是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口渴的厉害,嘴皮都翘起白皮了,不是一般的痛苦。
好半天才适应屋子里的光线,也积攒了一些力气,慢慢爬起来,她是躺在地上的一个垫子上,墙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水杯,林落克制住想要喝水的欲望,她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迷药迷晕了带进来的,谁知道水里会不会还有迷药呢?
脚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这是迷药的后遗症,她扶着墙来到门口,门从外面锁住了,透过门缝,林落知道这是一座破败的院子,院子里破败非常,很久没有人活动的样子。
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把自己仍在这里自生自灭,不饿死也会渴死的,她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只能等恢复一些力气再想法子逃出去了。
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又爬回到垫子上闭目养神,努力忽视干渴的要冒烟儿的喉咙,也不知道自己失踪多久了,高哥哥 肯定会非常着急的。
她想起来自己是在那天晚上混乱之时被人捂住鼻子带走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孩子和南哥身上,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手帕上有迷药,等她屏住呼吸的时候已经晚了,此时她还不知道是谁绑架了自己,要是人贩子肯定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的。
想着想着迷药的后劲儿又上来了,林落再次昏昏欲睡,她使劲儿掐了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才清醒一些,她不能睡着了,要不然有人进来也不会知道,就会任人摆布的。
掐的大腿都青了,终于有动静传来了,不过不是从门外的,而是背面的一个衣柜里,居然有人推开衣柜的门直接走了出来,不明真相的还会以为见鬼了呢!
林落使劲儿捂住嘴,才咽下尖叫声,她现在特别怕这些灵异的东西,好像和自己重生有关,对这些有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进来的 是两个人,一个满脸憨厚的男人和慈爱的中年妇女,他们走到林落身边小声交谈道:“还没醒过来,已经两天了,不吃不喝的不会出问题吧?”
“每个人对药物的抵抗力不一样,应该快醒了,准备一些吃的喝的放在这儿,她醒了自己会吃的。最近小心一点儿,街上的气氛不对,多了很多年轻的学生,看样子是找她的,咱们好像惹了大麻烦了!”男人道。
“哪个是小麻烦?这可是东哥指定要的人,咱们不想办法弄过来更麻烦,现在只盼着东哥的人赶紧来接手,咱们就可以去别的地方另起炉灶了,希望不会出意外才好,这个女孩子倒是挺漂亮的,可惜年纪大了点儿,卖不上好价钱了。”这是女人的声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这次怕是没那么简单,好几伙势力都在找咱们呢,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咱们还是赶紧跑路吧!”
两人在商量撤退呢,林落的失踪牵扯太大了,不仅警察在找,高翔的人,南哥的人,还有另一波不明势力都在找他们,要不是这座院子实在隐蔽,他们早就被人发现了。
做这些不法买卖的人都有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发现不对赶紧扯呼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了。
“可是留她自己在这儿会不会出意外?咱们是贩卖小孩子,可都为他们找了好人家,不让他们受苦的,没有弄出人命来,万一出了人命该怎么办?”女人有些心软,担忧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收起你那可怜的良心吧!做一次是死,做十次也是死,你以为被捉住了少了这么一次国家就能轻饶了你?多留点吃的和水,能不能活就看她的运气了,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今晚就走,否则想走就走不了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女人不说话了,默认了男人的决定,他们又原路返回,林落才敢睁开眼睛,果然是东子找人做的,他还真得盯上自己了!
不大一会儿,女人返回来,放下一些面包和水,叹口气道:“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运气了,要是不幸死了就去怪你的家人好了,他们要是不得罪东哥你也不用遭罪了,别来找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林落一阵无语,他们做了坏事儿还想求良心安稳一些,真是理解不了是什么心理,不做坏事儿不就行了吗?
确认没有人再来了,林落才敢爬起来喝了水,吃了点儿东西,不过没敢吃的太多,谁知道高翔多久才能找到自己呢,就靠着这点儿东西活下去了。
此时离林落失踪已经第二天晚上了,大家一无所获,高翔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林母回家知道这个噩耗,差点哭的晕倒在地上,有心恳求高翔多想想办法,可是看到他们这些孩子不眠不休的出去找,就是自己不说他们已经尽力了,只能无声流泪,祈祷落落能平安。
小润突然来到高翔身边,已经五岁的他知道三姐遇到危险了,趴在高翔腿上小声问道:“高哥哥,三姐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林落最疼小润,爱屋及乌,高翔对小润也是很疼爱的,仅次于林落,把他抱在怀里道:“三姐只是迷路了,高哥哥会把她找回来的,小润乖乖学习,要不然三姐回来会生气的。”
“三姐说过,要是好几天见不到她,让你去她房间的书桌上,锁着的抽屉里有一封信,你看了就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小润的话让高翔难以置信,难道林落知道自己会失踪吗?
顾不得多问,赶紧跑到林落的房间,屋子里满满都是林落的味道,高翔一直不敢踏进来,就怕自己触景伤情,控制不住心里的悲伤。
他找到那个被锁住的抽屉,用力一扭,锁就被他破坏了,里面果然有一封信,上面写着“高哥哥亲启!”
高翔小心拿出来,认真看了两遍,抱着那些信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压抑悲伤的哭声被外面的人听到了,都跟着掉下泪来。不过谁都没有进去安慰他,这个时候他需要自己疗伤,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样,会独自躲起来疗伤,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无助。